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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时光仿佛很短.短到就如岁月长河里一簇小小的浪花;一岁又一岁.时间又好像很长.长得可以包裹所有的幸福的欢笑与忧伤.就这么回首起來.有一种温暖如春的感动.
“兰芽儿.你别动.就站在第二棵桃树下面.那里光线刚刚好.”
一袭琉璃白的男子.站在一处四角攒尖的凉亭里.眉眼尽是暖意地说起了话.
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一身桃红花裙的小女孩.梳着俏皮的双角髻.踮着小脚就隐在了桃林里.再出现时.她已然面若桃花.笑着喊道:“子都哥哥一定要把我画好看点儿.”
当慕苏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时.瞬间有一种拨云见雾的感觉.她好像是处于俯视的视角.静静地看着一幕才子画佳人的画面.
只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两个人的样子.
抬眼望去.粉墙黛瓦.闲池影壁.假山几重.复廊几回.桃花正好.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一处极为熟悉的境地.
桃花树下的小女孩言笑晏晏.凉亭里的男子专心作画.一幕唯美的情景.为何会刺痛她的心.
“在风里.在雨里.在梦里.
我用最轻最轻的声音唤你.
念你的名字.
如幽幽柳絮绵密的思绪.
一颗心.可长可短.
一段情.可分可离.
何时能执子之手.
穿过青苔題壁的紫陌红尘.
走过倾心相依的岁岁年年?”
一阵飘渺的歌声似是穿过她的大脑一般.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次袭來.就像是穿越之初那般.那个女子如泣如诉的歌声再次给了她头痛欲裂后的黑暗.然后再次让她迷茫地睁开了眼.
只不过.她这次终于看清了女子的真实面容.
那竟然.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你.你是谁.”慕苏声音颤颤.
“我.是你.我们其实是一个人.秦慕苏.”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薄唇轻启.对她幽幽说道.
“不对.你是已经死去的秦慕苏吗.你是我的前世吗.”她否定了这个女人.继续自己的发问.
一袭白袍的女子轻轻摇头.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还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都属于一个元神.只不过被那个老巫婆硬生生分成了两个.一半放在楼兰.一半放在中国了.我不愿听那个老巫婆的话.她就把我锁了起來.然后召唤你來了.”
她说什么.什么同属于一个元神.什么老巫婆.她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刚才的那两个人是谁.”她换了个话題提问.
“你真的记不起來了吗.看來.你的意念太强大了.从你來了我的身子开始.我就拼命给你灌输我对子都哥哥的爱给你.可是你居然一点都接纳不了.到最后.居然还可笑地爱上了萧劲寒那个男人.真是蠢到家了.我拼命想反抗老巫婆.不想遂了她的意.沒想到.你还是服从了她的操纵.你对他的爱执念太强.以至于硬生生地将我赶出了你的意念.要不是你终于昏迷了.我还真找不到机会出來了.”
慕苏听到她说自己对萧劲寒的执念时.浑身紧紧绷了一下.有些哑口无言.
白衣女子咯咯笑起來:“也罢.萧劲寒现在也足够强大了吧.你们要是在一起也可以.只要不伤害我的子都哥哥.只要能护他一世平安.我就无憾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伤害他.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就是下了地狱.都不会放过你的.”
从笑转为满是戾气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慕苏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番.憋的喘不上气來.
那个女子狰狞的脸忽然又换上了惊惧的表情.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痛苦地嘶喊了起來:“不.不要.老巫婆.我不要跟你走.我要看着我的子都哥哥.不要把我吸走.啊”
“啊不要啊”
空旷的房间里.一直浅眠的女子忽然发出凄厉的哀嚎.
慕苏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來.瞪大的双眼聚焦了视线后.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脖子似是有些落枕.慕苏难受地扭了几下就发现梳妆桌上的菱花镜里倒映出了一番诡异的景象:一个女子气质极佳.黑发如瀑散于胸前.可是脸上竟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红褐色的、极为恐怖的斑点.
这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某女奇怪地张望一番.然后得出一个惊悚无比的结论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
“啊鬼啊.救命啊.”然后她用尖叫的方式将这个结论表达了出來……
尺素听了她的尖叫立马推门进了來.然后过去安抚道:“小姐你醒了.先來喝药吧.”
“尺素.”慕苏从手指缝里看清了來人的面孔.试着喊了一声.
尺素点点头.端了药碗过來.道:“小姐不必害怕.只是水土不服.吃了那野菜团子有些过敏而已.皇上他们來这里还带了王太医來.已经让他瞧过了.沒什么大事的.”
“野菜团子.我在燕婉姐姐那里吃的那个.”
“恩.小姐自小就对蒲公英过敏.偏偏今天的野菜团子里面就有蒲公英.这才惹了这一脸的麻子的.奴婢这几年不在小姐身边.小姐也不知道好好照看自己了.”尺素缓缓道.
什么.对蒲公英过敏.敢情我这张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脸是蒲公英闹得.
不过这个疑团解开了.慕苏还是对尺素沒办法像是以前一样坦然相对.
她被关在天牢那次.是楼承都劫狱救她出來的.后來楼承都又将她交给了尺素.尺素却在姑姑出來劫持她的时候丢下她跑了.一桩桩一件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