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强有些惊惧的大声问道,却似自言自语。
“这有点像邪教的某种仪式。”段天麟绕着石台走了一圈又一圈,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处,忽然说道。“这把尖刀和钉子都是纯银打造,死者的脏器、眼球及舌头全都不在,但石台周围却没有任何血迹,有可能死者的血液已被放空。”
“那那些血液和内脏什么的,有可能去了哪?”安强嘴上虽然问着,内心却隐隐猜到结果。类似这样的仪式,他曾在一些绝密的文献内见到过。一些邪教,会把“祭品”的血液和脏器在仪式中活生生的取出,在仪式结束后分食。在此过程中,如果“祭品”昏迷,则会被冷水浇醒,以保证清醒。这行为对于“祭品”极度残忍,“祭品”要在痛苦及恐惧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终点。而这些邪教徒的行为,实在是用变态及恶心都难以形容。
一夜之间,快快侦探事务所调查本案的三个组长,竟然死了两个。难道,他们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以至于这些邪教徒们不得不杀人灭口?
“我倒是感觉他们是在杀鸡儆猴。”段天麟忽然道。
“那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两个?选择咱们中的一个不是更好吗?”安强觉得段天麟的这个猜测有点不符合常理。
“这都不好说,现在咱们必须要快些找到你们事务所十一组的组长俞波,希望他没事。”段天麟正说着,手机忽然在口袋中震动了起来。
“喂,我是段天麟……什么?”段天麟起初还很平静,但似乎听到什么消息,惊人高八度的惊叫出声。
“怎么回事?”安强急问道。
“刚是赵文丽打来的电话。”段天麟收回手机,“他说,今天早上得知,第十一组副组长蒋东升在自己的房间内上吊自杀了,并且没有任何遗嘱留下。”
“什么?”安强在得知此消息后的表现,与段天麟方才的表现几乎一致。
阴影,此时笼罩在安强的心头,他现在恨不能立刻见到他本十分讨厌的俞波。作为整个案件的事务所代表,主要助手全部死亡,他此时又是怎样的呢?会不会也已经遇害?
然而,当他们在俞波家中见到俞波的时候,却万万没有料到,俞波虽然还活着,但已经疯掉了。
“怎么办?”安强看着上串下跳,直如泼猴一般的俞波,皱起了眉头。
段天麟也不知如何是好,走到俞波面前,大声喊道:“俞组长,你还好吗?”
俞波忽然一静,扭头看了看段天麟,歪着脑袋,又伸手挠了挠头,神情作疑惑状。接着他猛的冲着段天麟呲牙咧嘴,“吱吱吱”的大叫起来,惊得段天麟忙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这一次是段天麟问安强。
安强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虽然他与事务所内这几个组长长期不和,但是讨厌,并是憎恨。这些人毕竟也是普普通通的人,如今落得个三死一疯的下场,安强心内极为不舒服。他走到俞波面前,似想伸手安慰俞波,却几乎被忽然暴怒的俞波咬到手。
“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吧,这样放任不是办法,他似乎随时可能会伤害他人,甚至伤害自己。”
俞波,最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那三位死者在尸检结束后,全部火化掉了。曾经鲜活的生命,最终,却只有一小撮灰白色的骨灰。而死者家属的悲痛,更是让所有到场的人动容,甚至涓然泪下。生命如此脆弱,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哪怕活的痛苦,活的煎熬,但至少,还活着。
在安强参加三位死者葬礼的时候,又传来消息,在市北区一处居民住宅楼内,再次发生爆炸案。这次的爆炸案,造成九十三死,一百三十五伤。
“他们还真是准时,说了三天,一天也不愿意多等。”段天麟对匆匆赶到的安强面无表情的说道。
安强在到现场的路上,帮段天麟买了雪糕。原本还在打哈欠的段天麟在接过安强带来的雪糕之后,眼神发光,忙撕开包装袋,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个吃货。安强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和前两次不太一样,这一次怎么选择了在居民区爆炸?”
段天麟吃着雪糕,却对安强的问题并不回答。待他将雪糕吃完,甚至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雪糕棍,才缓缓答道:“又是一次警告,似乎想告诉咱们,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实现爆炸。我已经在全城各处都设置了监控系统,然而此次爆炸发生前,除了惯例的那一条警示短信,却无其他任何征兆。”
“你不是说要找到那个人?进展如何了?”安强再次问道。
段天麟摊开双手,道:“还未找到,雪糕还有没有?”
“没有了。”安强故作轻松的点上一根烟,微微笑了笑。
段天麟有些失望,有些不舍的把雪糕棍丢在地上。
“又是人体炸弹吗?”安强吞云吐雾一番后,忽然问道。
“十有**吧,不过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
调查的最终结果没有意外,与前两次的商场爆炸相同,只是警方查遍整个小区的监控视频,都未发现那个成为炸弹的人进入到小区中。
那这个人是怎么进入小区的呢?安强和段天麟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
“嗡……嗡……”段天麟的手机打破了平静,放肆的震动起来。
段天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眼神一亮,连忙接通。他在通电话时,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