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奴昂起脂粉不施犹清丽过人的脸蛋,接触到阁主的目光,他居高临下地俯瞰著她,近距离地接触反叫她羞红着脸颊扭开了,心却不安地开始揣测阁主话中的意思。
“请恕夜奴愚钝,不知阁主的意思是……”夜奴主,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氅子,隐隐地颤抖着,细致的眉心间透着一股忧愁。
纪江还握住夜奴颤抖的手掌,动作轻柔地将夜奴的手掌带离她身上的氅子,伸手拂过她的眉心,会意地道:“别紧张,我不过是有另外的一件任务需要你长期的实行,你可知道骠骑将军的女儿柳姿虞吗?”
夜奴看着阁主那双穿透她心思的眼眸,心中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地答道:“曾经听说过,但不曾见过。”她抬眸,只见阁主点了点头,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他思虑了许久,低声对着夜奴的耳畔细细地说出了徘徊在他内心许久的话。
他的气息就在夜奴的耳畔,低缓而稳定,她心不在焉地默默聆听着他的话,对于这亲昵的接触好似对阁主一点影响都没有,她不禁怀疑是她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就在阁主话说完的时候,夜奴才下意识地猛然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阁主,质疑地问道:“阁主要我冒充柳姿虞成为柳展骑的女儿,可是我……”夜奴认为她与柳姿虞的容貌将会成为最明显的差距,易容术总是有些破绽的,而易容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暗自猜想阁主的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而他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乾坤阁里,属下们只有说“是”的权力,不可说“不”,更不可问“为什么?”,对于这些没有目的的行动,好似早就习以为然了。夜奴虽然很想脱口而出问阁主做这么多为了是什么?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阁主对她已经够宽容的了,就是她是乾坤阁里的左护法又怎样呢!
纪江还冷冷地打断夜奴的话,果断地否决了夜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没有可是,只有你想还是不想,夜奴,千万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啊!”他说得漫不经心,夜奴听得却无比沉重。
夜奴低缓地应道:“我绝不负阁主所望”话中带着千斤巨石般的重量,夜奴涩涩地凝眸于他,“老天,请不要收回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柔。”她默默地祈祷着。
她感受手心内的那阵暖意,身子不由自主地倚靠在阁主的肩膀上,起初的犹豫换做现在的安逸。
就这样静静地赏一夜的红梅就够了,夜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而他只是一言不发地任由夜奴靠着。
辰时将近,风雪渐渐地停了下来,可气温却没因此变暖,反而越发得萧瑟、寒风将万物蜷缩在一团,埋藏在地里的最后一层。此时一位身着大红色的氅子的女子正蹑手蹑脚地靠近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好似她若是放快脚步,这扇朱红色的大门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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