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真的没事么?”叶明明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轻易信了,她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并没那么好哄骗。
他好像消瘦了些,衣衫似乎也宽大了不少,她方才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这才几日功夫他就变了了这么多,他一直在担心自己吧!
这都是因自己引起的,她满满的都是感动,回去定要给他做些好吃的补一补。
顾子远大手拉着她柔软的小手,这些日子的煎熬,担忧都化作了虚无,心中很踏实,仅仅说了一个字:“没。”便把目光转向小柳,郑重道:“烦请柳姑娘帮我们一回,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顾子远知道,大伯本来可以来帮忙,但是使用秘法之后,叶虎与吴诗云,赵夜安受伤比自己严重得多,大伯必须先给他们调息,稍后才能赶来。
叶明明接着他的话道:“师兄,不用对她那么客气,你忘记了让她帮我们做事,本就是我们曾经商量好的事。”
小柳嘴角猛抽,恨不得拿刀子剜叶明明两眼,这丫头还真不知客气,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就遇见她了,栽在她手里了:“破就破,记得帮我找恩人,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就出去见见世面,你也赶紧修炼,我不可能时刻都在你身边,不可能回回运气这么好,有这么多人巴巴地赶来救你。”
叶明明咧嘴一笑,毫不客气:“我知道了,你快动手吧。”
小柳不过是与顾子远调侃下,与叶明明相处了这么多日子,是真心喜欢她,关系到她的安危,自己不会不尽心。也不理他们两人,瞬移到禁制最薄弱的地带,接着上次的地方,用尽全力吴破除禁制。
叶明明对小柳那边不管不顾,放心得很。
目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子远脸上,她对顾子远的方才的回答表示怀疑,那他唇角的血迹是怎么来的,他进来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知道这人向来嘴倔,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目前也不是问话的时候,她干脆伸手,帮他把唇角那点血迹抹了个干净,嘴里还嘟囔了句:“等出去再同你算账,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顾子远脸上那抹笑意淡去,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盯着面前娇俏的容颜,反问:“你要是知道爱惜自己,怎么会落在了这里,不是别人落下来?”
叶明明微愣了下,这么快就开始问责了,眼神闪了闪,赶紧给自己澄清:“这不能怪我,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谁喜欢呆在这里头,又黑,又潮,又难闻,那真是傻透顶了。”
“理由还不少,总之你还是不爱惜自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该不该罚?”顾子远并不买账,错了就是错了,让他担心了好几天,不能就这么算了,出去之后还不知道还同谁算账。
叶明明有时候脑子比较灵活,还是很识趣的,知道转移话题,快速踮起脚尖,在顾子远等她答案,没防备的时候,已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顺便挣脱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甜甜一笑:“我投降,我向来都说不过你,你赢了行不行?”
这轻轻一吻,虽然不解渴,但还是把顾子远隐藏的怒火,暂时压了下去。
他上前一步,抓住想要逃跑的她,紧紧捏着她的小手,很是用力,叶明明疼的呲牙咧嘴,他也不放手,但也不看她。
板着一张脸,关注起小柳破禁的手法来,看似简单的步骤,其实学起来不容易。道修与妖修本就不想通,除了修炼时都使用灵力之外,看了也是白看。
他这才发现,石室里头还有一人,歪歪斜斜地躺在蒲团上,黑眸眯了眯,问道:“他是?”话问出口,他才想起,大伯说起过,这里头还有一人。
叶明明乖巧得很,马上回答:“是诗云的堂兄,后来也掉了下来,小柳出现在这里,然后他就被动地睡了,你该懂的。”
“喂,你们有情话,都留着出去再说,我灵力不够了,你们快过来帮我,否则又要前功尽弃了,可别怪我。”小柳恼怒地喊着。
“走吧!”顾子远拉着叶明明移步过去,他是金丹期中期修为,加上叶明明筑基中期,三人联合出击,不多时终于打破了那元婴修士,布好的禁制。
小柳累得不行,话也懒得说,只与叶明明用眼神交流了下,叶明明便当着顾子远的面,把她收回了幻灵镜,根本没有顾忌他在这里。
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已经开始,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使用幻灵镜了,也许离告诉他的那天也不远了吧!
顾子远对叶明明与小柳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小秘密,他已经能猜得到几分,她不愿意说,他目前也不会多问。只是又拉着叶明明走过去,把沉睡着的吴诗墨点醒。
吴诗墨睁开眼睛,十分懊恼:“明明,我怎么又睡过去了,这都第二回了。”
找借口也很麻烦,总不能说自己也睡过去了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师兄还在生气呢,这时候说自己与一男的,在石室里头都睡着了,虽然八竿子都打不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借口也不好,无疑是在找死。
她无奈地嘿嘿一笑,左顾而言他:“呃,那个不重要,反正禁制已经破了,我们快出去吧!”
吴诗墨的目光,瞧见了叶明明与顾子远交叠的手,心里咯噔了下,心中所想话竟然脱口而出:“明明,他是谁?”
叶明明微微一愣,注意到吴诗墨的目光,下意识地抽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