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王宫

新上任不久的法老焦急询问道:“王太后还没有任何回应吗?她说要调查拉姆瑟斯将军的叛国罪嫌疑,把他抓去王宫就没有下文了!”

“是的,可是我们无法对王太后的宫殿出手。”探听消息的亲信坦言自己无能。

法老也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尴尬地位,他只是个被推上台的傀儡,就算再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妄想跟王太后作对简直是做梦。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总……总之,先打听拉姆瑟斯是否安然无恙!他好歹是国家需要的军人!”明明是强势的话,最后却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啊!态度要恭敬!”一下子显出了底气不足,透露出谁才是这个国家的当权者。

与法老的焦急不同,妮佛提提王太后此时正躺在自己宫殿的睡榻上,由女官涂抹指甲。

“妮佛提提王太后陛下,王宫派来的使者到了!”一个女官走进来,跪地轻禀道。

“无所谓,别理他。”

“可……可他是法老派来的御史,他想知道拉姆瑟斯将军的情况。”

“无妨,不用理会!”妮佛提提王太后露出了目空一切的笑容,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拉姆瑟斯将军早晚会在沙漠里被发现——在调查中脱逃,最后体力不支死在荒野。至于什么时候被发现,就得看他的体力了!我帮他解决掉啰嗦的拉姆瑟斯,法老应该感谢我呀!”

在她张狂的笑声中,四肢被禁锢的拉姆瑟斯,双眼紧闭,靠在石墙上呼呼喘气。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不住滚落,坠在地上,纵横在胸膛上的鞭伤,血迹早已干涸。头顶烈日,他已经好几天没喝水了。

难道他要死在这里了?拉姆瑟斯闭着眼睛,克制住脱力造成的眩晕感,光靠夜间的霜露,根本补充不了身体流失的水分和体力,王太后这次是存心致他于死地,他原以为没有这么快,西台……西台还没攻陷呢!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金发的白色身影——那是属于西台款式的洁白神官服。 [

“拉姆瑟斯!你是注定会成为法老的男人。”一个神圣庄严的声音,清晰在他脑中响起,“这不是猜测,而是我看到了,我是个神官,神告诉了我一切!”那是他们在红河岸边石屋里欢、好之后,金发神官对他说的话。

乌鲁西·夏尔曼——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

回来埃及这么久,他已经很少去想那个金发男人。不是忘记对方,而是他知道那个男人不属于他,西台有对方放不下的牵挂。

拉姆瑟斯苦中作乐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声音:“乌鲁西,我欠你一件事没做成,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以后你来找我,我绝不推托。”

原本早已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他记得说出那番类似的话时,对方猛得看向他,眼睛一亮,露出了魅惑人心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未来的法老不会失信于上过两次床的枕边人吧?”

“当然不会,因为我是未来的法老啊!”这沙哑嗓音在说什么,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

妮佛提提王太后摆弄着她新染的指甲,走到了烈日下,让拉姆瑟斯的思绪拉回现实。女官举在手里的遮阳扇,紧随王太后身旁,当妮佛提提走到拉姆瑟斯面前的时候,这把大扇子也遮挡住了片刻的烈阳。

“看样子你已经到极限了呀。”妮佛提提面露愉悦的笑意,“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说着潇洒的转身离去,毫无半点留恋的地方,似乎已经视对方为死人了。

“乌鲁西·夏尔曼——”拉姆瑟斯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你是真的看到了。”这次……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啊欠!”已经来到埃及首都的乌鲁西,打了个喷嚏,往马车外张望道,“刚才谁在想我?”

他刚抵达目的地——底比斯,不过虽然是和塞那沙同一天出发,对方的脚程明显比他们快得多。艾雷潘廷的□已经发生了。他们甚至不动用暗线打探情报,都能听到平民们的议论。

“塞那沙的动作好快!”乌鲁西为铜面人自豪道。

“是伊尔·邦尼太没用,如果不是他不擅马术,只能坐车,我们昨天下午就能抵达了。”马帝瓦塞趁机黑了书记长一把。

其实就算对方会骑马,马帝瓦塞为了顾及金发男人还没恢复的体力,依然会选择马车。但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记长可以欺负,他攻击文官体力,有了更加成分的理由。

伊尔·邦尼可不是好惹的,淡淡的讥讽回去道:“如果将军你一直骑马,我们昨天上午就能抵达这里。”一路上对方非要跟他们挤一辆马车,到底安什么心呀?

如果不是有他牵制,对方早就将金发国王从里到外啃得一干二净了,行程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总之拉姆瑟斯别想活着等到他们了。

似乎是受到埃及周围民众忧患的气氛感染,乌鲁西担忧道:“不知道拉姆瑟斯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被释放出来?”

“陛下,我们停靠的这家旅店,是我昔日一个部下开的,拉姆瑟斯被抓的消息,也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伊尔·邦尼介绍道,“你先进去安顿下来,洗一洗风尘吧,我去打听情况。”

“也好。”乌鲁西点头,斗篷遮挡住了他的模样,所以他走下马车,没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注意。

他的确需要好好梳洗一下,打扮得干干净净去见妮佛提提——乌鲁西有自己的打算,夕梨当初在埃及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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