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走开没两步,想不到那小晴姑娘踩着高跟鞋磕磕撞撞地又冲了过来,挡在她的前面。
程诺挑眉,“怎么,我的话没说清楚?”
小晴姑娘到底年轻,被随便地揭了底牌,便按捺不住了,“我承认,钟毅是我之前的男朋友,你别得意!”
“呃……”这话突兀啊,他俩是不是前男女友,跟她得意不得意有什么关系?
程诺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高铭,而高铭显然觉得这事更是事不关己,一脸兴致缺缺地看向旁处。
无奈,程诺只能把目光转回小晴身上,“行,我不得意,这事该你得意的,毕竟,你俩暗度陈仓的,脚踏两只船着。”
小晴姑娘不屑了,“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和钟毅?是我们傻,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不让钟毅碰,而杜决又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吻过她,他甚至主动来拉我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哼,原来,你们才是一对狗男女!”
小晴的辱骂,程诺当做一阵风,飘耳而过,倒是对方说的关于杜决的那句,让她纠结了一阵。
程诺想起来,杜决和左梅梅交往的那阵子,听说也是这么个情况,杜决就像是一个清心寡欲的清道夫。
程诺承认自己猥琐,因为,她竟开始怀疑杜决的性取向。
她也多少能理解,那次舌吻,为什么杜决对自己下得了手,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异性、当女人看!
打击!
……
直到坐上高铭的车,程诺还有些恍惚。
高铭误会了,“那个女孩子,是出口伤人地过分了点。”
程诺默默点了下头,半响,才悠悠回了句,“是过分。”杜决很过分!
高铭试图安慰,“其实,你不是早知道这个事实了吗?你和杜决假结婚,就是为了还以钟毅和那个女孩子的脸色吧,既然如此,就别在乎别人说什么,而且,我以旁观者的角度说句公道话,那个钟毅……他真是配不上你。”
“嗯,他不配!”杜决这个赃货,不配她把最秘密的感情寄托在他的身上。
高铭松口气,同时又有点失落,“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
闻言,程诺则回应于双手掩面,对着自己的掌心叹气:想明白?十年前她就想明白了,可是十年来,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将某种情意,只留给那个人。
看到程诺这样,高铭也不是很能理解,他知道程诺和钟毅不过交往十天左右的时间,感情不应该是这么深吧。薄情在前,劈腿在后,怎么看,程诺都不像是会对那种男人上心的女人。
“那个,程诺……”
高铭正要再宽慰两句,程诺的手机适时响起。
对高铭扯了个不好意思的笑,程诺接起手机,“喂,妈。……哦,你和爸不回家吃了啊。……行,我们自己张罗了。……好。……好。……拜拜。”
收了线程诺想着今晚如果解决温饱,没注意身边男士眼底的精光,“程诺。”
“嗯?”
“是开车载你回家,还是载你直奔菜市场?”
程诺失笑,男人的话本来就是一个暗示,而恰好她不算笨地听出了这个暗示,对于杜决以外的男人,因为没有付诸太多的真心,所以,她不会扭捏。“这两个地方都不去,听说,附近有家寿司店,好像不错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
高铭回眸,优雅一笑。
程诺被震了下,想着:果然,男人也是有美色。
她没敢将后半截的内容给想出来,那就是……,说不准,杜决就是被某某男色迷惑了的。
……
这晚恰好杜决有个小手术要操刀,所以程诺全无压力地和高才子共度一个美好的烛光晚餐。
她现在和高铭的关系,用她的自己的定位来说,就是彼此知道彼此的想法,却不彻底挑破,在顶着杜决老婆的假头衔下,二人都低调而耐心十足地等待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是夜,程诺回到家,杜决还没回来,公婆去找老友打麻将,据说也要等到后半夜才能回家。
程诺看了下表,是时候洗洗上床,看个电影入睡。
原谅她,没有激情地只能过这样无聊的夜生活。
而就在她洗漱完毕,才拿起浴袍,准备擦拭湿漉漉的身体的那一刻,出状况了。——浴室的门竟然从外面被打开!
“谁!”程诺那个心惊啊,她赶紧让浴袍围住自己的身体,在胸口打了个结,而浴袍里面……完全中空,她甚至脑袋空白地都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反锁这浴室的门。
而闯入者显然也是一惊,“咦?诺诺,你也在?快快,快出来,哥忍不住了。”
就这样,在程诺正准备怒喝两声的时候,杜决竟然抱着肚子地冲了进来。
冲进来倒也没什么,他竟然……竟然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光着上身和大腿。
程诺双眸暴睁,心想着这厮变态的,三急还要脱这么干净?
眼瞅着杜决撒开两腿地冲过来,而后者在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来,眼神挑剔地将她上下打量个遍,而后声音戏谑,“诺诺,你真是洗过了,还是没洗呢?咦,胸前这小沟挺深呐,你……”
程诺已不想再听他接下去会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就见她捞起浴室的花洒,拧开水龙头,也不管水凉水热地就对着杜决的脸喷过去,“杜决,你这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