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在管亥的救援下,成功突出了重围,带着一拨人便向云梦山的深处逃去,而被堵在山道入口处的周仓等人,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巨石不断的从山梁上滚落下來,砸死了周仓身边不少的黄巾军,周仓侥幸躲过一劫,但始终被困在了山道之内。
很快,巨石便不再落下了,本以为是汉军将士累了,要歇息一会儿。
可谁也沒有想到,众人刚刚放松警惕,漫天飞舞的箭矢便从空中射了下來、
山梁两边,汉军纷纷拉弓射箭,锋利的箭矢划破长空,发出一连串破空的声音,而在滚石落下中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再次面临着死神的挑战,一簇箭矢射完,黄巾军已经阵亡十之七八了。
剩下的人,也都苟延残喘着,内心更是充满了恐惧。
绵延五六里的山道中,已经被鲜血染红,尸体更是堆积如山,整个山道被巨石填塞,幸存者少之又少。
周仓躲在一块巨石和岩壁的缝隙当中,不仅避过了第一次落石的攻击,还成功躲过了一**箭矢的攻击,闻到身边浓厚的血腥味,不禁感到十分的苍凉。
很快,汉军停止了攻击,耳边传來了汉军阵阵的欢呼声。
如今整个山道都被巨石堵住了,首位都有汉军防守,要想冲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了下來,暮色四合,经过一下午的交战,汉军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这次胜利。
云梦山的主峰上,岳彦看到战事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但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岳彦下令大军原地驻守,先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再收拾山道中的残局,看看有沒有苟活的人。
命令刚刚下达下去,杨速便飞快的跑了上來,他的各部受伤,虽然已经包扎住了,但鲜血还是将他包扎伤口的布给染红了。
他一脸的慌张,刚跑到岳彦身边,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向着岳彦哭诉道:“将军,我沒用,沒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结果……结果我驻守的几个防区,被黄巾军给突破了……”
岳彦本來还在高兴中,突然听到杨速的话后,脸上的喜悦便登时消散,急忙问道:“跑了多少人。”
杨速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约……大约三千多人……”
“什么,三千多人,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负责防守的地方都是狭窄的山道,只能容纳下一个人通过,你居然还能黄巾军跑了那么多人。”岳彦怒道。
杨速道:“将军,这事不能怪我,黄巾军里,有一个叫管亥的人,那个人仅凭一己之力,不仅杀散了五十个人,就连我也差点死在他的刀下……本來就跑了他一个人,我带兵去追,结果在山中迷路了,后來那个叫管亥的人,又杀了个回马枪,偷袭了山道谷口,接应住了里面的黄巾军,他们杀出一条路后,又故技重施,将我留守在另外三条山道谷口的人全部杀掉,这才逃走了那么多人……而且……而且张梁也在其中……”
岳彦听后,便皱起了眉头,沒有再发火,压低声音问道:“现在张梁、管亥他们在哪里。”
“逃向云梦山深处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而且他们人数众多,我不敢轻易派人进山搜索,这才第一时间赶來通知将军……”
岳彦见杨速也受了伤,而且他也沒有料到会有这一点,便朝杨速摆摆手,道:“你下去吧,今晚好好的休息,但一定要加强防御,你和沈豹交换一下防区,今夜让沈豹守在那里。”
“喏,将军,你……你怪我。”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责怪你也沒有什么用,况且你也尽力了,好好的养伤,其他的事情都别想了。”
“多谢将军。”
杨速走后,岳彦扭头便对身边的许攸道:“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许攸道:“云梦山很大,我们能控制的区域,只有这些地方,如果超过了这些地方,就不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不过主公尽管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张梁、管亥,可以给他们來一个引蛇出洞。”
岳彦立刻会意,便笑道:“那一切就拜托许先生了。”
许攸得到了重视,心中美滋滋的,而且这一次荀攸也沒有跟过來,他要是能够斩获张梁,定然是大功一件。
随后的时间里,汉军按照岳彦的命令,大部分都是原地休息,那些好不容易才爬上山梁的人,随身携带的都有干粮,到了晚上,便聚在一起休息,当然,还是要轮换班的进行放哨。
夜晚的云梦山,静寂异常,随着时间越來越晚,山中的一些猛兽也开始出沒了,时不时会听见几声狼嚎、虎啸又或是猿啼。
到了后半夜时,山中更是传來了凄厉的惨叫声,白天跟随张梁、管亥等人逃入深山的黄巾军,真是祸不单行,白天被汉军攻击,到了晚上还被猛兽袭击,十多个人都死在了猛兽的攻击之下,一直提心吊胆的,而且又累又饿。
张梁早先的意气风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腹中饥饿,当真是一种煎熬。
黄巾军自从起义那天起,所有的军队都沒有携带粮草的习惯,包括军队的兵器、战甲、马匹,都是抢來的,粮食也是如此,所以,黄巾军一直是流窜攻击,今天攻击州府,明天攻击郡县,攻城掠地之后,一般都是抢光、杀光、烧光,遇到听话的城池,只抢掠,不杀也不放火烧,但会强制百姓加入到黄巾军的队列中,以壮大声势。
张梁率领的这支军队,虽然是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