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者死,原来只是一线之间,姐姐没有我的命好,她没有遇上清王萧寒。
她没有被救得了!
萧寒!
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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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没有用到三日,第二天下午,赵大全就找到了线索。皇帝来瞧我时,他手捧一匹天青色的料子进来回道,“奴才查到安和宫时,在庆妃娘娘身边一个小宫女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皇帝向那匹料子看了一眼,脸上就拢了寒霜,“蜀锦?”
“是,”赵大全点头,“奴才和内务府核对过了,这匹蜀锦是四川进上来的,只有二十匹。距今为止,皇上只赏过皇贵妃五匹。庆妃娘娘的这一匹皇贵妃转赐的,庆妃娘娘说,她因不喜欢这颜色,便命那小宫女裁剪了做帐子,那小宫女儿因摔跤扭伤了手,是以一时半会儿还没动。”
皇帝看着赵大全,“你的意思是,顺婕妤这里的布偶不是出自安和宫,而做这布偶的料子除了安和宫,现今就只有永曦宫有?”
赵大全有些忐忑,“皇,皇上恕罪,皇贵妃掌后宫事宜,形同副后,其尊贵不比其他主子娘娘,奴才不敢进永曦宫查问。”
“哼哼,哼哼哼,”皇帝却对着那布料冷笑,“赵大全,朕往日见你极聪明,怎么今儿这样蠢笨?若这个东西真的出自永曦宫,怎么会用只有永曦宫才有的布料缝制?你是糊涂了么?”
赵大全被这一骂,顿时冷汗淋漓,“是,皇上英明。”
我的脸就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对着那布料幽幽道,“方才臣妾还高兴,想着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却不想,竟是空欢喜一场。也对,皇贵妃位高权重,哪里将臣妾放在眼里,她自是不会对臣妾做这样的事的。”
话虽这样说,但眼里的泪已是止不住,我翻身朝里,不肯再看身后的任何人。屋子里陡然一静,赵大全和银蝶的呼吸声瞬间停顿,似想不到我竟如此大胆。我只管一抽一抽的啜泣着,已是伤心至极。
皇帝沉默着,亦不知是怒还是怎么?久久的不说话,我心里满满的就忐忑起来,这样的小性子,我以前从不曾有过。在他中毒未愈之时,我便天天佩戴唤情香,眼见他对我迷。恋日深,却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今日之举,与其说是恼恨他偏袒杨雪,不如说我更想知道他对我的迷。恋已经有多深?
他终于开了口,语气极无奈的,“汐儿,朕要的是真正对你下手的人,若是冤了别人却放过了真凶,你岂不是还在危险之中。”
他这样的话让我再反驳不得,我这才慢慢的回过身来,哽咽道,“皇上一句下手的人不会用自己屋子里才有的东西,便去了皇贵妃的嫌疑。臣妾父亲和杨司马向来不和,臣妾的姐姐又被传言是皇贵妃姐妹下的手,臣妾半句都不敢质疑皇贵妃,唯恐落一个因私挟报的嫌疑。但皇上方才的话,臣妾真心委屈,皇上前儿赏臣妾的那对镯子,说满宫里只有臣妾有,明儿臣妾也对谁做些什么,然后只须将那镯子放在当场,便就不是臣妾做的了,是么?”
我死命的将身子一挣一滚,扑通一声摔跌在地上,不等银蝶和赵大全反应过来,我已经扶着床沿跪好,咚咚磕下头去,一边流泪一边道,“臣妾并不知道那布偶到底是谁所放,也不敢说皇贵妃有嫌疑,只求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为臣妾除了这个隐患,臣妾害怕,臣妾真的害怕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