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算和他说说话,所以吴书来并没有赶他走,只是不许他近身,让他坐得一丈远,然后很好奇地问:“昨天晚上,怎么了?”

乾隆对这个距离无奈地笑了笑,他身体好,并不担心被传染生病,但还不想惹毛了小太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对他说:“昨儿个晚上一直等着朕就为了问这个?还以为你想朕了呢。”然后一脸失落控诉地看着他。

吴书来皱皱鼻子瞪他一眼,眼睛被烧得有些红通通的,看起来不但没有威势反而无辜又可怜,好像某种白色的长耳朵红眼睛萌物。乾隆看了心痒,刚想凑近一点,被吴书来凶了回去,只好坐在原地说:“紫薇这事,不太好办。”

“怎么说?”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紫薇是朕的亲生女儿,朕也不想委屈了她,可她已经受了委屈了,宫里不少人都知道她做过宫女。”这是最麻烦的事。为什么一个格格好好的跑去当宫女,为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燕子会顶替了她做了格格,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要调换身份。让乾隆承认自己当时是脑抽脑袋发热就随便认下小燕子?他不太想担这个过错。

“没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燕子朕都认了下来,紫薇却不认的道理,而且朕也确实对她们母女有亏欠。”乾隆说道:“所以,得找个由头将她与小燕子的身份换过来。”

吴书来皱着眉歪着脑袋看着他满脸不解,他这解释了等于没解释,他可怜的小脑袋想不明白。

乾隆笑了笑,舒适的靠在椅子上说:“朕打算,将这个原因归到福家和小燕子身上。”

吴书来努力开动脑筋中……

“不过宫里不可能没有人内应,所以永琪也会被扯上。”

吴书来脑袋冒烟中……

原谅这个可怜的孩子还在生病中,脑筋还有些糊涂。

看他一脸迷糊,乾隆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感觉手心下的头皮还是有些热乎乎的,就说:“这事朕自有决断,你好好养病,病养好了,朕慢慢说与你听。你现在先休息,不着急。”

为防止乾隆生病,这个房间是开了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吴书来觉得自己头又有些沉了,只好乖乖点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就乖乖地缩回被子里休息了。

乾隆看着他睡着,皱了下眉,走到外面叮嘱了几声,命陈太医仔细帮吴书来诊治,这才离开。

而此时的慈宁宫里,太后靠在榻上皱着眉头,紫薇坐在椅子上,晴儿跪在地上。

太后此时一点也不暴躁,平心静气的靠着不动,手中端着青花瓷的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紫薇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双手放在腿上,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像是一个雕塑。金锁同样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同样也是动也不敢动。三人中只有晴儿,脸上有些苍白,时不时抬头看看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时桂嬷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太后行了一礼后说:“太后,问清楚了,晴格格自几年前,就与那个福尔康认识了,而且时常有书信往来。去年晴格格更是在雪夜中与当值的福尔康私下相会,具体说了什么,那丫头说不出来,不过看着挺亲近的。”

太后没有说话,紫薇面无表情双眼迷茫,金锁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所措。

见太后没有主动问,桂嬷嬷就继续说:“那丫头说,晴格格对福尔康情根深种,赞他文武双全,是这宫里最出色的男子。”说着自己嘴角都抽了一下,停了下继续说:“对两人的事,五阿哥是知道的,并时常为两人牵线搭桥,代为传递下书信什么的。”

太后终于说话了:“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

太后点了下头,桂嬷嬷就不再说话,站到一边听候吩咐。

太后放下茶盏,叹息了一声,看着下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晴儿,轻轻的说:“你是在哀家身边长大的,怜你幼年失恃(丧母),亲自带到身边抚养长大。教你读书,教你明理,教你懂仪,不求你回报什么,只求你懂事出息些,以后嫁得好人家,也不枉我们之间这场情分。”

晴儿的脑袋深深的低了下去,不敢出声说什么,太后继续说:“那福尔康,哼,一届包衣奴才,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全凭着魏氏在皇上面前求的情面。就连他那个阿玛,也不过是看在魏氏的面上,才让他挂了一个闲职。”

晴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紫薇更是摇摇欲坠,闭上眼睛掩饰痛苦。

太后看了紫薇一眼,继续说晴儿说:“你说他文武双全,是见他科举有过晋身,还是见他沙场有过功名?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就连长相也是猥琐至极,心思更是从来不用在正道上,只知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去爬那裙带。也就只有你这种傻孩子,才会将他当人看。”

晴儿忍不住驳道:“尔康英俊温柔,才华出众,忠肝义胆,确实是个好人的!”

太后冷笑:“那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脸上的表情格外的讽刺。

晴儿愣了下,有些无助的摇了摇头,太后看了眼桂嬷嬷,桂嬷嬷出声道:“晴格格可能不知,这位福大少爷,可真是个人物。西藏特使进京,随行了特使的掌上明珠塞娅姑娘,他与五阿哥来了一出英雄救美,让这位塞娅姑娘倾心于他,想招他为婿。福尔康自己不肯去西藏,就明面上对塞娅姑娘温柔体贴,暗下里却对塞娅姑娘和他弟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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