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情儿,过來!什么表哥,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叛徒罢了!”
梅扎好伤口,便见到了路菲情缠着寂清尘的画面,柳眉倒竖,美艳的容颜上怒气横生。
路菲情怯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够了!梅卿,你闹够了沒有?”
路时英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薄怒,看着寂清尘身上的众多伤口,眉头紧紧地皱起:“清尘,你伤的不轻,便……”
“路时英,你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便对着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嘘寒问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寂清尘脸上一冷,他今生的母亲虽然待他不是全心,可是也是爱他的,哪里能容得别人如此诋毁,手指悄然握起,还未曾说什么,路时英已经先一步动了手。
“啪!”
一声脆响,梅卿捂着自己的脸颊,眼中似要喷出火來。
“文慧是我的妹妹!”
“妹妹?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
两个人眼看着越吵越激烈,寂清尘眼中的寒意愈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终究是明白了:“舅舅,不知贺兰百如盗走的东西究竟为何物?清尘请命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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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两声响亮的落地声,白聪聪和贺兰百如便如同两块破布一般,被随手扔在了坑坑洼洼的山石之间。
“哎吆!”
“幽冥,不论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为你出生入死的兄长?”
贺兰百如故作娇柔地嗔了一句,语调婉转,声音媚人,白聪聪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你别这么说话,成吗?”
苦着一张脸,白聪聪对着这样的贺兰百如是怎么看怎么难受。
“是你自作主张,前去盗取须弥陀罗经的,按照教规,理应重罚!”
阴惨惨的声音,带着如同幽冥地狱般的阴冷,让贺兰百如艳丽的容颜一阵发白。
“幽冥,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我……”
话说到一半,一道朝着咽喉劲气袭來,啊啊了两声,贺兰百如被逼着闭了嘴。
“哎?你把他怎么样了?鬼哥哥,不是,贺兰百如人虽然不怎么的,但是他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
白聪聪絮絮叨叨的说着,觉得贺兰百如也算是倒霉了,听他的意思,惹出这么大的事全是为了贺兰幽冥,还被人这样冷待,一时间想到自己对寂清尘的一片真心,对方却阴晴不定,时冷时热,同病相怜的感觉越发地浓重。
“放心,自是不会忘记你的。”
面具男转过了身子,修长挺拔的身姿极其有压迫力地逼向了白聪聪,白聪聪的手往后动了动,脸上也带了些惊惧,这个人刚刚还只是觉得冷,等到直面相见的时候才明白,哪里是冷?根本是头野兽呀!
从他的身上,传來的是一阵阵的血腥气,男子的眼中带着浓重的残忍,有的只是兽性,沒有一丝人性,猫捉老鼠一般,一步步靠近她。
“啊啊!”
贺兰百如眼见着贺兰幽冥像是要失控的样子,又蹦了出來,比手画脚着,贺兰幽冥的目光定在贺兰百如的腕间,红线在夜色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嘴角轻轻勾起,似是嘲笑:“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什么同生共死的交情!”
袖摆一扬,蓝幽幽的粉末融入了红线之间,遇水消融般,两个人的腕间都空无一物。
“其实,我不是不能放过她的!”
对着贺兰百如幽幽一叹,苍白的手拽住了白聪聪的衣襟,不顾手中少女的剧烈挣扎,悠悠地走到悬崖边上,薄唇轻勾,微侧着头,笑的有些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