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了又闪,那是某种下定决心的讯号!
见此,知道此时裴帝的用意,裴铮淡笑轻吟,缓缓的低沉说道:“这一次,父皇可一定要拿出实力啊,不然如果就这么轻易输了,那这场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余音未消,俊面含笑,裴铮幽幽说道,整个人,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而见此,似乎是第一次领略到他这样的厉害,裴帝不知觉的后退一步,手抬起着,口中微结而道:“你、你。”
大难当头,他竟只将之比作玩?比作游戏!看着自己的儿子,裴帝似乎的有一瞬间的不认识,直皱起眉头,瞪眼直看!
以前,他虽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错,但却也从未真正的放在心上!因为从心底里,他从来只在乎的儿子就只是裴钒一个!而对于裴铮,只不过是他用来牵制文心儿的一个棋子--牵制文心儿拥捧她儿子裴钊独大,以防她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裴铮和灵敏,他们从来都是他之前设计好的存在!当初从灵谷带回灵敏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导演好一切!可是,所有的事都在往他预定的方向发展,但独独这个儿子……
绝世的样貌,完美的性情,琢磨不透的心思,令人想象不到的手段--什么时候,他自己的儿子,他竟这般觉得陌生?!就仿佛跟不认识似得,站在他面前的,仅仅就只是个外人,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外人!
“你……”
开口,不知道说什么好,纵然心底早已决定要杀之,但是现在,裴帝有一丝的恍然,让他整个人举棋不定。
平心而讲,对于儿子,裴钒是他费心最多的一个,也是最有感情,从小就将之隐藏最深的一个!但是,先天愚钝,资质不足,纵便是后天勤加补拙,但裴钒他,却始终不是帝王之材--这一点,裴帝他十分清楚!
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不是最优秀的!而最优秀的儿子却又是注定要死的!这一矛盾,让裴帝左右不定,可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惠儿所生,那他的下场就一定得死!
眼神,一再改变,看来事要不留情面了。然这时候,一旁的裴钒却是一口猛血喷出,那好不容易平复下的身子此时却又在惠嫔怀中不住的颤抖,那程度之深,动作之剧,是奈何惠嫔怎么按都按制不住!
“钒儿!钒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母嫔,你千万不要吓母嫔!”
一把紧紧的抱住裴钒,惠嫔不顾形象的大声叫道!
见此,裴帝也身子一紧,下一刻便怒不可遏:“逆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裴钒苍白,颤抖的如风中的一片残叶,整个人气若游丝,口中不住的喷着血。
这种现象,不用多说,裴帝生在皇帝,自然是见了多心有经验,只一眼--便已看出端倪,龇牙怒向裴铮,兴师问罪!
“混账!你给他下毒--!”
“错。儿臣没有给六弟下毒,儿臣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笑的打断裴帝的话,腹黑的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看着裴帝,裴铮欣欣而然,挑一下眼眸,口中说道:“刚才对决,六弟从后偷袭,一枚暗器,本欲直击儿臣命门。不过幸而当时儿臣机警,回旋中将其打入六弟体内,呵,却不想原来这暗器上居是有涂有剧毒,这下六弟可真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笑的回答裴帝,裴铮说的冠冕堂皇。可事实上,情况真的入其表面这样子么?那结果,当然不然!
其实刚从一开始裴钒向他发射暗器之时,裴铮就已经知道其上是淬了毒的,所以他才会借以之手,将之打入了裴钒体内!目的就是要其死!要其为其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说什么?放肆!”
没想过裴铮竟敢这般嚣张,大怒一声中裴帝声令词正,“还不快把解药拿来!”
“解药?”
“呵”的一声失笑出声,玩味中裴铮摇了摇头。抬起眼,动了动嘴角,看着面前,裴铮开口,了笑的戏谑说道:“父皇老糊涂了吧?解药?儿臣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如果父皇想救六弟,那恐怕还得向六弟去要……毕竟自己下的毒,自己最清楚了不是么?”
将目光转向裴钒,虽然在接触上,裴铮对其并不了解,但是同生于皇家,生出于一个父亲,受同样的教育--裴铮又怎会不知道裴钒对敌人的心思……仁慈既是残忍!所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便--要人性命!
裴钒不了解裴铮底细,所以对自己自负,刚愎自用!他本以为就凭他的本事,本是一定可以了结裴铮的命的!可谁想到头来,却是自己万劫不复!
裴钒想裴铮死,所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暗器上的毒,自然是其毒无比,无药可医!
而身为裴钒的一手导师,裴帝又怎可能不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当意识到此时,裴帝大变,脸色顿时间显现得很难看!
“你!”
“父皇,这可不能怪我,我哪儿知道六弟心肠这么狠?居然在暗器上下这么重的毒?呵呵,这下好了,父皇你要杀我,而我自有六弟做垫背……这买卖,怎么也算也划算,到真是可以做上一做。”
裴铮笑的淡然,一切似乎尽在手中。而闻言,知道自己大限将之,裴钒很不甘心,又呕了几口猛血,手直指着,“畜、畜生……”
“钒儿!钒儿!圣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要给他做主啊!”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可是现在,却即将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