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脚上的铂金环,伊百合苦笑了一下,从今以后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次是炎琨自己做错了事,他总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来纠缠她了吧。
“操……”
吃了一个闭门羹,炎琨这一次是真的闹了个灰头土脸。
但他又不能再说什么,毕竟他也有不对的地方,若是伊百合不发这么大脾气,那才说明她不在乎他。
可是她突然一下子不理他,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炎琨现在的心情是既复杂又矛盾,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有等伊百合这口气消了,再另作打算!
律师事务所
一个美艳的贵妇不顾秘书的阻拦,二话不说就直接闯进了寒澈的办公室。
寒澈向无奈的秘书点点头,了然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刘女士,你的案子已经结了,相信结果令你满意。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了。”见秘书出去后,寒澈语气平淡道。
“没错,我对判决结果确实很满意。看来子婷介绍的果然没错,这次花了这么多律师费我也算物有所值。”刘丽娜呈现着完美的表情,丝毫没有因自己这唐突的行为感到不自在。
二十年前,拒绝把自己的婚姻作为利益筹码的刘大小姐曾经不顾家族反对,与一个混迹笔墨行当的小画家冲破束缚走到一起;二十年后,同样是这个刘丽娜,此时正坐在为自己打离婚诉讼的律师面前。
寒澈应也不应,头也不抬的继续手里的工作,对他来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除了藤子婷外。
“你对每个当事人都是这个态度吗?”刘丽娜不悦的挑眉,她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遇,翘腿坐在那里,本就不长的裙子还在一边开了个不算小的叉,距离那裙下风光不足几许。
老实说,像刘丽娜的这个年纪还能保有如此姿色的女人并不多,这也许就是金钱的现实作用。
此刻,她那双勾人的凤眼,用一种只有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有的风情,看着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闷骚男子。
可惜寒澈的反应依旧冷淡:“你现在已经不算是我的当事人了,如果非要和工作扯上什么牵连,你也只能算是我曾经的当事人。如今案子终审、你的律师费也缴纳完毕,我们在工作上的交集也已经没有了。”
刘丽娜染了绛紫豆蔻的手指以一种暧昧的弧度划在办公桌上,随即又挨近他几分:“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嗯……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吗?对子婷也是这样吗?”
寒澈原本欠着的身子随着她向前的趋势也向后退开,倚在靠背上。
“我想你的丈夫……嗯,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前夫了。我想他会比我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你!”刘丽娜眼瞳一缩,刚才的笑意瞬间从她的脸上消失。
每个人都有罩门,刘丽娜的死穴就在刚刚这句话上。
当年那个只能仰视刘家,把刘丽娜当做仙女一样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她的入赘丈夫──如今被刘丽娜雇佣的私家侦探搞到的偷情证据毁了后半生的荣华。
那男人的情妇不止一个,据说还有个长年养在海外,只是没有发现更多关于那女人的证据,毕竟现实的距离局限了调查及取证。但是即使是在国内的这几个就已经让刘丽娜在法庭上以一个全无过错者的姿态坐在那里。
刘丽娜这女人行事谨慎,心思细密,派人弄来的证据让这种在法律上最难判定、最难取证的婚姻出轨案件变得完全没有争辩的意义。
而那些让人汗颜的偷情证据里有段视频资料,这样低劣的手段也只有刘丽娜这样的女人能够做出──
**的房间,凌乱的床榻,赤果的男女,以最羞耻的方式放在十几双眼睛面前。偷情的人们低声说着最龌龊的言语,其中就有刚刚的那句话。
那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调笑着问:“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寒澈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张在录像上还春风得意的面容在法庭上是何等的惨白。就如同现在眼前的刘丽娜一样。
“我终于知道花在你身上的律师费为什么会这么贵了。”刘丽娜眼神一变,重新换上刚才的表情,坐回原来的位置。
其实,之所以雇佣律师并不是为了官司的输赢,毕竟在那样赤果果的证据之下,胜负已分。但是那男人手里还握有一部分刘家的股权与几处划在他名下的地产,而如今这些东西又回到刘丽娜的手上,这便是她雇佣寒澈的意义所在。
“有空的时候算算帐,你花在律师费上的钱与你得到的赔偿金与赡养费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寒澈不耐的回答,对于像刘丽娜这样的女人,他真是没功夫去应酬,其实这类婚姻出轨的案件他的律所也不常接,这次若不是藤子婷介绍,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个女人一下。
与寒澈的反感恰恰相反,刘丽娜倒是很喜欢面前的男人。
她皮肤干净白皙,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尤其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闷骚,对女人总是隔着一层不近不远的距离。
越是难以得到的,越是会让人产生征服欲。
若不是他是藤子婷的男人,她还真是想将他给收纳了呢。
刘丽娜掏出一张支票,推到寒澈面前,再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身边。她靠坐在办公桌上,不太规矩的手大胆抚向眼前冠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