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忍耐太久了,明明肯定受伤了,这天雷比我渡劫时还要凶猛得多呀,她那娇滴滴的模样怎能受得了?”小柳十分沮丧,烦躁地不行。
顾行之见小柳这树妖,虽然行事慌张,可心底也是为那两个孩子好,只是差点用错了方法,不免心中感慨:“本道君也不是那傻的,你以为本道君就不知这个道理,站着不许再过去。”
“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又是另一回事,我站不住。”小柳听了半天,心里还是有些蠢蠢欲动,这千万年来渡劫的臭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这么狠,也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顾行之冷哼一声:“我们天福山的修士,都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你要对他们有信心,你又不是不知,已经有不少修士靠近这里,那两孩子与那神兽后裔渡刚劫完,经历了九死一生,正是灵力全失,体力最弱之时,你要是想让他们好,就等着雷劫过后,第一时间去抢人,你去抢那神兽后裔,我去抢那两孩子,别给那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别然别人有机会靠近他们便是。”
小柳知道顾行之说的没错,他们现在距离叶明明与顾子远的距离,正在百里渡劫的范围之外,要是渡劫完毕,他们的速度稍微慢那么一点,叶明明与顾子远被暗杀的危险就很大。
毕竟,谁都不愿意,将来修真界又多了几个元婴期的对手,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他们消灭在最弱的状态。不止是叶明明与顾子远,那呆呆会更惨,他不会被人杀掉,只会面临被人抢走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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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正盯呆呆渡劫的中年修士,虎视眈眈道:“上回我们错过了那妖修渡劫,这回这神兽渡劫,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叫做无心道友的金丹中期修士,抚着胡须,面上挂着恨意,表情冷漠的让人心惊:“这小女娃让人好找在,本是冲着这神兽而来,却意外碰见了他们。真是人不可相貌,想当年在天山背水一战,这顾家小子那时不过是筑基圆满修为,就伸手不凡,这才隔了多少年,他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结婴成功。还有那小女娃,定是当时对我下手的那个小混蛋,更的害的老子疗伤就用了几年,今日,就是豁出去不要那神兽后裔,也要在他们渡劫后最脆弱之时一雪前耻,否则往后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有等死的份。”
“那小子是顾家最受器重的修士,这附近肯定有顾家其他长老,你这是给我拉仇恨那,我可没那么大的心,与整个顾家作对,尤其是不想面对顾行之。”中年修士心有余悸道。
“罢了,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只希望事成之后替我保密就是,就此分道扬镳吧!”无心道友难得发了一回善心,他也知道关注这里的修士很多,从他选定要那渡劫的两人性命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再得到那神兽后裔,漂亮话多说些也无妨,至于中年修士得不得到那神兽,那还得两说呢。
毕竟是多年的老友,中年修士关心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得了他们,他们可是姓顾的。”
无心道友不满了,他好歹是金丹中期修士,他们渡劫完了,灵力耗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是练气期的小修士,也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阴森道:“那就要瞧谁飞遁的速度够快,谁就占了先机。”
“那便祝你好运,再会。”中年道友拱手道。
“多谢,借你吉言。”无心道友答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眼前。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叶明明也渐渐清醒过来,可惜的是眼睛都睁不开了,抬个眼睑都着实费力,她心中叫嚣着不妙啊,千万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默默地运转真元,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等叶明明再次睁开眼睛时,心里一阵难过,思维都有些混乱,苦笑不已,做修士真真是活受罪,为何非要过这一关,生生地被雷劈呢,很好玩么?
可不是为了追寻仙道么?她已经不是纯粹的古人,受了那么多年的现代教育,心中的执念没有了昔日那么深,可就这么放弃,也非常不甘心,那样的话之前受的那么多苦,不是白费了么,前八道天雷算是白挨了。
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豁出去一般,狠狠地骂道:“什么狗屁天神,你们就不能让这些雷间隔的时间更久些么,让我也多些心里准备呀。你瞧瞧你把我们都整成什么样子了,你说说我们即便是被雷劈死了,对你们又能有什么好处,何不给我们一个人情,或许某年我同师兄飞了升了,还能对你们有些益处,你说是不是,何必赶尽杀绝呢,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负责渡劫的雷神一惊,眉毛跳了跳,他做了几十万年的雷神,还没有那个渡劫之人不要命了敢骂自己,还让放自己放水的?
刚想提前发作,让渡劫之人干脆死了算了,又听得底下的两渡劫之人,居然不怕死的在那交谈起来。
叶明明本就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在那骂人,这下更是有气无力了,出气多进气少,艰难道:“师兄,你还好么,你说最后一劫,我们能躲得过去么?”
顾子远的情形,也比叶明明好不到哪里去,南明离火剑掉落在一旁,就知道他伤得有多么严重?
身体动弹不得,面色着实不好,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