“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儿子和宏宇集团。”陈莎莉悲怆地问道。
从陈莎莉得知金耀威在蓄意报复的那一刻起。她就自知已经劝不住他了。
从陈莎莉决定只身犯险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想要大义凛然地豁出一切了。
真的。哪怕是金耀威让她给他跪地求饶。哪怕是要她的命。她都在所不惜。谁让自己是宏宇集团前任董事长封建邦的遗孀。谁让自己是封佑宸的无力的母亲呢。一个女人。为了先夫的事业。为了儿子的未來。她总是能为不能为之事。这一点陈莎莉从不低估自己。
金耀威闻言只冷冷地。悲凉地一笑。
居然问他要怎么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拿她怎么样才能解气。又或者。他今天所做下的事情早就跟她、跟她之前的那段情无关了。他多半只是跟自己较劲而已。倘若不清算。他便只觉得心里憋屈。下定了决心要恨这个女人。但是一旦把问題放到桌面上。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向案板上的肉下手了。
金耀威苦涩地伸手去抚摸了一下陈莎莉紧实却又历尽风华的脸。陈莎莉接触到他冰凉地触感。竟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
“怎么。怕了。”金耀威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挑衅和讥讽。“我还以为你陈莎莉是多么一个伟大的、大义凛然的母亲呢。这就怕了。”这女人竟这么在意他碰到她了。
他的语气。他的举动。他对她的爱恨交加。无疑都预示着他的下一步无礼。陈莎莉从心里抗拒并排斥着。她的眼中噙满了眼泪。她的眼神惊悸而不安。她就是那么怕他。并且恶心他。
“陈莎莉。你觉得我金耀威是个怪物是不是。”金耀威陡然将逼近她的手指缩了回來。“你以为我金耀威不会爱不懂爱不配爱是不是。那么。你记不记得二十八年前的傍晚。你要嫁给封建邦的前一天晚上。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是怎么对我。我又是怎么做的。”
陈莎莉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來。记得。她怎能不记得。
当年她陈莎莉是那么一个倔强而有主意的女孩。为救父业被逼无奈要嫁给封建邦。而满心里全是这个男人。竟绝然地想要把情债用來肉偿了。既然命中注定不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相守相依。她情愿将自己最好美的、纤尘不染的少女的身躯渡去他对她的恨。
其实。陈莎莉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希望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不要从情人变成仇人。可是那个男人却将她一件件脱落的衣服重新裹在了她战抖的身躯上。就着清冷的月色将她送回了家。
陈莎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并感动于他对她的好。是她欠了他的。那个真的怜爱她的男人。可是今天那个他依然不复存在了。而眼前的这头狼正无情地逼得她陷入绝境。
“那天晚上。我沒有动你一个手指头。陈莎莉。因为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毁了你。我不想因为那一晚上的缠绵让你一辈子都受制于封建邦。我不舍得你受苦。”
“是。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你不该这样对我的亲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我的亲人。”陈莎莉痛哭着。“我情愿你对我怎么样。也不要你对我的家人动手。”
“是吗。”金耀威抓了抓他的衬衣领子。狠辣的目光攫住她的白皙的脖颈。她再一次成功将他激怒了。既然她愿意为她的丈夫。为她的儿子做任何事。他便成全她吧。他要让她永远都记得他对她做过的。“很好。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脱。”
陈莎莉愕然地瞪大了双眸。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对这把年纪了他居然还想做那种qín_shòu的事情。
“怎么了。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不知道怎么取悦一个男人吗。”金耀威愤愤地说。“忘了告诉你。若二十八年前。我可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很容易被点燃浑身的**。现在我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怪物了。你最好下点功夫。”
“卑鄙。”陈莎莉甩手要是一巴掌。还沒拍到他脸上。就被他擒住了。
“情债肉偿不是你陈莎莉最拿手的吗。怎么。你不想救你们宏宇了。不想保住你儿子执行总裁的位子了。”她越是激愤。他报复的快感就越淋漓尽致。仿佛她的一分痛。都能刺激到他。让他斗志高昂。
陈莎莉微微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再一次滑落下來。
入这虎狼之窝。从未奢望过能全身而退。金耀威必然会折腾她。倘若这么她便能解了他的恨能让儿子脱离险境的。她这副老骨头还奢望什么尊言呢。但让她如同老妓女一样取悦他。她真的做不到。她宁可去死。
金耀威拽住陈莎莉的胳膊。稍加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撞到了他的怀里。他一手捏住她的**。一手扳起她的脸。使她仰面直视他的眼睛。“如果。封建邦知道你是这么一个fēng_liú的寡妇。我想等你死后他应该万般不想让你跟他同穴吧。如果。封佑宸知道你这个当妈的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來为他保驾护航的话。他是感念你的伟大牺牲呢。还是为你的放荡而不齿呢。”
在一刻。陈莎莉那么希望自己就地昏厥过去。哪怕马上下十八层地狱。她也在所不惜。
女人。有无数的劫数。有无数道坎儿。有时候。一闭眼一咬牙就过了。可是。此时此刻。哪怕她被打成肉酱也不堪重负的屈辱的感觉。
就在陈莎莉感觉到自己即将死过去的时候。正对着他们的门“咣”地一下被撞开了。
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