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烦失声叫出一句,一张毫无血色的俏脸上满是恐惧之情,就只剩坐以待毙之势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也惊得手抖脚震、几欲吓破胆的我突然勇气暴增,猛地一扑上去,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压在棺材盖板上,就像美国西部牛仔驯服野牛般两手紧紧扳住侧板,双腿死死夹住下部,和棺内邪物僵持起来!
我一边用全身力气压住盖板,一边扭头朝小烦大喊:“你还在等什么?快跑啊!”
小烦这才如梦方醒,但依旧呆住没走半步,兀自在那问道:“那你怎么办?”
“傻瓜,”我急得心如火焚,大声高呼,“别管我,你快去找蔡婶!”
听到这句,小烦才下了决心,朝大厅后跑去。
我这边情况也是十分危险,棺内邪物似乎知道我压在上面,原本邪魅缭绕的白烟一下子急剧喷泄,棺内似有一物不停“咚”、“咚”、“咚”地朝上撞击着。我的躯体给撞到一次次弹起又落回,但即便胸口疼痛、眼冒金星,手脚却一点都不敢放开。因为我生怕邪物一出,劫数难逃也!
我像蚱蜢一样和盖板在棺柩上起落,只感到头昏目眩,气血翻滚,胃胃内翻江倒海几欲作呕,人也几乎即将散架。
我不由得心里哀叹,只要再折腾一两次,邪物必定出棺,吾命即休矣!
可就在这个极为惊险的时刻,棺柩里头却渐渐没了声息,也不再撞击,似乎恢复了平静。我也纳闷起来:这怎么回事?
可我的手脚仍一刻都不敢放松,就这么像个海星一样趴在盖板上没动弹。
此时,太阳已完全下山,外面一片漆黑,月光隐隐约约地投射进来,惨白惨白的在大厅里洒满肃杀惊悚的气息。
我呆了几分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忽然脑海闪过一丝念想,怯生生地抬头朝上望去,立刻看到极其诡异的一幕:
整个大厅之上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白烟,就在这团怪异的混沌之气中,一个阴森骇人的巨大骷髅头正在形成!
我登时目瞪口呆,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就在我愣愣地望着这情景时,那个骷髅头忽的呼啸着朝我脑袋扑来!
我不禁大惊失色,条件反射般地双手抱头,双眼紧闭,谁知骷髅头只是如风一般掠过我脑门,我只觉劲浪扑面,两耳呼啸,却毫发无伤。
“怪了?这骷髅头原来是假把式啊?”我心里陡升狐疑。
谁知身下骤然响起刺耳的声响!
糟糕!我一下子慌了,因为给骷髅头吓得四肢紧缩,完全忘记要箍紧棺柩盖板。可哪里会等我亡羊补牢?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我整个人像被炒菜一般在棺柩上空翻了一个跟头,然后“咚”地一声闷响掉进棺柩里面。还没等我喊出一句“哎哟!”,盖板无情地合上,我立刻给囚禁在这狭小黑暗的棺柩之中。
棺柩里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光也没有,我莫名的恐惧起来,使劲用手和脚朝盖板又推又蹬,可任凭我怎么努力挣扎,盖板就是纹丝不动。我试着大声吼叫,可回答自己的只能是心跳声和呼吸声。
我颓然放弃了尝试,在狭窄的棺柩里,就脑海一片混乱和惊慌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凄厉的惨叫声和棺内弥漫的白烟,然后才意识到身下垫着一层软绵绵的……
似乎**一般的东西!
我一想到这点,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头看看或者摸摸那玩意时,忽然身下紧贴着我的“**”发出一声极其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在极短极近的距离内,超现实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和大脑神经,与前面两次听到的一模一样!
“咯噔”一声闷响,我感觉到我紧绷且脆弱的神经终于断了,或许是惊吓过度,又或许是大脑陷入死机状态,总之全身如同瘫痪一般沉重,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我身上,而身后那个“**”就这么缓缓地用肢端在我身上游走,冰凉的感觉犹如利刃在我身体上划过,直叫我欲哭无泪。
我如坠冰窟,努力想张开嘴巴,却发现这平日里轻而易举的事情此刻做起来如此困难,只能听到喉咙处发出“咕隆”一声,气息挤在嘴边,声带却不听使唤;我想用手扯开身上冰冷滑腻的东西,却发现想如今想动一下小指头也无能为力;我恐惧得甚至连眨下眼皮都难以控制,好像这个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转,我的生命力也似乎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就像有什么在吞噬我的灵魂一般,我悲观地判定,不消片刻,我就得去阎罗王那报到了……
忽然,我感到身体内部好似有一个漩涡一样,慢慢启动、翻滚、咆哮。
我的双目竟慢慢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甚至看清楚了棺柩盖板上的棺木纵横的条理。
我甚至感觉到身体内部的血液如同加热到了顶点般地沸腾,浑身燥热难当,就像烈火焚身。
我感觉到难以置信的力量正在我体内四处涌动、互相撞击,像有无数鱼儿在躯体中畅快游走,更像有万亿蝼蚁撕咬、吞噬我的每一寸肌肤,酥麻莫名!
究竟怎么回事?我心里忐忑不定,这一切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除了做梦的感觉外就只剩错愕了。
忽然我发现身下白烟四起,弥漫在狭小的棺柩里面,立刻让我咳嗽,甚至有些近乎窒息。我不禁着急起来,可千万不要呛死在这邪门的棺材里边啊!
惊恐之下,我发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