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荒野,清冷月光倾洒而下,此时已经深夜,繁华的大都市虽然还是灯红酒绿,包环着城市的山野之中,却是有两个怪异的人在大声的争辩着什么,面红耳赤脖子粗...这两个怪异的家伙不正是石钟和茅山派的虚灵子吗?
两个人惺惺相惜,盘坐下下来交流修道经验,毕竟这普天之下筑基成功的,不多见,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同道中人,哪里不好好验证验证修为。
只是,他们却是忘了,这茅山派乃是外丹正一道,而三清山道观虽然处于南方,修的却是内丹全真道,虽说这条条大道通罗马,殊途同归,但是在具体修行之路上有着不小的差别,两个人原本还为对方之言而欣喜,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找对方所言,那么自己的修炼岂不是南辕北辙?自然要辩上一辩!
不过,随后两个人便相视一笑,这以外丹为主还是以内修为主便是两个人争论的焦点,吵着吵着,两个人忽然悟了,这就好比修炼之法,即便是全真道之下的内丹法门也是各派有着各派的说辞,何必争论!
次ri,两人还在津津有味地交流着自己修道路程的点滴心得,互相验证,虽然一时不能从对方身上学到什么,但是到了深处,却是有益于自己的修炼。
清晨,通红的太阳升起,虚灵子站了起来,朝着石钟稽首:“多谢道友赐教!”
石钟这次却是正经八百地还礼,收益的不止虚灵子。自己也是所获匪浅:“道友客气了,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交流!”
“贫道入世修行的时ri将尽,须回山门复命,紫阳宫之事也须向掌教禀报,就此告辞!”虚灵子道。
石钟讪讪笑了笑,紫阳宫之事纯粹是自己的栽赃陷害,没想到虚灵子竟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怨气。有些不好意思道:“紫阳宫之事我到时会亲自上紫阳山和他们了断恩怨,到时你只需推到我的头上便是,真是抱歉。一时情急,却是把你给拉了进来!”
虚灵子摇头道:“这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紫阳宫早就有取我茅山而代之之心。而且,这个世界毕竟是法律社会,我有几位师叔在俗世宗教协会担任要职,紫阳山不敢如何!”他虽这么说,但是却也不敢确信,毕竟国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石钟也不再说,多说无益,道了几句客气话,末了,虚灵子离去。走了百米,忽然转身高声道:“一阳子道友,贫道会向掌教禀明你那丹火之术!”说完,快步离去。
石钟微微一笑,昨晚自己几次提起修道不应有太多的门户之见。而且也让虚灵子见识了自己丹火的威力,让得他好生赞叹,他那符箓之术虽然也有纵火之术,但却只是普通之火,哪里及得上自己这异火。
望着大如车盖的红ri,石钟只觉胸中酝酿出一口浊气。不发不快,遂长啸一声,震惊山林,足足持续了一分钟,啸声方罢,大笑一声,身体纵跃,出了山林。
脚间踏出不大,但是奇异的,石钟的一步竟是出现在五米之外,若是有修道之人或者武道有着极高造诣的人可以感应到,石钟的脚下竟蕴藏着奇异的力量,和脚下大地有着若有若无的牵引...
“妈妈,我看到神仙了!”一个在刷牙的女孩忽然惊喜地指着从眼前掠过的一个人影,几步就从自己身前消失了。
一个老婆婆正在小溪边洗菜,站起身吹了吹腰,忽然眼珠子直了,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人,四五步跨出二三十米,从自己眼前消失,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诸如此类事情不少见,半个小时后,石钟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已经进入了市区可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了,心里却是掩不住的欣喜,没想到和虚灵子一番验证,看了眼旭ri,脑子忽然明悟,让自己摸索出了这缩土成寸之法,虽然没有传说中那般恐怖,能够一步几里地,但是一步五米已经是极大的质变了,而且脚踏大地,土灵之力生生不息,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术,却是能够让自己高兴不少。
横穿成都市,步行,踏入高原...
行走在深雪之中,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焦印,佐藤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狼狈,他的身后紧跟着服部一藏和柳生宫,三个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绒帽,“嘎吱嘎吱”在雪地行进。
“该死的安倍水杉,需要我们支持,但是却表现出如此的傲慢,他把我们武士当做什么?若不是天皇陛下有命令,我真想一刀劈了他!”佐藤yin冷道,自己一行十几人,在半路却损了大部分人手,心情已经是极差,没想到还要到这个冰天雪地来支援一向和武士敌对的yin阳师。
“佐藤少爷,这次带队的是安倍水杉的哥哥安倍水门,随xing的还有安倍家族的嫡子...安倍净明!”服部一藏小声提醒道。
听到安倍净明几个字,佐藤脸上闪现出一丝狰狞:“那个...蠢材,不过是仗着天皇陛下的一点点荣宠而已,如果他敢和我单挑,我一刀就能结果了他!”
服部一藏有些yin笑:“yin阳师一向受皇室尊崇,幸好yin阳师的成就条件极其困难,否则在天皇陛下眼里哪里还有我们武士的地位,这次,在这么茫茫雪山间,死那么一两个yin阳师也不是很稀奇...”
佐藤眼睛一亮,面露欣喜:“即便是安倍家也没有几个正式yin阳师,若是损失了几个,嘿嘿,估计安倍水杉要心疼一阵子...”
柳生宫闷不吭声,他一直在想着石钟的那件事,没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