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因看到人家成双成对,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心灵受到严重打击,正在暗自伤神徒自伤悲,反思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错失了些什么?
他这么多年以来,修真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家族的繁荣,抑或是为了永久的长生,还是为了不受制于人,实力强大后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看着阿远与明明这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眼里几乎只有对方,如胶似漆,缠缠绵绵的模样,有着温馨和小浪漫,似乎也挺好的。
也许,真的像诗云说的那样,漫漫修仙路上,有人相伴不会再孤单。
那自己呢,在这个利益为重,人人恨不得踩着别人往上走的世界,能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可红袖添香的红颜么?
叶明明拉了拉顾子远的衣角,师兄对容玉应该是很了解的,询他这是怎么了,容玉整个人莫名其妙地,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方才还好好的啊,该不会是故意装出这幅惹人同情,怜悯的模样,好逃避给自己与师兄的贺礼吧!
“要吧,他会给的,拿到手了我们好去瞧瞧那无心道人,大伯一人应付,我们也会良心不安,会被人说不孝。”顾子远在叶明明耳边低声道。
叶明明放心得很,大伯那只老狐狸,怎么也能收拾得了那个负了先祖的混蛋。
因得到某人指示,她心里顿时有了底,也不把容玉低落的情绪放在眼里,阴阳怪气地叹息一声:“想不到容公子这么小气,说吧,你今天到底给还是不给?”
容玉闻言,瞪了叶明明与她身后的顾子远一眼,自己不过就是为了要结丹礼物,这女人就像是吃了大亏一样不依不饶,看她扔给自己那些玉石时,也不像是舍不得的样子,更像是东西太多没处方了,才随便送人的。
认命地在储物戒中一阵翻腾,丢了两件东西到叶明明手里,还不忘记提醒顾子远:“别只顾着幸灾乐祸,赶快看好你家女人,她这幅模样出去,说不准有不少人对她献媚讨好,有你遭罪的时候,小心你顾家的门槛也被踩平了,谁让她现在姓顾呢,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阻止别人献殷勤,某人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提起这个,顾子远也有些郁闷,当初确实没找个更好的理由,他最后悔的就是这个,别容玉戳了痛处。
叶明明才不管那些,正高兴的观赏礼物呢,是两尊白色的玉雕貔貅,只有手掌大小。她知道自己也是个俗人,与大多在修真界土生土长的修士来比,也喜欢玉一类的东西。
尤其是这白色的小貔貅,这东西憨憨可爱的,只进不出,有广纳四方之财的含义,也有赶走邪气,带来欢乐与好运的意思。
容玉也挺大方的,得了两尊也够了,扔了其中的一只给顾子远,想着这东西出自容玉之手,他自己能开个玉斋缘,随随便便也能卖不少钱吧!
不等顾子远与叶明明开口,容玉又忙道,生怕某人一开口,自己就没机会打击叶明明了,匆匆道:“美女,你不是易容得挺上瘾,现在怎么舍得现出原形了?”
叶明明拧起秀眉,果然这种便宜沾不得,她这就是现世报,现出原形?
这人是在拐弯抹角说她是妖精,以前还不觉得他毒舌,肯定是跟师兄这人学的,说话不噎死人心里难受。
一道轻盈的绿影,悠悠然从远处而来,本是朝叶明明飞来的,临时又往容玉的方向飞去,态度十分不友好:“谁让你说我月明姐姐的,你有何资格说我月明姐姐,她是不是妖精与你何干,多管闲事!”
瞪了空中的绿衣女子一眼,瞧她那嚣张的模样,肯定与叶明明是一伙的:“怎么,我还说不得她了,我就是多管闲事又如何,她要不是妖精变得,怎能迷得曾经像冰山一样,冷心冷情的阿远像是变了个人,时不时只知道傻笑,还能请得动顾家那向来不出世的,变化无常的老头子,心甘情愿地代替她去找人打架,生怕她吃了亏,这两人可不谁都能轻易见得一面的,更不是谁都能指挥得动的。”
容玉咽了咽口水,又道:“他们如今都是元婴修士,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女人的迷惑人的手段,比那妖精还厉害百倍,容某只能该败下风,遥不可及。”
多年的好友见色忘友,毫无原则临阵倒戈,一心向着自己的女人,现在又有人来帮叶明明,容玉火气也上来了,管她会是谁,反正语气很冲。
小柳猛然落地,手中无数的藤蔓朝容玉缠了过去,口中也没闲着:“妖精怎么了,哪里得罪你了,总比那些道貌岸然,只会背后下黑手的道修要强得多,你这是妒忌。”她方才去找呆呆愣是没找到,现在还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欺负明明,她怎能高兴?
这人一多,就越容易乱套,扯到小柳是妖的话题,闹开了可不好,叶明明慌了:“停,停,容玉看在你给我礼物份上,我就不计较你方才的胡言乱语。柳柳你也给我住手,你方才去哪儿了,现在才过来?”
“阿玉,闹够了没,别让人觉得你容公子气量狭小,没了风度,失了容家的体面。”顾子远凉凉的声音响起,这也不怪容玉,他又不知道自己,大伯,丫头前世的事,那知道自己与大伯对丫头的感情。
他知道容玉说的没错,也许是大多数人眼里都看得到,自己与大伯的变化,再加上丫头的容貌被揭开,私心里不想让人瞧见她的模样,更不愿委屈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