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争论不休让乌鲁西面露犹豫,就在这时候,卡修突然单膝跪地,低头去轻吻他的脚背。

“夏尔曼大人,请让我为您效忠!”情急之下,卡修叫出了以前的称呼,那急切又诚恳的语调,让乌鲁西失神了一下,脑海里回忆起了过去的点滴。

“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西台战车队长吗?侍卫卡修!”在卡修还没吻上去前,黑太子已经抓住对方的肩膀,将他重重甩了出去。

“记住你的身份,侍卫!”想立战功往上爬?做梦!他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的!

他日防夜防,就是防他们接近乌鲁西。对方一有机会就跳出来表现,果然跟伊尔·邦尼一样贼心不死!

卡修毫无防备的被他甩出去,撞在浴池边的柱子上,倒吸了口冷气。乌鲁西看向他,从回忆里惊醒过来,表情变得冷漠,淡淡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他忘不了当初卡修对他做的事。之所以对方会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对方抛弃了过去的身份,甚至在他面前死过一次,但即使这样,乌鲁西也没有完全原谅对方,不介怀是不可能的。

他接受对方在身边,只是一时心软,而且对方离开他,似乎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

想到这些,再看卡修摔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的模样,乌鲁西放柔了表情道:“起来,卡修。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埃及你不用去了。”

卡修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撞疼的肩膀,低声说:“是,陛下,是我逾越了。”

不过当他抬起头时,嘴角却扬着一缕灿烂的微笑。乌鲁西虽然训斥他,也同样维护了他——以后马帝瓦塞再当着他面提过去的种种,一定会触怒夏尔曼陛下的。

“乌鲁西——”塞那沙开口打破了周围突然变得沉闷的气氛,道:“让我去好吗?我的经验能胜任这个角色。”

趁着马帝瓦塞还在怒视卡修,以最多的恶意去揣测对方时,塞那沙抢占了先机,比对方先开口。他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听话、善解人意的铜面人时代,温顺的语调虽然不同于铜面人时期的木讷,但只是换了种表现形式而已。

但他不经意看像马帝瓦塞的目光,让血之黑太子的脸色变得难看——对方丰富的战争经验,其中就有一场覆灭米坦尼的战役。这个眼神在他看来充满了挑衅。

“塞那沙王子,我国的事还不必西台插手。”马帝瓦塞冷哼道。说到底对方只是个外人,连赖在王宫里白吃白喝的理由,也是友好访问、促进邦交。

“正因为我是西台王子,才更应该站出来。埃及是我西台的敌人,我们正在打仗,将军不会忘记吧?”塞那沙用话刺了对方一下,“——反而是贵国刚刚清理内乱,这时候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出兵。而且将军,妮佛提提王太后是你的亲姐姐,我怎么能看你们血亲间相残呢?”

马帝瓦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久久未开口。

这对盟友为了各自的利益,摒弃了他们之间的盟约,争夺一个战争头领的名额,不过难道没有人发现,他们从开始就搞错方向了吗?

不,也许马帝瓦塞这个平日里说话简洁明了,以至于被塞那沙一番抢白弄得哑口无言的家伙,已经意识到重点在哪了。

“你要就拿去!”他语气不逊道。

乌鲁西见他们已经分出高下,开口道:“那么塞那沙,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们尽快出发去营救拉姆瑟斯。”

“是,请放心……”塞那沙苦涩道。他不是圣人,见对方眼巴巴的去营救一个情敌,怎么可能不冒酸水呀?更何况他还要从中出力。

“乌鲁西,有塞那沙出面,你可以放心准备登基大典了。”马帝瓦塞道。这件事的重点,至始至终都是金发男人要救那个埃及人,而不是谁去救。如果他在中间做手脚,在路上一次消灭两个情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乌鲁西道。想到穿越女描述的剧情,虽然塞那沙比夕梨有战斗力,但对方无法代替夕梨,从妮佛提提手里救出拉姆瑟斯,劝导对方的工作还得他出面才行,毕竟他以前为了娜姬雅,曾跟对方打过交道。

“时间紧迫,塞那沙你去挑起内乱,我去埃及王宫试着说服王太后放人,我们兵分两路。”乌鲁西想了想道。从这里到埃及的距离,足以让拉姆瑟斯增加无数生命危险了,事态紧急,他必须抓紧时间。

“我跟你一起去!埃及王太后是我姐姐。”马帝瓦塞道。

乌鲁西点头同意了,考虑到马帝瓦塞出面,的确增加说服力,

“那么——”

“请把臣也带上。”年轻的书记长行礼道,“臣有渠道获得最新情报,更利于掌握形势。”

“你以为我没有吗?”马帝瓦塞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米坦尼虽然变成了附属国,他也失去了身份,但有些核心的东西依然掌握在他手上。

比如拉姆瑟斯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抓起来的。他得到消息已经好几天了,而且他肯定,伊尔·邦尼得到消息的时间,绝对不会比他滞后这么多。

双方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目光。马帝瓦塞的脸阴霾了起来——所以对方故意扣下消息,直到现在才讲,是故意破坏他们在浴室里的情、趣!

伊尔·邦尼薄润的嘴唇,微不可查勾起道:“而且臣不放心你跟马帝瓦塞将军一同前往。”

马帝瓦塞怒道:“你什么意思?”

“将军是武将,难免有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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