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组织了一支巫师军队被称为死亡圣徒,我知道你在1945年输给了邓布利多,我知道你后来独自呆在自己建的纽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这些,我都知道。”
尽管他知道有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应该讲出来,否则,很有可能历史就会改变,造成的最坏结果,就是自己这个意外的产物彻底的消失,可是,现在的他真的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事情了,他只知道,他控制不住想要宣泄的情绪。
亚撒的话让盖勒特非常的惊讶,这些都是亚撒所知道的未来吗?只是,比起这些,亚撒脸上的平静更让他在意,他宁愿亚撒用仇恨的视线看着他质问他责骂他,也不希望看见此刻面无表情的亚撒,那是一种被伤害之后的心死,他知道,若不解释清楚,他将失去亚撒,不,他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亚撒,我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他想说,只是因为怕你像现在这样误会我而已,他想解释清楚,只是,被亚撒打断了,毫不犹豫的,打断了。
“请你离开。”
“亚撒!”
“请你离开。”
平静的如同死水般的声音,亚撒木木的重复了一遍,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可以保持住平静,甚至连理智都没有消失分毫,他只知道,他不想看见这个人,一分一秒都不想见,那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的愚蠢,那张熟悉了的俊颜,像是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这种情绪,会把他逼至疯狂。
盖勒特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力道之大,让他的指甲都掐进了手掌之中,丝丝血红溢出,却让他没有任何的感觉,看着亚撒就算是平静也掩饰不住的疲惫,盖勒特只能暂时的退步,他怕,自己会把亚撒逼过头,亚撒的身体承受不住那种后果,退一步,让亚撒一个人冷静冷静,或许,之后可以更容易沟通。
“亚撒,相信我,我并没有想要欺骗你的意思。”他最不想欺骗伤害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却偏偏,让他露出这种痛苦表情的是自己,无论原因是什么,他都无法不去责怪自己。
说完这句话,盖勒特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亚撒,才离开了这间住了二十六年的屋子,留下话,让亚历克和安德丽娜留在屋外好好的保护好亚撒后,略显疲惫的离去,亚撒,无论如何,都休想我会放手,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放纵,以后,再也不会妥协离开!
盖勒特不知道,这一次的放纵,会成为他一生的后悔,往后的几十年岁月,他一直都在问着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要离开?为什么不强硬的把亚撒锁在身边,就算会被亚撒怨恨,也不会比那无论怎样也无法填补的几十年空白来的遗憾了。
感觉到房子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后,亚撒才放任了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浓浓的嘲讽,那是针对自己的,自己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不是吗?在盖勒特那虚假的保护之中,这二十六年的时间让他不进反退,越来越幼稚而愚蠢了,不是吗?真是活该啊,亚撒狠狠的闭上了眼,他以为自己会流泪,却发现,眼睛干干涩涩的,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二十六年的相处,自己把他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没有隐瞒他任何的事情,就连穿越附身的事情也在一开始就坦白,可是,到最后,自己却连哪怕一点点的真实都没有得到,呵呵,就连名字都不是真的,二十六年,原来只是一场单方面的骗局吗?自己,从头到尾的角色就是一个愚蠢到家的生活调剂品吗?真是…悲哀啊……
从一开始就被压制着的疼痛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灵魂似乎在灼烧,疼的让亚撒的脸惨白惨白,冷汗沿着额际滑落,亚撒却好似没有知觉的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他忍不住去想:痛一点,再痛一点,这样才可以让他的胸口那股沉闷之感消散一点,撕裂的疼痛甚至让他有一种扭曲快感,亚撒不知道,为何就连灵魂上的疼痛也无法遮住那呼吸带出的痛呢?
尽管疼的几乎昏厥,但亚撒却发现,他的脑子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就如同他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旁观着自己的内里在撕裂,外在,却麻木的看着,他知道自己衣袍的口袋里就有灵魂稳定剂,他也知道只要喝下药剂就能够暂时缓解这种说不出滋味的痛苦,只是,他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
微微的勾起的唇角,亚撒无声的笑了,用二十六年来做一场梦,自己还真是奢侈啊,现在,只是梦醒了人也散了而已,自己在矫情什么呢?是你自己选择相信他的,是你自己选择把他当朋友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吗?那么,现在在怪谁呢?谁也不能乖,全部的错,都是你自己的,亚撒·德拉莫尔,你究竟在矫情什么?装作被欺骗的弱者怨天尤人吗?呵,真是弱小的可耻!
闭上了双眼,亚撒等待着疼痛的过去,安静的等待着,直到身体里重新凝聚了些许的魔力,亚撒才站起来,把口袋里的魔药放到了茶几之上,目光安静的把整间房子缓缓的巡视了一遍,然后,一个幻影移形,亚撒头也不回的离去,只剩下透明的茶几之上,几瓶魔药孤单单的放着……
第二十章圆满之后的死亡
1926年的最后一天,伦敦的某家孤儿院门前,一个瘦小虚弱的女人产下了一名男婴,在为男婴取名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之后,就成全了自己的爱情而满足的死去,在孤儿院院长的骂骂咧咧之中,那名男婴彻底的入住了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