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妮佛提提神情自若的不屑道,“法老!难道我国除了拉姆瑟斯之外,就没有其他将军了吗?”
“可是我们跟西台……”
“法老,你可以亲自出马!你不也是军人出身吗?”妮佛提提打断对方的话冷笑道,“这里是王太后宫殿,即使是法老也不能在这乱来,给我出去!”
“……”
乌鲁西站在柱子后面看着这出闹剧,身后的“贴身护卫”虽然被遮得连脸都没露,但乌鲁西伸手摸到了对方手心,那深深的指甲印,一定很痛。
在他的安抚下,马帝瓦塞回摸他的手,慢慢揉动起来,专注的连妮佛提提对宫人的咆哮都没有反应。
“我们回去吧。”他说。
乌鲁西挑眉道:“不继续看了?”
“你说得对。”马帝瓦塞答非所问,但金发男人听懂了他的话——马帝瓦塞看透了埃及王太后本质,已经对她的任何事情,都无感了。
这正是乌鲁西希望的,虽然他巴不得马帝瓦塞别再来缠着他,赶紧走人,但一边与他发生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一边心里留着别的女人的位置,他可没这么大方!
法老出兵并没有使反叛军的攻击停止下来,火势已经漫延到了宫外,不管怎么说,王太后的宫殿肯定会成为反叛军的主要目标。宫人们在哭泣奔走,恐慌在空气里拼命传播,原本当值的人作鸟兽散。不过也有誓死保护王太后的忠仆。
拉姆瑟斯仍然被绑在石墙上,当见到妮佛提提路过时,他高呼道:“不要出宫!只要再撑一天,王军一定会扭转情势!现在开门只会中了反叛军的计!王太后,快放了我,让我来指挥军队!”
“做梦!”妮佛提提道,“你居然还有精神大叫啊?”她命人割断了对方的绳子,将拉姆瑟斯带到了宫内的神殿,抽出随身匕首。
“在沙漠渴死的剧本,现在变成了这个——将军被暴民杀死!”她冷笑道。
“王太后,即使你杀了我,你的权位也维持不了多久!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民众的心早就离开如今的王朝了!”面对生死,拉姆瑟斯那双异色双瞳,迸射出坚韧不拔的锐利锋芒。
“我不在乎什么王朝,我要用我自己的手保住我的地位!埃及王家从来就不曾给过我什么!”妮佛提提的眼神闪动着权利的yù_wàng和疯狂,“而你是我最大的阻碍,所以我要你死!”
紧握在手里的匕首高高举起,不过在刺入拉姆瑟斯的身体收割生命之前,匕首被突如其来的短剑打飞了出去,之后一个黑玻璃饰品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够了,难看死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乌鲁西缩回了手,居然被抢先了。
“是谁!”妮佛提提反射性的戒备道。余光瞥到了掉在地上的黑玻璃饰品,她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对了,是乌鲁西·夏尔曼脖子上戴着的!
“夏尔曼!”妮佛提提咬牙切齿道。金发男人随着她话音刚落,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看不清长相的魁梧侍卫。
“妮佛提提王太后,你杀了拉姆瑟斯,这宫里还有谁能指挥军队打败反叛军呀?”乌鲁西道。他的声音温柔平和,有种治愈人心的味道,听着让人无比舒服。刚才那个讽刺她的声音,绝不是他发出来的。
那么就是他身后之人了?妮佛提提怒气冲冲的想。借着一个下人的手羞辱她?
“我杀了拉姆瑟斯,你应该高兴,不然就是坐实了拉姆瑟斯的叛国罪名!”你一个西台神官,来救我国的将军是什么意思?夏尔曼,别忘了两国的战争还没结束!
金发男人笑道:“留下他,才能跟凯鲁·姆鲁西利打得两败俱伤。不知道王太后是从哪儿得出他有叛国嫌疑的?我记得不久前,他才刚打落了凯鲁的牙。这个国家除了他,谁还伤过对方?”
“哼!我这么说当然有证据!战争期间往西台送信!近期又与边境小国刚上台的国王有书信往来。他一个将军交友广泛到不得不让我怀疑的地步!”
“……”原来搞了半天,都是因为他?乌鲁西无语。
“王太后陛下知不知道,他往西台送去的信是给我的?那个边境小国刚上台的国王——是我?”他坦言身份道。
“你?”妮佛提提明显是第一次得知这个情报,“你不是娜姬雅的亲信吗?怎么会……而且和他……原来你来这是为了千方百计救他吗?那昨天的事也是假的?”
“绝无虚假。我带着娜姬雅王太后对您的友谊而来,为他求情只是正好遇见顺带的。今天日出前,我还怀疑他就是下命偷书信的人,毕竟他当初看好的并非我方。”乌鲁西又开始忽悠了,“王太后陛下可知道,我虽当上国王,一切却都是为了修达殿下的将来?金发王室……早晚会归到他名下。”
“金发王室?我早该想到,西台王室的人也同样流着那个小国的血统。”妮佛提提一怔道,“得不到大了,拿小的充数吗?可笑!不过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来历。这就是你效忠娜姬雅的理由吗?西台王室只有她儿子是金发。不过你既然得了王位,为什么还要谦让给她的儿子?”这个女人并不知道,乌鲁西的隐疾无法繁衍子嗣。
“王太后陛下请进一步说话。”乌鲁西犹豫的望了拉姆瑟斯一眼,暗示这个问题不能当着他的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