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它没有实体,以电波形式存在,在宇宙间游荡……”小白大胆推测,“那么它们并不交·配繁殖,也不会轻易死去,那么它们的生存目的……莫非就是不停的在星球之间游荡?”
缇娜发出一阵龙猫的叽叽笑声,“你还真的挺聪明的啊。它告诉我,它的名字就是tavelle流浪者,从一个生物体内到另一个生物体内,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它们生存的目的就是不停的体会各种生活方式。”
“那么我们现在说的话看到的东西它应该也能感觉到了?”
“应该是可以的。”缇娜不理解为什么小白一脸痛苦,“怎么了?”
“你不会觉得不舒服么?时刻有人在观察你的感觉?”
“不会啊。我是和它一同生活,领略人生的美妙。”她叹气,“很难向你解释这种感受,就像它也是我,它又不是我。它会帮我趋利避凶,在我沮丧、失落、痛苦、迷茫的时候鼓励我,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提醒我,这不好么?而且……”
缇娜接下来的话才真的吓到小白了,“你又怎么知道你身体里不是也住着一个流浪者呢?”
“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呢。有时两个以上的流浪者会共同住在一个地球生物体内。”
“你难道没有那种内心有两种声音在辩驳的时候?”
“又或者在想做坏事的时候听见内心的良知在跟你说话?或是在嫉妒愤怒的时候听到恶毒的诱惑?”
“还有,在做一些选择时,你的直觉告诉你那里有危险,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你的潜意识在做判断而不是具有更高智慧的流浪者为了和你继续共生而对你进行提醒?”
她的这些问题让小白无法作答。
良久之后她才反问缇娜,“那么,那些作恶的人,那些拥有良知的人,他们听到的,到底是他们内心的声音,还是寄居在他们身上的流浪者所发出的声音?”
缇娜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有的流浪者喜欢一言不发,对宿主隐瞒自己的存在,而有的向宿主喜欢煽风点火,让自己的阅历更精彩,有的拥有高度的智慧和美德,想要修正宿主的不良行为。”
小白又沉默很久,“那些被送进疯人院的人里……”
“流浪者们也很郁闷啊,对于它们来说,我们只是载体,就像我们乘坐的交通工具,就像一辆汽车,可是车子却以为我们要霸占它,疯狂的撞在电线杆上,乘客要换车也挺不方便的。他们只是想搭上车走一段路,看看风景,谁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呢?还有,有些车去的地方无聊极了,所以一些流浪者更乐意寄居在野生动物身上。”
缇娜说到这里抿起唇笑了,她趴低一点小声说,“我想最大限度的让我的‘直觉’感到人生精彩,所以我答应接受你们大学的工作了。而且……嘿嘿,它对我们的社交活动很感兴趣。”
“昨天你和马可社交得似乎挺有成果的?你的‘直觉’对它观赏到一切的还满意么?”小白发现缇娜一直把她的流浪者称为“直觉”,这样也好,它有个不会引起注意的名字。
缇娜叽叽笑了,竖起拇指,“耶。他既有男人的性感又有男孩的纯真。”
他的纯真已经被你这无耻的家伙给收割了吧?小白在心里说。
“那你的‘直觉’是怎么警告你的?就是在见到艾尔他们的时候。还有,为什么今天早上我带他去,你的‘直觉’又没提醒你呢?”
“它告诉我,他们并非地球生物,是来自远方的战斗种族,宇宙间被他们毁灭的星球和种族不计其数。他们让我走过去检查是否携带武器的安检门其实是检测我身体健康状况的装置。至于今天,大概是因为你的et根本没有任何要战斗的意思,或是心情很好吧,我的直觉完全没收到任何敌意。那么现在换我问你了!”
缇娜大概是在回答小白的问题时就想好了她要问的东西,她拿了张餐巾纸,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笔,飞快写下一个个问题,“第一个,你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么?”
“你看到的就是他们的真面目。他们和我们的基因有极大的相似度,外貌并没有进行过修改。”
“他们是来地球进行繁殖的么?”
“是的。”
“叽叽叽叽~”缇娜笑了,她不怀好意的看着小白,“那么……”
“别写了缇娜,这些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的。要是你想知道,可以去找我的et直接问。”小白朝她的餐巾纸上瞟一眼,女流氓!
“真不公平!”缇娜把纸揉成一团扔桌上,嘟嘴瞪小白。
小白犹豫一下问她,“你问问你的直觉,它那么害怕艾尔他们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光波可以消灭它。”
缇娜稍微仰脸看着半空,随即打了个寒颤,她惊恐的点点头。
“告诉它,好好在这儿享受生活吧,只要它愿意维持现状,他们不会为难它的。”小白决定把学霸的事告诉缇娜,“它也不会是新实验室招募的成员里唯一的异星人,有一个人,他的星球毁灭了,现在在地球生存,因为外貌没法变老所以一直留在大学里。”
“太棒了!我等不及要赶快见到他呢。”缇娜伸个懒腰,“我要回去了。马可说在家吃午饭。”
“嗯。跟他说我想要上次那个化学试剂的配方。他发我邮箱里就行。”小白站起来,朝缇娜和她的“直觉”挥挥手。
缇娜有点懊恼的摸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