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有一处破庙,破庙年久失修,庙顶都快塌了,墙角边杂草丛生,地面上皆是碎石细土,坐北朝南有一尊一人多高的神像,面目已经风化模糊,不知是哪位大神的分身。
修文仔细地打量神像,最终摇了摇头,道:“这座寺庙荒废了很久,墙壁脱落,锈迹斑驳,连神像的面孔都扭曲变形,这是罪过啊。”
修武道:“等戒色师兄醒来,我们问问他,他见多识广,或许知道神像的名字。”
修文点头,抬头看一眼破陋的庙顶,“只希望不要下雨,倘若下起雨来,寺庙很可能倒塌,我们也就无处可去了。”
李杉杉晕倒后,修文、修武本以为可以擒拿了妖女,然后让戒色师兄审问,不想戒色师兄也晕倒了。他们只好将妖女和师兄一并带到这间破庙,等二人醒来再说。
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两个人还是没有醒。修文、修武生了篝火,闲来无聊,在破庙中闲逛,试图猜测神像的名字,后来这些事也做烦了,肚子又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修武虽然仰慕李杉杉美丽的容颜,但是一本正经的师兄在身边,他也不好放肆,再者师父常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让他们静心养性,修武身为正道弟子,自然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当然,师父的话只是他自我安慰的说辞,重要的还是师兄在身边。修武一直奇怪,从小到大,师兄向来不近女色,简直比和尚还要和尚,难道他喜欢男人?修武哆嗦一下,悄悄地偷看师兄一眼,很快打消了顾虑,师兄为人正直,自己应该以他为榜样,不应该再胡思乱想了。
夜已经很深了,庙外漆黑无比。
轰!天际一道闪电划过,将整个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昼,天地间的力量果然非人力所能比拟。白昼一闪即逝,夜色重新笼罩大地。
“师兄,这是要下雨了吗?”修武问。
修文点头,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四处看了看,不知道破庙能够撑多久。
轰隆隆!远处雷声轰隆,仿佛聚集了千钧之力,只待倾泻而出。风忽然刮起,透过庙门,透过墙壁之间的缝隙,刮了进来。
李杉杉悠悠转醒,想要有所动作,却发现手脚不听使唤了。她忽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睁大瞳孔,兀地坐了起来,幸亏身上的衣物还在,可是手脚皆被绑了起来。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处陌生的破庙,庙门附近站着两个人,正是白天使剑的两个臭小子。臭和尚躺在不远处,既像在睡觉,又像晕倒了。
修文、修武正透过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况,并没有注意到李杉杉已经醒了。
李杉杉悄然无声地挣扎着手中的绳子,绳子绑得不算太紧,刚挣扎了一会儿,便有些松动了。修文看了片刻,直起身子道:“看来真的要下雨了。”
李杉杉赶紧躺了下去,继续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轰隆隆!外面雷声大作,继而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无数豆粒般大小的雨点落到树上,落到地面,透过庙顶的缝隙落到戒色和尚的脸上。
戒色和尚惊醒,坐起身子大声道:“谁?是谁?谁在打我?”不久发现原来是屋顶漏下的雨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咒骂道:“他奶奶的,没事儿下什么雨啊。”
轰隆隆,天上雷电轰鸣,震耳欲聋,戒色和尚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戒色师兄,你醒啦?”修武高兴道。
戒色爬起身,动了动筋骨,身上还有些绵软无力,迷烟粉果然实用非凡,连自己都扛它不住,倘若在昏迷期间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只怕是万万抵挡不了的了。
修武道:“多谢戒色师兄舍己救人,为了我两兄弟居然不惜牺牲自己,实在佩服佩服。”
戒色虽然不知道修武在说些什么,但还是拱手道:“好说好说。”他忽然想到什么,急道:“那名妖女呢?难道被她逃走了?”
修文道:“那边不是。”戒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李杉杉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看她衣服整齐,并没有被人侵犯。戒色不禁在心里暗暗地鄙视了修文、修武一番,这两个家伙好歹也处于青壮年,正是生机勃发的年纪,居然连自己这个中老年和尚都不如,真是呜呼哀哉!
“阿弥陀佛。”戒色双手合十,一本正经道:“你们帮我把她搬到石像的后面,我要亲自审问审问她。”
修文道:“可她还没有醒,怎么审问?”戒色道:“老衲自有办法,你们只管搬就是了。”修武会意,拍了拍师兄的肩道:“或许这是佛家的本领,就算昏迷也能窥测对方的心事,我们照做便是。”
戒色感激地看一眼修武,亏你想得出来。
修文无奈,只好跟修武一起,把李杉杉搬到石像后面。石像并非紧贴着墙壁,它的后面尚有半丈的距离,正好可以供戒色施展自己的本领。
一切就绪后,戒色道:“我有办法套出合欢派的秘密,你们到石像前面去,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过来,否则这个办法就没有效果了。切记,切记。”
修武笑道:“戒色师兄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的。”修文虽然不知道戒色打算用什么方法逼供,但是他与戒色毕竟属于不同的门派,即便正派之中,门派的等第观念也很强烈,所以他不便打听,也不便窥视。
修文、修武走后,戒色内心狂笑不止,“这两个傻瓜,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老衲今夜就要在你们面前蹂躏了这名妖女,不仅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