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吗?夜奴,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恨我、怨我,甚至是唾弃我,可是唯独你不可以。”粗糙的手掌贴在夜奴冰凉的脸颊上,纪江还感觉到夜奴微微颤抖的嘴唇,她该是理解他的,他更不可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忘却了这些仇恨压制在他身上的痛苦。
“为什么我不可以呢!”夜奴激动的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
夜奴深吸了口冷气,极力地压抑着情绪,“你明知故犯,我的孪生妹妹柳姿虞如今却被你当做你复仇的棋子留在吃人的皇宫内,我们出生不过相距一盏茶的功夫,我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恐慌,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你听清楚了吗?”
“这是她自愿的,我没有逼迫她。”他说得冠冕堂皇,语气中没有愧疚,不禁地让夜奴怀疑她深爱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若不是因为我,她岂会轻易地答应你的要求狼王狂妃倾天下。”
“就算没有你,她也会乖乖答应的,我有办法让你爱上我,也有办法让她爱上我。”他不知觉地加重语气,阴鸷的眼神带着冰冷冷的气息,可是他没有看夜奴,也不敢看夜奴,只有面对她悲伤的容颜,他才真的害怕自己会下不了手。
夜奴失地摇了摇头,明眸失去了光彩,质问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来算什么?是一场阴谋的开始,还是为的不过是我能够完全地效忠于你呢!你说呀!”哭泣声完完全全地掩盖了夜奴原本清冷的嗓音,“纪江还,不..我该称你为楚瀚月是吗?十年前让胡贵妃心怀不安的已经过了气的大皇子。”
“你冷静下来,我可以保证柳姿虞的安全。”他扣住夜奴的肩膀。
夜奴摊开手掌,打掉纪江还落在她肩膀上炽热的手掌,反驳道:“你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但是你可以保证她不受到伤害吗?”她立即转过身子,试图从纪江还的身旁跑开。
纪江还及时地将夜奴揽进他的怀里,叹息道:“她已经长大了,不管是柳展骑还是你对她的保护都是溺爱,这次在皇宫内则是历练她绝佳的机会,跨出了这道槛,日后就没有过不去的关卡,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不是我,不是柳展骑,怎么敢如此判定我们对她的保护是溺爱呢!”对于纪江还的评价,夜奴更多的是认为他这样说不过是用来安抚她的计谋罢了,她的脾气,他太清楚了,所以她不得不事事谨慎。
“旁观者清。”
“事不关己,己莫忧。因为柳姿虞与你毫无关系,所以你才会这样子说的,你放开我,在我还没有将虞儿救出来时,我是不会为你执行任何任务的。”夜奴使劲地挣扎着,摆脱纪江还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在夜奴还未意识到时,覆盖住脸颊的白纱飘然落地,纪江还湿润的唇瓣猝不及防地堵住夜奴柔软的唇瓣,舌头在夜奴的檀口间放肆地挑逗着,麻酥酥地一阵颤栗窜过夜奴的浑身,四肢无力地瘫痪在纪江还结实的胸膛上。对于这个吻,夜奴似乎带着丝丝地心动,她无力拒绝,更是不想拒绝,除了石洞那夜,他们之间似乎就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了。
得到夜奴的回应,纪江还吻得越发的激烈,紧贴的嘴唇微微地吐出话,“颜儿,伤害你是我的错,除了保护柳姿虞周全之外,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他搂着夜奴的手掌的力道加重,似乎要将夜奴融入他的血液之中,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夜奴主动地勾住纪江还的脖子,白皙的脸蛋上泛着意乱情迷的红潮,她微喘地让嘴唇离开纪江还的还未满足的嘴唇,贴在纪江还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是那么的强而有力,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么她唯有接受,“记住你答应我的。”
话音还未落地,夜奴只觉地一片天旋地转,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子软软地躺在床榻之上,而纪江还则是强制性地将她压在身上,喷洒在夜奴脸颊上的呼吸让夜奴感觉到他是真的对她渴望,只是强忍耐着,想给她反抗的机会。
“我变得这样的丑,你还愿意碰我吗?”
柔软且顺滑的发丝仅用来固定的一根素雅的簪子固定住,而此时被纪江还拔掉,这毫无束缚的秀发倾洒在白色的床单上,增添了一股娇媚。
“碰你,是我这生最大的荣幸。”纪江还直言不讳,对于夜奴的感情,他不打算隐瞒了,至于她是否接受得了这样的他,他全由她决定。
“那么百里凇玉呢!”虽然现在不是在乾坤阁,可是她和百里凇玉总是要正面交锋的。
“她..”纪江还笑得魅惑,“你在吃醋。”
“我没有,我只是……”夜奴咽下要说出的话,她只想体验现在的美好,而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纪江还的独断专行,或许会令她对他的恨超越过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