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莹装晕,宇文风这个实力派的演员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他贴心地给梅玉莹请了个太医,结果……
太医给出一个让他和云汐都没有心理准备的结论:恭喜王爷,侧妃有喜了。
此刻,宇文风的心情,只能用“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字来形容!
云汐没想到梅玉莹这么快就能有身孕,她差点笑出声来,幸灾乐祸地想看宇文风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可宇文风并不准备给观众留悬念,他忠实地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云汐扁扁嘴,送给他三个字:太能装!
侧妃怀孕的消息,像一颗落入寂静湖水的原子弹,在王府里炸了锅。
当时杜紫烟“怀孕”的时候极其低调,不像梅玉莹这样咋呼得唯恐天下不知,而且杜紫烟毕竟是王妃,又深黯医术,大家也不敢太过放肆。偶尔有一两个不怕死的拿着红花过去显摆,都被杜紫烟一笑置之,反正所谓的怀孕只是她和宇文风达成的交易,做给别人看的,她自然不惧怕那些东西。
刀奴皱着眉头问杜紫烟:“小姐,那个姓梅的贱人真的有身孕了,我们要不要……”
杜紫烟含笑摇头:“急什么,根本不用我们出手,那个女人如果能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不姓杜!”
杜紫烟的自信是很有道理的,梅玉莹仗势欺人,一众女子早就敢怒不敢言了,现在又有身孕,更是成为了绝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点不止杜紫烟知道,梅玉莹自己也知道。所以她第一件事便是开口要把云汐留在身边,宇文风故作无奈地告诉她,他已经应承了皇后要带云汐进宫去给母后瞧病,梅玉莹这才无话可说。
云汐不用照顾梅玉莹的身孕,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一想到马上要进宫去见传说中的皇后,便有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从前在憬王府的时候就听人说过,皇后娘娘不是位仁慈的主……
宇文风到底要干什么?他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对付杜紫烟,也知道她强的只是解蛊,干嘛还要把自己生病的母亲交给她?她绝不相信那家伙只是为了捉弄她才给她找这么一苦差事的。
云汐努力琢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眼一闭心一横,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然,窗口一声轻响,云汐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耳中已传来了一个极小的声音:“警觉性不错,有长进。”
云汐皱起眉头,竟然是玄凌?他胆敢摸到王府里来!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住在读心斋里,周围高手环绕,想闯进来不被人发现,是件极其冒险的事。
玄凌斜靠在床边,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云汐说:“我来带你走,今天就跟我离开。”
云汐噘起嘴:“你不告诉我你和宇文风到底有什么仇,我不会跟你走的。”
玄凌淡淡一笑:“步云汐,你该关心的不是我和宇文风有什么仇,而是你和他有什么仇,不是吗?”
云汐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过去的事我都忘记了,现在我回到这里,只是为了靠近杜紫烟,找机会完成我该做的事而已,我和他没有仇。”
玄凌唇边荡起十足的讽刺:“是吗?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之后,宇文憬和宇文若鸿就疯了?”
“你……什么意思?”云汐惊愕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懂我什么意思吗?宇文家有四个人知道你不是宇文族的血脉,你挂名的娘早已长埋地下,李双双也见阎王去了,知情的宇文若鸿发疯,就连有所怀疑的宇文憬也不能幸免,他们疯得很蹊跷,是中了蛊。”
玄凌顿了顿声又继续说:“还有,我再提醒你一句,他们疯的症状,和那个把你退了婚的未婚夫简直一模一样。”
云汐惊得透不过气来:“你的意思是……当时那个人是中了蛊,不是被我克疯的?”
玄凌轻笑“傻丫头,你还真以为自己命有那么硬吗?骑马摔死,吃饭噎死,怎么各种难得一见的死法都让你遇到了呢?”
云汐张口结舌:“难道他们也都是中了蛊?”
玄凌摊了摊手,循循善诱地说:“别来问我,问问你自己,哪种蛊是能控制人的行为,哪怕他们不愿意做,也会被迫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来?”
云汐脸色一沉:“夺魂蛊。”
玄凌竖起大拇指:“不错,算我没白教你三年。”
云汐咬着嘴唇说:“谁这么狠啊!”
玄凌耸了耸肩膀:“你想想,谁是最有可能接触到这些蛊的,当时你爹想把你作为拉拢人的工具,他这一举动又惹到了谁。不可能是杜恒永,因为他绝不会费心扒力地去替你隐瞒身份,应该是一个既想保护你,又有能力做得到的人。”
玄凌一边说,一边隐有所指地看了云汐一眼,淡淡地说:“好好想想,我改日再来找你。”便消失在窗户边。
玄凌很清楚云汐的善良,哪怕她明知宇文若鸿和宇文憬不是她亲人,也会为了他们拼命,该说的话暗示到那个分上,他觉得云汐应该能想出答案了。
所以玄凌很有信心,云汐一定会和宇文风翻脸。但他还是算错了一点,云汐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听什么信什么的女孩了,她有她自己的判断。
云汐的判断并不复杂,她一半靠直觉,一半凭逻辑。且不说宇文憬想拉拢的那些人宇文风看不看得上,即便他真看得上,死人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在知道了梅玉莹的事情之后,云汐更坚定地相信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