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江还冰冷的面孔有了一丝变化,只是夜奴错过了。
他此生辜负了她,更加无情地将她推入烈狱焚烧地无悔之地,多情容易无情难,深仇大恨不报枉为人。纪江还不顾夜奴的恳求,他毅然地握住夜奴柔软的手掌,强硬地掰开她缠住他纤细的藕臂,颇为冷淡地道:“夜奴这样对你我都好。”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各自回到原点。”
夜奴不解他是何意?却明白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拒绝她的爱,哪怕是花言巧语地欺骗她一下也好,让她带着丝丝的期望成为柳姿虞也好。
谎言未必不是好的。
话说,财鬼驱赶着马车进入“青龙峡”边界,眼看白花花的银两就要到手了,暗自窃喜,不料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挡住了他的去路,男子手执着一把山水折扇,扇骨以黄金打造而成,精致倒也入他财鬼的眼。
财鬼眼尖地就看种了他手掌上的那把折扇与系在他腰带上的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他只辨得那玉佩是上等货却无法看出玉佩是何玉所制。
财鬼勒住缰绳,促狭着眼眸吆喝道:“哪里来的小白脸,竟然来我这撒野,不要命啦!”他扬起手上的马鞭,一眼不眨地鞭挞而下,鞭挞过的泥土中露出一道浅浅的长痕来,挡住去路的男子却丝毫无损伤,财鬼不禁恨得牙痒痒。
楚瀚泽凌风而笑,尊贵优雅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伸出手掌,光滑无暇的手掌白得刺眼,不紧不慢地弹掉沾在蓝色外袍子上的灰尘,白净的脸颊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的眼眸像是不把财鬼的这一鞭子当成一回事。
“好俊的美男子。”柳姿虞探出车帘的脸颊露出痴迷之色,一时之间,竟然只顾着看美男,居然忘记了求救。
楚瀚月与柳姿虞的眼神交错而过。他挑起浓眉,命令道:“放了那位姑娘,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财鬼不甘示弱地道:“我看你小子是皮痒,敬酒不吃,吃罚酒,活得不耐烦了。”他跃下马车,手里的鞭子在他的手里竟然貌似一只吐着红色芯子的黑色般往楚瀚泽的身上扑咬而去,动作快、准、狠,掀起地上的大量尘土。
楚瀚泽临危不惧地挟持住鞭子的末端,他凌风倒退数步。
此时,楚瀚泽手中的折扇将会成为他最有利的武器,他俯视手臂上无意间被财鬼鞭打破的裂口,臂膀上慢慢地沁出血丝来,蓝色外袍子沾上鲜血顿时变为黑色了。他眼睛布满血丝地逼视着财鬼,惹怒他的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脚步在刹那间迎上财鬼,被他钳制住了鞭子宛如被扭断了脖子的活物失去了生命力。
柳姿虞蹑手蹑脚地从马车的后窗爬了出去,她脚跟落地,重获自由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她谨慎地背靠着马车挪动着脚步,目光暗自观察着与财鬼扭打成一团的美男子,不,具体来说应该是翩翩公子。
“算你狠,来日方长,你等着。”财鬼咬牙切齿地落在马车上,身子四处都挂了彩,就连脸颊上的假面具也被楚瀚泽撕扯下来,露出颇有姿色的小伙子脸颊,黝黑的眼睛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手驱赶着骏马,纷纷扬扬地离去。
柳姿虞凝视着远去的马车,她小跑几步来到陌生男子的身旁,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是不弃,来日请来骠骑将军府小坐,定有重金酬谢。”除了银子这俗物,她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来谢他,还未等楚瀚泽回答,柳姿虞惊叫,“你受伤了。”
“无妨。”楚瀚泽随和地道,他打量的目光停留在柳姿虞的身上。虽然稚气未脱,却也算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尤其是这是清泉似的美眸让他顿生好感,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骠骑将军柳展骑的女儿,柳姿虞。”
柳姿虞喜上眉梢,难得四日后会被他所救,他又认识爹爹,不自觉地提高嗓音道:“你认识我爹,莫不是你们是同朝为官?”她将心中的猜测化作了询问。
楚瀚泽笑道:“姑娘太过抬举我了,骠骑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全北京城内早已声名大噪。”他适当地转开话锋,在未确定她的身份时,他是太子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只是……不知姑娘为何身处荒郊野外,被人所虏?”
“此话说来话长,只怪我识人浅薄,不知人心险恶。”她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公子怎么知道我是被人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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