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辛苦苦坐了四天,忙活了四天,眼看就要颁奖了。
难道就要因为她这句话,功亏一篑?
不行。
叶明明识海中,想起那天,她曾经问过顾子远这个问题。
他那清冷的声音,回答过她的那四个字,你想多了。
她本来就是,的的确确是,冒充顾家人的子弟来参赛,他既然那么放心。
证明,他这么谨慎的人,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
她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不顾大家的各种眼神,面若寒霜,移步到百花仙子跟前,冷声质问:“你否认我是顾家人,拿出证据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否则,我不服。”
“我,反正你就不是顾家人。”百花仙子急了,开始胡乱跳脚。
只因身上那股味道,大多修士都退避三舍,离她远远的。
六位金丹修士闻言,六道强劲,带着质疑的威压,同时扫到叶明明身上。
叶明明没有防备,满脸,满头的冷汗,刷得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心道惨了,一位金丹修士的威压,都能让她都站立不住。
这回,还来一下子来了六道,那还不是准备要了她的小命,让她葬身于此地。
“说,你为何要遮住本来面目?”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看样子有三十岁的金丹修士,发现了叶明明的伪装,质问她。
叶明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稳住心神,咬牙道:“我,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目光,把面容遮起来,这有与参加大比有何关系,有什么不对?”
她又把祈求的目光,投向那位白衣道袍的青年男修,就算他不认识自己。可他是顾家在筑基符箓赛场的代表,他总不会不管自己的死活,任人随便诬陷,损毁顾家的名誉吧!
那青年修士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愣住,他又想起顾子远的叮嘱,即刻道:“诸位道友请收回威压,我可以证明,这位女修确实与我们顾家有关系。”
那六位金丹修士,以极快的速度把威压收回,幸好他们用威压,压制叶明明的时间极短,也只是审视,并无惩罚的恶意。
不然,叶明明现在,恐怕已经在上千人面前,软软地瘫倒在地。
那样,要多么狼狈呀!
还是那位,看起来仅有三十多岁模样的金丹修士,代表大家质问叶明明:“哦,你拿什么证明?”
“她叫顾明明,是顾家的远房表亲,恰巧也姓顾。一直在深山修行,此次大比时才来到顾家,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白衣青年修士,表情严肃地,一字一句撒着谎。
叶明明深感佩服,这人反应还挺快的。撒谎弄得根说真话似的,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会信了他的说辞吧。
百花仙子脸色变了,怎么可能,这女人明明不是呀:“我不信,这位长老在说谎,她是为了维护顾家的声誉,欺骗大家。”
确实,顾家那金丹修士之言,并未得到大家的认同。
后来几位长老还是有疑惑,交头接耳了一翻,一位金丹修士隔空传音,询问顾子远。
毕竟他是这次大赛的主事者,有知情权:“顾守云请出来一现,筑基,符箓赛场有变故。”
几秒钟之后,一道莹白璀璨的光幕,在空中浮现出来。顾子远身着白色道袍,与真人大小类似的挺拔,修长的身形,呈现在虚空的光幕之中。
他已经知晓这里的变故,冷冽的眸光,先扫过场内众金丹修士,扫过百花仙子,最后用悲喜莫辨的眼神,看了眼叶明明,就把目光移到别处。
叶明明已经被他出现的方式吓了一跳,又被他的眼神惊住,他这是准备“大义灭亲”,揭发自己,维护他家的声誉?
不会吧!怎么那么惨,自己来参赛可是他邀请的。
现在出事了,他就要推卸责任了,就想把自己给卖了。
小人。
顾子远那特有的清冷的嗓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对大家道:“我是顾守云,这次大赛是主办者。我能证明她确实和顾家有关系,是我们家族的一位远房表亲,如谁还有质疑,请过来,可与我当面对峙。”
叶明更是诧异,她都做好准备,被当落水狗撵出去的模样了。
他居然比那位青年男修,还会撒谎,都不带喘的。
他可是主事者呀,本事就是应该伸张正义的,维护大比的公平幻境的。
可他居然敢如此冠冕堂皇的假公济私,他真是太厉害了。他往日表现出的面貌太多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真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然,他也让她有点害怕,他这种人藏的太深了,居然没有人看清他的本来面目,以为他是大好人。
同时,叶明明也深深地,松了口气,还好她没看错人。
否则,他要是真敢揭发自己,为了自家声誉不顾自己死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与他之间,他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算她看走眼了,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因为这起突发事件,顾子远的说辞,与那位青年修士相同。
他们也没有机会,不可能相互串通,赛场的每位修士,自然也把顾子远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大家才相信,叶明明此时确实叫顾明明,是顾的远房表亲,也是姓顾的人家,常年在深山修行。
随后,虚空中的光幕和顾子远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叶明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