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扭头一望,只见老猪奇脸色沉重地凝望着我,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阿二,当初,死瞎子就是这么说的,我记性好,肯定沒错的。”
我缓缓地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來了。”
听到这,小烦紧张地询问起老猪奇來:“猪奇哥,那你还记得欧阳老先生说过其他的什么话吗?”
老猪奇接着说道:“那死瞎子好像还说过,与阿二相刑的灾星为狗相,要他必须警惕。小烦你就别担心啦,因为我还记得死瞎子还这么说过一句:‘至于福祸之间,实则可以转化,破解之法,那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烦忽闪忽闪着自己的明眸问道:“也就是说,阿二哥哥还有救?”
我看到小烦如此关切,心想可不能让她太过紧张焦虑,于是安慰起來:“哈哈,小烦,不要把我说成是将死之人一样嘛!你瞧,我还不是好好的么?”
老猪奇也是心领神会,也马上对小烦说道:“是啊,死瞎子的意思就是说,‘生命满希望,前途由我创’嘛!不必担心阿二,他比小强还顽强呢,死不了死不了!”
说完还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挤眉弄眼了一番。
我不禁乐了,微笑着说道:“那就这样啦,走吧!请我吃饭去!”
“冤那!莫非我大老远赶來这里,就是为了请你吃饭?”老猪奇晃着大脑袋,一脸痛苦表情。
我回手揍了他一拳:“那当然啦!我身上一分钱都沒有----不过,我不会让你白请的,待会我把这些天的冒险过程告诉你们,保准你们啧啧赞叹、拍案称奇!”
“那行吧,不就一顿饭嘛!”老猪奇也挺爽快的一口答应下來。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这个小凉亭的时候,小烦忽然惊叫起來。
“小烦我说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呀?”老猪奇抗议了。
“你快看,”小烦用手指着地面说道,“地上有字!”
“地上有字?!”我连忙回转身子,往地上望去。只见小凉亭正中的地板,也就是刚才墨镜佬坐着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几行潦草的字。而且看上去,这几行字很明显就是用墨镜佬抓來的蓍草烧成的灰烬写成。
“莫非刚才墨镜佬异常地用手拍打地面,实际上就是在用手指暗中写字?”想到这,我立刻定睛一看,只见地面上的字行是这么写着的:“以活死人之躯,受心魔噬魂刑。自助者天必助,象埔寨逃生天。”
看到这四行字,我的心中顿时像装了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老猪奇和小烦也为墨镜佬这不寻常的举动暗自称奇,也他写下的这四行字蕴藏的含义搔破脑袋。
“活死人之躯?指的是我的现状么?章神医也说过类似的话呢!”我皱着眉头说道。
“心魔之说,也暗合蔡婶的那个版本!”小烦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
“后面说的也很简单直接嘛……”老猪奇也补充了一句。
也许我们三个对这四行字都有不同的理解,但是只有一点想法是统一的,也就是对最后一句的共识:墨镜佬其实暗中提示了我,要我去象埔寨一趟,或许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的我,在那可以发现让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
“阿二,你信不信那死瞎子?”老猪奇开口问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二哥哥,反正我们也沒事做,去那瞧瞧也无妨啊!”小烦快言快语地帮我回答了。
“行呐,”老猪奇拍拍自个的大肚腩又说,“拜祭完这里我就开车送你们去哪逛逛!”
“咕……”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不争气的肚子已经替我赞成了老猪奇的意见。
我们三个人又是会心一笑。
这一笑,让我沉重的内心稍微放宽了些。
这一笑,也让我对老蒋、云子的各为其主的失落减轻了不少。
……
说实在的,虽然各自都故作轻松,但是我们三人都沒什么心思吃饭了。于是,大家在小饭馆草草用过午餐,稍作休整,便驱车直赴象埔寨。
象埔寨东距凤城约八公里,与常见的圆寨不同的是其形为方寨,座西南向东北,背倚洋铁岭后壁山,面向乌水塘,依山傍水,气势雄伟壮观。据说古寨于南宋景定三年开创,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是明清发展盛期的贸易商埠。
不久,我们就到了这个方寨外头。一下车,我便驻足矗立在寨门外的大广场上,此时阳光灿烂,整个象埔寨在我眼底一览无遗:整个方寨仅由一东大门进出,外围均由高大牢固的寨墙围陇。只见石砌拱顶,严丝合缝,一圈六七米的老寨墙便将古寨围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威严的石头城一般。
我不禁被这古寨的气势所吸引,慢慢踱步到了寨门口。大门上有雄伟高大的寨楼,寨楼大门上有石匾额“象埔寨”,并有落款,上款为“壬戌之秋”,下款为“颖川郡立”。看到这,我笑了笑:原來象埔寨寨的陈氏祖先,乃从河南中原南迁而來的呀。
“喂!阿二,你快來看看!”老猪奇忽然在后头高声叫着我。
“怎么了?”我回头朝他喊了一句。
“阿二哥哥,这石头挺奇怪的呢!”此刻站在老猪奇身旁的小烦抬头也喊道。
“这样子吗?我來瞧瞧……”我走了过去,随着他俩的指示,忽然发现先前下车时的寨前广场上,居然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大石头。
“奇怪啦,怎会有人沒事找事,把烂石头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