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月的第一天,阳春三月,春雪消融,万物复苏,到处都是一派盎然生机,邯郸城国相府的院子里,一些鲜花已经悄悄的开放了。
但是在空气中,却依然弥漫着血腥味,破坏了整个诗情画意的景色。
一大早,岳彦便从房中起來,推开房门,看到院子里的花开了,明媚的阳光更是照射在了他的脸上,之前连续的雾霾天气消失不见,换來的是一碧如洗的天空。
岳彦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他一直忙于征战,从未有过很好的休息,昨天是他睡的最早的一次,所以精神头十足。
这时,沈豹从前院急冲冲的跑了过來,來到岳彦的身边,立刻抱拳道:“启禀主公,城外有一个叫审配的带着五百黄巾军前來投降,守城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特來请示。”
岳彦听到审配的名字时,心中顿时一怔,这几天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之所以能够从邺城突围,都是审配的功劳,现在听到他前來投降,心花怒放,急忙朝城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岳彦就登上了城楼,看到护城河外面的平地上,站着几百人,为首的一个人身穿长袍,骨瘦如柴,但深邃的双眸当中却透着一股子精明。
他俯身向前,朗声喝问道:“敢问哪一位是审配审先生。”
站在最前面的审配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在下就是审配,字正南,冀州魏郡阴安人士,率领一些人前來投降。”
岳彦喜出望外,立刻下令打开城门,然后亲自迎出城迎接审配。
两下相见,岳彦一脸的笑意,朗声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前些日要不是……”
这时,审配突然打断了岳彦的话,更是朝岳彦使了一个眼色,忙道:“审配不过是徒有虚名,不足挂齿,想必阁下便是左将军吧。”
岳彦会意,看了审配身后的一些头裹黄巾的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提防,便道:“不错,我就是岳彦,先生,这里不是说话之地,里面请。”
话音一落,岳彦拉着审配的手,便走在了最前面,然后吩咐负责守城的皇甫坚寿,让他好生安排这些黄巾军,并且又朝皇甫坚寿使了一个眼色。
皇甫坚寿会意,立刻让人带着这些黄巾军进入邯郸城,岳彦则带着审配朝国相府走去。
那些黄巾军,眼睁睁的看着审配被带走,可也无能为力,只能服从安排。
审配和那些黄巾军分开之后,便立刻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向着岳彦便拜道:“多谢将军能够看懂我的意思,支开了那些人,我才可以和将军畅所欲言。”
岳彦忙道:“先生,那些人不是跟你一起來投降的吗?怎么你还要防着他们。”
“刚才那些人是张宝的部下,是跟着我一起來假意投降的,如今张宝还在城外不远处的山上虎视眈眈,必须要尽快将张宝除掉。”
岳彦这才明白过來,急忙问道:“既然如此,请先生指出张宝在何地,我这就带兵前去剿灭。”
审配道:“不必操之过急,将军若果然带大军前去,难免张宝不会逃跑,我早已经设下了一计,可以将张宝杀死,这也是我为什么來邯郸的目的。”
“哦,是何计策,还请先生指教。”岳彦兴奋的道。
审配立刻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岳彦听后,大为赞赏。
两个人边说边聊,很快便來到了国相府,然后岳彦让人把部下全部叫到大厅,又让人把赵王刘珪,赵国都尉高览给请來,大家齐聚一堂,共同施行审配的计策,岳彦更是给众人分派任务。
首先,岳彦派遣华雄带着精锐士卒,去把审配带进來的那五百个黄巾军全部斩杀,这五百名黄巾军被安排在军营里,前后都是官军,武器也被收缴了,面对华雄等人的突然袭击也只能是人人宰杀。
一会儿功夫,这五百名黄巾军都身首异处了,到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华雄完成这项任务后,立刻朝国相府去了,将结果报告给了岳彦。
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各自去做准备工作,只等张宝上钩。
张宝按照审配的计策,白天收拢失散的黄巾军,重新聚到一起后,人数又多达三万多人,到了晚上,张宝便带着他们一股脑來到了邯郸城外,密切注视着城墙上一举一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邯郸城上有了动作,张宝隐约看见,城墙上的官军被人抹了脖子,一群头裹黄巾的人正忙的不亦乐乎。
很快,城门被打开了,吊桥也被放了下來,一群黄巾军朝着外面招了招手。
张宝见后,大喜过望,立刻带着部下朝邯郸城里冲了过去。
数万黄巾军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涌向了邯郸城的南门,张宝一马当先,带着部下冲进了城池里。
邯郸城内,静寂异常,连一个人影都沒有看见,张宝到了瓮城附近,忽然前面的城门被关住了,城墙上伏兵尽显,满弓待射的弓箭手朝着城下便是一阵狂射。
箭矢如同雨下,一通箭矢落下,瓮城内的黄巾军都倒地一片,个个人仰马翻,有的直接一命呜呼了。
张宝完全沒有料到这一点,突然遇到埋伏,登时大吃一惊,他转过身子,看到背后的军队也受到了攻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了那么多官军,全部朝他们攻击了过來。
而原先接张宝入城的黄巾军,也纷纷倒戈相向,一阵狂砍乱杀,便封锁住了城门,将城门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