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院里,赵文峰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古枝温雅柔声说:“赵将军请回吧,宇文佟已除,杜恒永在齐国百姓中名声甚好,一时半会儿没法让他露出真面目,这事急不得,跟皇兄说一声,温雅在这里很好,请他放心。”
赵文峰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侧头看着温雅问:“你真的好吗?宇文风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吗?他说什么了?”
温雅淡淡地说:“他没有说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赵文峰眸中露出了显眼的苦涩,抿紧双唇,看着温雅问道:“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毁了你的清白,让你没法得到幸福。”
温雅沉默半晌,笑着摇头:“你都没有恨我欺骗你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你,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你呢?”
赵文峰皱着眉头说:“你真的就这么让我走?我想留下来看着他封你为皇后。”
温雅轻甩长发:“可是我从来就没想当皇后。”
赵文峰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你……真的就这么喜欢他?”
温雅沉默两秒,微微一笑说道:“是,我喜欢他,在看到他对步云汐的好之后,我没法不喜欢他,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你是唯一一个。”
“你也知道他心里装的不是你!”赵文峰无奈地说:“你跟他回来又怎么样,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又怎么样?他有放在心上吗?”
温雅耸了耸肩:“我不在乎,也没指望他现在对我怎样,如果他对云汐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那才不值得我喜欢。”
赵文峰眸中杀气一闪:“我去杀了那姓步的丫头!”
温雅把他拦了下来:“我的事你别管了,我才没想让步云汐死呢。在雪国的时候,我很留意地观察过这个女孩,在她身上学到一件事,感情不是谋来的,是用真心换来的,尤其是对方是宇文风那样的聪明人,想长时间骗到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用心,他就一定会知道。”
赵文峰定定地看着温雅,她总是这样,前面十条路,偏要挑最难走的一条,如果宇文风对云汐变心,她会不会失望?如果他始终不变心,她又该怎么办?
自从云汐恢复本来面貌,和宇文风吵了一架之后,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云汐说她放下身段去找宇文风,他却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所以她赌气不再露面,两人就这么一直耗着。
起初,包括玄凌和温雅这类聪明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两人闹别扭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月,玄凌还和喜乐打下了赌,一月之内,宇文风一准撑不住,会来找云汐求和。
没想到两人却一闹就是三个月,从早春闹到初夏,也没见两人的关系随着气温有所回升,云汐住在养心殿,宇文风却搬到勤政殿去了,整得好像他有多勤政爱民似的狂妃追夫记。
喜乐和素颜欢都替云汐坐不住,轮番轰炸,让她再去找宇文风谈谈。
素颜欢说得一脸严肃:“云汐我告诉你,他现在是皇帝了,身边的女人就像那御花园里的花似的,没有最美,只有更美,你虽然漂亮,但都23岁了,年轻才是本钱,改明儿他弄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我看你怎么办!”
喜乐扁扁嘴:“欢姐姐真是的,尽乱说话。不过云汐,你们闹了三个月,你有什么气也该消了,我从没见你气过这么长时间的!”
云汐咬着嘴唇站起身来,赌气地说:“你们干嘛在这里劝我?我去跟他道过歉的,是他把我赶出来!现在他是皇帝,人人都说我是妖女,他更不敢跟我扯上关系了!齐国开国以来,皇帝从来都住养心殿,他躲我都躲到勤政殿去了,我还能怎么样?沪川阳说皇上如果再敢碰我,他就要死谏!你们还让我去碰钉子?我要脸皮的!”
喜乐和素颜欢面面相觑,云汐说的当然都有道理,可她和宇文风这么耗着,成什么事呢!她们眼睁睁地看着云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总像是在生病,吃了玄凌开的补药,还是时好时坏,她们知道满皇宫都在等着看云汐的笑话,当初的太子为了她可以不要储君之位,现如今当上了皇帝,反而害怕悠悠之口了。
云汐拍了拍喜乐和素颜欢的手背站起身来,淡笑地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坚强着呢,没事。我们回屋吧,院子里的日头开始毒了,别晒得中暑。”
她的话没有人相信,喜乐和素颜欢知道云汐好强,哪怕心里再痛,也不会说出来的。
云汐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忽然耳中又传来了冰冷的声音,她皱起眉头,暗暗握紧拳头,她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天旋地转,云汐直到那股阴冷的感觉消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软倒在地。
喜乐大惊失色,奔进屋把玄凌叫了出来,现如今玄凌在宇文风的太医院里领了个闲职,是宫中的太医了,一直住在养心殿。
这在宫中算是个奇葩,养心殿虽然不算后宫,但是里面住了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连傅宏云为了避嫌都不敢去看云汐,玄凌倒好,大咧咧地住着,半点也没有搬走的意思。
玄凌一脸凝重地看着云汐,伸手替她切了切脉,脸色阴晴不定,云汐最近身子时好时坏,吃了药好些,药一停又虚弱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他却仍然不能放心,因为他看不出她的病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玄凌越想越觉得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将云汐抱到床上,让她可以舒服地睡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