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他下手很精准,没有给安暖墨造成多一分不必要的疼痛。

接着,因为没有镊子,温浩辰就细心的用手去取出安暖墨食指里的那根刺。

沿着小小的手指轮廓,一滴血液滴到杯中……

才落下,男人的手指似乎也扎到了那根刺,顷刻间,食指和安暖墨一样流出血来。

同样,沿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那滴血花落入杯中。

两滴血珠一前一后落进白瓷杯里,众人的视线都只无意的瞟了一眼。

只有温浩辰从无意的眼神成了有意。

见他停止手中的动作,目光停留在那个杯子里时,几个人也都好奇的再次看去。

那个白瓷杯子将两滴血花看得很清晰,没一会儿血液就溶在一起,再到溶入水中……

安如萱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又可以说她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很敏感,清澈的眸子开始不自在的起了心慌。

一直看到那两滴血凝为一体,那双危险的绿眸移动四十五度角,射向身旁的女人。

血凝一体,亲子关系——!

安如萱慌乱的躲避他的视线,他没有开口,她也不敢开口多说,免得显得像是刻意伪装什么。

只是此时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他眼里翻腾着惊涛骇浪,还有一种怒火和责怪跃跃欲试的在燃烧,那种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安如萱后退了一步,像是巴不得可以逃走,身体又被温靖远伸手搂在肩膀上,像是微微在给她一种镇定,让她冷静,越是这样,越会让温浩辰看出破绽。

“小舅,刺!刺!”安暖墨从温浩辰怀里抬头出来,看向自己的食指,那根刺正出来一大半,只是温浩辰的手因为帮他挑刺也不小心扎到了。

二话不说,安暖墨小小的手就拉着温浩辰的食指含入嘴里,水汪汪的大眼萌萌的看着他的表情。

那一瞬,这个孩子和安如萱做过同样的事情,拉着他的手指含入嘴里,那是五年前,他为她绣十字绣,弄得满手是苞,她心疼,他诱骗她这样的……

似乎因为安暖墨这一举动,让男人眼里的怒火渐渐消退,那张冷硬的面容也变得柔和。

安暖墨含了半晌后,将他手指取出,只见向来有洁癖的某人手指上有小孩子的口水。

或许因为安暖墨也有洁癖,主动拿了纸巾就帮他擦拭。

温浩辰握住他那只乱动的小手,继续将那根万恶的刺给成功挑出,又细心的为他上了药、包扎,全程都没开口说过话。

屋里另外站着看的两人也没说过话,只是这样看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心慌。

“你们几个是外来人吧。”站在一旁的妇女打破安静的气氛,因为不知道他们几人复杂的关系,所以也没发现异常。

“你们叫我柳姨吧,看你们几个是来这儿玩的,现在太阳都落山了,若是想要走出这片林子,那估计今晚是走不出去了,这儿晚上还会有狼啊熊啊的出现,很危险,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这儿简陋,可以借住一晚。”

四人稍许犹豫了下,如果现在离开这里的确会很晚才能走出林子,估计得花上五、六个小时的时间。

白天来时就花了这么久时间,晚上路黑,这里不比外面的公路有路灯,估计走到明天早上也有可能。

想来,安暖墨还只有四岁,平时晚上八点就准时躺在床上了,到时候赶路出去的话他一定会犯困。

两个男人一直保持缄默,对于这方面事情都属于跟着这个女人,她去哪里,他们就跟着去哪里,天涯海角都跟!

相比坐在温浩辰腿上的安暖墨要兴奋很多,对于陌生的环境他不像同年龄孩子那样感到害怕,更多的是新奇,两只小短腿悠闲的晃悠着,脑袋转来转去,在打量这所小木屋,模样可爱极了,让抱着的男人目不转睛看着他。

安如萱见安暖墨没有异议,也不跟她闹脾气,便答应道:“那麻烦柳姨了,只是我们四个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不方便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把人赶出去不可?”柳姨半开着玩笑,虽常年居住人烟稀少的地方,但看得出也算豁达,指着二楼房间道:“那里有两间空房,你们自己安排吧,我就住在一楼,有事可以找我,我先去做点吃的,你们收拾收拾吧。”

视线转向这所木屋,房子很简陋,用木材构造的,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按这所房子来看,可以看出柳姨生活起居很清寡。

她年龄有四十几,长相和这里的木屋一样,不打扮,但像她这年龄仍有一股韵味。

安如萱从温浩辰手里抱过安暖墨,期间也没抬眼和他对上,眸子不时有些闪躲。

领着安暖墨上楼,身后两个大男人也一同跟上去,温靖远率先开口:“如萱,我和你一间房吧。”

“我老婆怎么能和你一间房!?”听到温靖远的提议后,那个男人立马飚火,绿眸都要瞪出来了,“我女人应该和我睡才对,你既然是小墨父亲,那就让你儿子跟你同睡一间去。”

最后那句话,虽是说给温靖远听的,而他的眼睛倒时不时瞟向安如萱,夹杂着另一层意思。

走在他们俩前面的女人,从刚才的滴血事件就扰得有些心慌,即便没与温浩辰面对面,也能感受到背后那道严苛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在注视自己,弄得她背后发麻。

她在房门口顿下脚步,“你们两个……”

“妈咪!”被抱着的安暖墨突然奶气的唤出声,小脑袋倚在安如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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