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之前看着势头不对,没直接端着茶进客厅,现在战火暂熄,她躲在厨房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殷浅刚被掐了脖子,嗓子不好受,结果等了半天不见谢雨倒茶回来,他不由地轻轻皱了皱眉,金湖漾波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那个小丫头呢?”

老太爷正准备叫人,谢雨就立马乖巧地低着头送茶水进来了。

殷浅润了润嗓子,缓缓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情还需要酝酿一下,左右不过是几天的事,不要急。”

龙崇宇想起殷玦苍白的睡颜,怎么可能不急呢?

殷浅淡淡地起身对谢雨道:“小丫头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谢雨看了沉冷地靠在沙发里的龙崇宇一眼,取了伞跟上殷浅。

殷浅一身简约风的休闲装,长腿细腰,素白长发藏进衬衫后领里,他并没有使用法术挡雨,反倒非常自然地接过谢雨手中的黑色大伞。

谢雨吓了一跳,慌忙道:“我来撑!”

“哪有让姑娘家撑伞的道理。”殷浅嘴角带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他微微将伞向谢雨那头倾斜了一点,“过来一点,你离我那么远会淋湿的。”

谢雨觉得自己被殷浅的音容蛊惑了,明明是个一身病气的男人,手也不似寻常男人那样宽厚,可是为她撑起的伞却那样地稳,仿佛只要躲在他的伞下他就能庇护她的整个世界……

妈蛋,病美人独自强撑神马的真是不要太诱惑啊!她已经满脸通红就快沦陷了。

殷浅时不时地询问谢雨一些关于临山县的灾后情况,谢雨回答得非常认真,两人慢慢地沿着下山的路朝人群集中的广场方向走去,过来一会儿,殷浅低声问道:“你也觉得我咄咄逼人了么?”

“啊?”话题跳转太快谢雨没能及时跟上。

“算了。”

“哦……”谢雨有些低落地应声,她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倒真是有个问题她十分不解,“您不喜欢殿下的……嗯……那谁谁吗?”

谢雨好奇心收不住,又怕触了殷浅的雷区,所以就把龙崇宇的名字用那谁谁给马赛克了,殷浅见谢雨一边好奇得要死,一边又小心翼翼地怕他生气,觉得很有趣,便反问道:“你认为呢?”

谢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不敢接茬。

殷浅笑了一下,“其实我很满意。”从那个男人义无反顾地选择殷玦起他的心情就一直都很好,“我之前还很担心,但是现在感觉轻松多了,他会比我陪在殷玦身边的时间要更长,你看他今天那么生气,不过是为了让殷玦能够早几天醒过来……”

谢雨点点头,其实她认为殷浅并没有错,不过龙崇宇的反应确实有些大了九夫如狐很腹黑。

“并且,他会觉得……”殷浅弯腰凑到谢雨耳边,吐气如兰,“他等着苏醒的是五百年前被他伤害的龙君,因为他的过错和必须守护东海的责任……无可避免地陷入沉眠……他会难过,我是故意的。”

谢雨红着脸缩起脖颈的样子像极了某些软绵的小动物。

殷浅轻笑出声,“其实要叫醒你家殿下也很容易,可是我就是不想让那暴力分子得逞,怎么办?我是不是很坏?”

谢雨:“……”

简直坏透了,谢雨被带有腹黑属性的病美人迷得七晕八素,义无反顾地接下了一个妖言惑众的任务。

虽然讨厌殷浅,但是因为怕殷玦化形中途出岔子,所以龙崇宇也不敢随便就带他离开,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屋,屋里又自带洗手间,如非必要,龙崇宇是连卧室门都不出的。

殷浅和龙崇宇相看两厌,最好就是不见,白天龙崇宇或许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了还能跟殷浅点个头算是打招呼,到了夜里那就是直接无视或者再加一个冷眼。

龙崇宇没有办法让殷玦立刻醒来,他的龙君还需要依仗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并且不得不遵循那个男人的提议,尽管那个提议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但他还是为此非常生气,只是因为他的龙君。

龙崇宇沉默地伸手拨开殷玦额前的发丝,不过没关系,殷玦到时候若是不高兴了,他自会带他离开。

不知何时起,临山县里竟然盛传起一则流言,讲的是一个青年幸存者不堪现世折磨,跑到后山准备自杀之际忽见前方密林深处出现了一道奇异的青色光影,形似龙爪钩住巨木,龙身直插云霄而不可见。

然后他就一脚踩空从垒得高高的石头上摔下去了,爬起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上吊用的粗绳,但是奇迹般地连个擦伤都没有,他想去再看那龙爪一眼,可是除了阴森森的树林哪有什么奇异的光影?

青年茫然地呆坐在原地,直到巡逻队员搜山的时候发现了他,回去以后他一直都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连最亲密的一同走到现在的队友都没有言明,然后第三天,他发现不只是他一人撞见了这样的奇景。

作为目击者,青年也加入到了那些人的疯狂讨论中,开始很多人都不相信,甚至连临山县的相关管理人员也出来辟谣道:“虽然盛传这个地方几千年前出现过一条神龙,但那毕竟是野史,亦或是绘本里杜撰来的,现在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扯尼玛的蛋,那你倒是说说,现在满世界的丧尸是怎么回事?”

“我想请问负责人,临山县本来应该是处于相对安全的非地震带上,但是此次地震频频发生又是怎么回事?”那名有幸近距离龙爪的青年感觉到自己心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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