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还没来得及叫住云汐,便听到咕咚一声,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只见云汐摔倒在地,已然晕了过去。
宇文风赶紧跳下床,将云汐从地上抱进来,门外传来玄凌的脚步声,他无暇多想,闪身掠回床上,用被子将云汐裹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已见玄凌推门而入。
玄凌眨了眨眼睛,瞅见宇文风黑着脸,却故作镇定的表情,又瞧他斜倚在床沿上,上身**,可想而知他们刚才在做什么。玄凌哭笑不得,云汐竟然在这种时候大声叫他和喜乐……
“玄凌,云汐怎么了?”喜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玄凌赶紧抢先一步将她拦了下来:“云汐没事,你别进去。”
“我听到她叫我们。”喜乐不放心地说。
玄凌哈哈一笑,贴在喜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惹得喜乐满脸通红,嗔道:“云汐还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这种时候都喊人!”
宇文风趁两人耳语之际,已经在云汐身上套了一件锦袍,然后自己穿上衣服,等喜乐一脸不屑的走开之后,才对玄凌说:“云汐晕倒了,你去看看她。”
玄凌扬了扬眉毛:“晕倒?你也不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被宇文风杀气腾腾地瞪了一眼之后,玄凌不敢再开玩笑,乖乖走进房间,替云汐把起脉来,过了半晌,他忍着笑摇头说道:“她是最近太累,刚才又受了惊吓,休息会儿就没事,不必用药了。”
宇文风皱着眉头说:“她最近很累吗?在忙什么?”
玄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玩着手指说:“在我看来,没有哪个女人,真正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为天下之主,因为做皇帝背后的女人,意味着无数辛酸和委屈。这个道理,云汐想必是清楚的,只是她的反应,和常人有些不同罢了,寻常的女人这时候,会更温柔更体贴,放到云汐身上,却成了**裸的叛逆。”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看了云汐一眼说道:“既然不必用药,你回去休息吧。”
玄凌即将出门之际,宇文风忽然叫住了他:“明儿一早,进宫来。”
“什么?”玄凌耸了耸肩,不敢相信刚才是宇文风在对他发命。
“宇文佟已经自尽,但杜恒永远比他难对付得多,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蓝思田武功虽好,但杜恒永擅施蛊毒,把云汐交给他照顾,我不放心。而且云汐刚进宫,肯定不适应,我让喜乐陪她一阵子。”
玄凌想了片刻,问道:“我能说不吗?”
“不行!”宇文风笃定地回应:“暗月在你手上,我不把你放在身边看牢了,哪里能心安理得?你武功虽好,可喜乐不会武功,你如果真的要抗旨,天涯海角,未必逃得出我的手心。”
玄凌呵呵一笑:“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趁云汐昏迷,把她带进宫去吧,等她醒了再想带她进宫,又要费一番周折,我明日一早就带喜乐和欢儿进宫去看她就是。”
宇文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披上黑色的外袍,将云汐抱在怀里,悄无声息地掠出房间。
玄凌眉头微凝,朝局初定,宇文风该转向杜恒永下手了,真正的战争,这才刚开始……
云汐睁开眼睛,触手可及的,是异常柔软的锦被,带着清新的檀香,让人心旷神怡,身边的一只手搭在她腰上,熟悉的温度。
她侧过头,对上的是宇文风微笑的双眸,他定定地看着她,宠溺地说:“醒了。”
放眼所及之处,俱是奢华无比,这里绝对不是五王府,是……皇宫?
云汐努力思考,这才想起来昨日她不五王府来找自己的事情,也想起了她催动情蛊,结果他气息全无的景象。
“你……你装死?”云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问宇文风。
宇文风赶紧将她拥进怀里,哄骗地说:“汐儿,那不叫装死,只是一点点小情趣,你那副狠巴巴的样子,我若不服个软,你激动起来,真的可能让情蛊要了我的命,我只是把结果往前提了那么一点点,免得真正发生的时候,你后悔莫及嘛。”
云汐用力将宇文风推到一边,怒道:“滚!”
宇文风不顾云汐的恼怒,想伸手去抚她的长发,却被她给躲了开去,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我要去早朝了,在这里乖乖等我,一会儿让叮咛把你打扮得漂亮点,等我下了朝,要带你见个人。”
云汐没有给他好脸色,赌气把头扭到一边,他先前把她吓死了,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岂有此理!
“你要相信我,不管我是皇帝还是王爷,你永远都是步云汐。”宇文风低下头,看着云汐的眼睛说:“以后你要生气可以,不要再自称臣妾了,很伤人的。”
云汐眼眶一红,说不出话来……
宇文风哈哈大笑,抚了抚她的脸蛋说:“小东西,别装狠,你离不开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皇帝,就只好乖乖当皇后了。”
云汐张口结舌,直到宇文风离开房间,她才懊恼地跺了跺脚,什么人啊那是,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以为她离不开他,他就很骄傲吗,云汐眼中闪出一抹淘气的笑,我要你好看!
宇文风的登基吉日,定在下月初三,杜恒永说那是个好日子,宇文风也就接受了下来,现在距登基还有十日时间,他正好有件事要办。
他已经和沪川阳说好,让他认云汐为女儿,云汐化身年梦漓之后,一直没有名分,又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丝毫背景,他想立她为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