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随我一起回去罢。”良久,两人分开后,沈天福捧住李秀儿的脸含笑柔声说道。李秀儿含羞点了点头,沈天福将她再次拥进怀中,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低声附在她耳边道,“待回去后,我要好生陪你,将从前欠你的那些都补偿于你。”
“嗯。”李秀儿再次点了点头,只觉得此刻心中俱是满足与欢喜。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沈天福便服侍李秀儿穿衣穿鞋,最后要帮她梳头却怎么也梳不好。李秀儿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道,“官人,你几时替人输过头,还是让奴自己来罢。”话毕,从沈天福手中拿过梳子,自己梳了个同心髻。本欲再施些脂粉,手边却没有,只好做罢。沈天福便说,“待回去后,将身子养好了再打扮不迟。”又打趣道,“娘子打扮不也是让我看得么,我觉得你这素颜的样子更显肌肤通透,细腻,似是吹弹得破,好生清丽,让人看了迈不开步儿。”
“奴真有官人说得这么好?可不是拿蜜话儿来哄奴么?”李秀儿转脸看着沈天福嗔道,心中却在想,虽则官人是女子,但自己打扮可不是让她看得么,她若是喜欢那便是好。
沈天福肯定道,“娘子这素颜的样子我委实喜欢。”说完后,便将手伸过去,李秀儿微微一笑会意过来,将自己的手放到她掌心。沈天福将她拉起来,顺手揽住她的腰道,“娘子,我每这就去向岳丈辞行,就说我每和好如初了。”
李秀儿点头温顺的任由沈天福揽住自己往门外走去。到了外面茶铺中,但见永安和庆儿正在吃茶,李老汉在旁边为他两个续水。见到沈天福揽住李秀儿的腰出来后,李老汉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永安和庆儿两个则是忙将茶碗放下站了起来,三两步赶过来给沈天福和李秀儿磕头,嘴中道,“小的每恭喜爹和娘和好如初。”
沈天福走过去,各轻踢两人一脚正色道,“你每两个奴才倒自在,竟敢让我岳丈替你每泡茶续水,敢是真把自己当吃茶的客人来了不是?”
听沈天福这么一说,永安和庆儿忙趴在地上又向沈天福磕头道,“小的每不敢。”两人又赶忙跪行到李秀儿跟前磕头道,“烦请娘为小的每说上一句好话儿罢。”
李秀儿向来心软,看不得两个奴才跪在地上的可怜样儿,便对沈天福说,“他两个也不是故意目无尊长的,再说我爹爹也是把他每当来吃茶的客人待,并没将他每当奴才看。况又不在宅中,便饶恕他两个罢。”
沈天福闻言便将手指着永安和庆儿道,“今日是有你每娘为你两个说话,我便饶了你每,若不是看你娘的面儿,定要一人抽上几鞭子。你每两个听清楚了,但凡跟我出门儿,到哪里也要有个奴才样儿,才将我只是叫你每在外面等我,何曾叫你每吃茶来,真是忒不懂规矩。今日的鞭子暂且记下,以后若再不长记性儿,便一起算账。”
永安和庆儿听了这话赶忙又转过头来向沈天福磕头不止,口中只说再不敢了,沈天福方让他每起来了。起来后两人随即伺立一边儿,低眉垂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儿。因两人都明白,家主要是恼了,那手中的拳头和鞭子可不认人儿。头里小厮杞儿做事没顺了爹的眼,好一顿鞭子打得他杀猪般的叫唤,回来养着伤还得如往日般干活,不敢耽搁。
这里李老汉见沈天福呵斥两个小厮,便将手中水壶放下,走到沈天福身边儿说,“女婿,他两个来这里我便惯将他每当作吃茶的客人了,是老夫招呼他每吃茶,他每才坐下的。说起来,还是老夫起的这个头,倒怪不得他两个。”
沈天福向李老汉还了一礼道,“岳丈说得是,但这些奴才不随时拘管着,到底不是好事,怕哪一日由着性子来反爬到主人家头上撒野就不好了。”
话毕,便转身对永安和庆儿道,“永安你出去雇一顶好轿子来,抬你娘回去。庆儿,你出去备马来,一会儿我每便回宅子中去。”
永安和庆儿应了,忙不迭的去了。看两人都出去了,沈天福方又躬身对李老汉施礼道,“岳丈,你将那封休书并秀儿的那包袱拿出来,我每这便要家去了。此番,我和秀儿之间有些误会才会闹到如此,如今我与她心结已解,从今往后我会对她好,再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好,好,你二人正该如此。少年夫妻免不了有吵闹斗嘴之时,老夫望你带我秀儿回去后,好好待她,百年好合,儿孙满堂,若是能得如此,我即便此时去了也会含笑九泉。”李老汉笑道,到最后浑浊的眼里竟然湿润了。
李秀儿见状便走过去向着李老汉深深的福了一福道,“爹爹,都怪秀儿不好,想来爹爹已是风烛残年,孩儿不能在跟前尽些儿孝道,恁大年纪已嫁为人妇,仍是令爹爹不得安生,孩儿心中惶恐。”
李老汉将李秀儿扶起来道,“我只你这一女,你不来我这里却能去哪里,爹爹但凡活着一日,只要你和你官人恩爱有加,安稳度日,爹爹心中便欢喜不已。如今你与女婿那误会都解开了,往后的日子,想必孩儿定会越过越好,爹爹心中便安心了。”
话毕,李老汉便让沈天福和秀儿在外等一会儿,自己进里边儿屋里将秀儿包衣服首饰的包袱拿了出来,那一封休书也捏在手中拿了来,落后又将那装有二百两银子的小木箱拿了出来放到沈天跟前的桌上。
沈天福先是接过休书撕得粉碎,后又将那装有二百两银子的小箱子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