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小主,你醒了。”素言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眼光在云汐的身子上轻扫,羞得满脸通红,只敢低着头说:“这是太子爷让奴婢送来的药。”
云汐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坐在素言面前,她牙关咯咯作响,声音发抖地问:“什么……什么药?”
素言的脸更红了,小声说:“自然是安神药,小姐伺候了太子爷一夜,太子爷交待的,让小姐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
云汐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她和宇文风?不要……千万不要……她发疯似地掀开被子,床单上刺目的鲜血狠狠地浇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素言怔怔发呆,怎么会有血,难道昨夜云汐和太子爷还是第一次?
云汐狠狠地抓起素言手上的药碗,摔在地上,发疯地叫着:“滚!滚出去!”
素言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说道:“小主息怒,小主息怒。”
云汐往她身上砸了一个枕头,哭着说:“谁是你小主,滚出去!”
宇文风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云汐撕心裂肺的吼叫,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揿开门帘,想教训云汐几句,没想到一眼就看到她春光无限的香艳画面,他赶紧定了定神,把素言打发出去。
云汐乍见到宇文风,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一边往床角缩,一边红着眼睛地看向他。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地说:“躲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到的?”
云汐一声尖叫,从被子里跳出来,伸手掐住宇文风的脖子,怒道:“你这个qín_shòu,我跟你拼了!”
宇文风着实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还如此激动,眼见她白花花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晃悠,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昨夜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让他心跳加快,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妖精。
忽然,一阵麻痛的触觉从宇文风的脑海中划过,他猝不及防,浑身一颤。
云汐也感觉到痛,她又羞又怒,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躲回床上,生怕他发现她又把情蛊引得发作了……
宇文风手脚发凉,心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虽然只是一瞬,但那明明就是情蛊引起的痛,那种让他刻骨铭心的痛他永生难忘,他曾经费尽心思才彻底摆脱了它,怎么会又出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步步靠近云汐,脸上带着可怕的阴沉。
云汐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伸手环住被子,讽刺地看着宇文风说:“太子爷,你不是一直在问我的身份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宇文若惜,我就是那个天生克夫的宇文若惜。堂堂大齐国的太子,娶了自己的亲侄女,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宇文风原本已经迷乱的心智,听了云汐的话,更是如坠冰窖,他又惊又怒,蹿到床边一把扯住云汐的头发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汐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是宇文若惜,听清楚了吗?我是宇文若惜。”
“闭嘴!”宇文风暴怒之下,伸手一掌,将床板拍得断成数截,他这一掌不是朝云汐打的,否则十个她也一起死了,但饶是如此,掌风所及,还是把她震得晕了过去,殷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滑落,更衬出她的肌肤白嫩胜雪。
宇文风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跟着跌在床上,他赶紧深吸两口气,他怎么会这样!
他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营帐门口,两名太间张大嘴惊恐地看着他,宇文风一掌一个,当场要了他们的命,撒上化尸的药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两个误听秘密的倒霉鬼,便彻底从世间消失了。
宇文风几起几落,找到傅宏云,开门见山地说:“你去春风得意楼走一趟,把醉春花给我带来。”
“嗯?”傅宏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昨日才说过几日便要回宫了,你想见醉春花,回去找她不是更方便。”
“让你去就去,我马上要见到她,不能让别人看见。”
傅宏云从未见过宇文风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不敢再说话,赶紧点头,立刻打马走人。
宇文风回到营帐,云汐还是昏迷不醒,他甚是疲累,颓然坐在床沿上,他对她的身世做了无数推想,却独独没想过她会是宇文若惜。
他拾起她的小脚,仔细端详着,心里一片冰凉,这么白皙的脚,他曾经见过的,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现在一切都晚了,他隐瞒云汐的身份,结果皇上赐婚,他们乱 伦,现在木已成舟,倘若事情败露,别说太子之位,宇文敦只怕连他的命都不会留。
傅宏云不知道宇文风为何急着要见醉春花,但他知道必定出了大事,所以紧赶慢赶,只日一夜,便把醉春花给带了过来。
宇文风让人换了一张床,把云汐整理妥当,又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安静静地躺着,外人看来,好像云汐只是生病昏睡一般。
他冷冷地向床上一指,问醉春花:“这是宇文若惜吗?”
傅宏云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声来。
醉春花朝云汐看了一眼,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下去说:“太子爷,若惜郡主是自己跑的,不关小人的事……”
宇文风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她是不是宇文若惜,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醉春花觉得一阵由衷的寒意,声音发抖地说:“是……是……”
“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