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慕容府来的丫头偷了绿萝夫人的钱袋子,王妃要严刑拷问呢!”
“偷钱?怎么如此大胆!”
“哎哟,你们还不快走,王妃叫咱们过去,准是让我们去长记性的,去迟了我们也要挨打了。”
慕容芊身形一震,来不及细想,披了衣服就匆匆赶去。
此刻偏厅的大校场上,金瑾瑜傲然坐立,身旁是其他两位侍妾绿萝,抚琴。整个院子围满了王府的下人,秀月被绑在一块木头墩子上,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身旁两个小厮手持九头鞭面无表情。
“说,为什么偷钱!”
“秀月没有,那是秀月在相府里当差每月积攒下来的俸禄!”
秀月面色苍白,疼的脸都扭曲了。
绿萝扬唇讥笑道:“大胆奴才,白日分明是你撞了我,我的钱袋才会不见,回来就买了这么多东西,不是你是谁?现在不说的,等王爷回来,禀告了他,你就是人头落地!”
“那是为我家小姐补身子用的,我没有偷钱。”秀月百口莫辩,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绿萝冷哼着对金瑾瑜讲到:“姐姐,这贱人怎么会如此大的胆子,定是那慕容芊指使的,她嘴硬的很,只有打了才会说。”
“王府中竟出这样的事,必须找出谋事者。绿萝言之有理,继续打,打到说为止。你们也看好了,他日谁手脚不干净,就是此般下场。”
金瑾瑜皱着眉头,冷冷下令。
一干奴才皆是窃窃私语,谈论着秀月的道德败坏,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这等事情。
两个小厮受了指令,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秀月痛苦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王府,听的人心惊胆战。
慕容芊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秀月被一鞭子狠狠抽在肩膀上,顿时皮开肉绽。地上凌乱的散着几个包裹,是一些药材还有一只烤鸡。
“住手!”
一声厉喝,她人已挡在了秀月面前,鼻尖划过一阵血腥。
“敢问王妃,秀月犯了什么大罪,要如此对她?”
“窃取我的银子,你说该不该打?”绿萝反问。
慕容芊眉宇间已染上了一层肃杀之意,她侧身看向秀月:“怎么回事?”
“那是秀月储存下来的钱,小姐我是冤枉的。”
“王妃两位夫人都听见了吧!秀月是被冤枉的。”
“她说冤枉的就是了?那普天之下还会有犯罪之人?”
金瑾瑜一直气势沉稳,喜怒哀乐从不表现在脸上。总是一副淡淡然的表情,此刻也不例外。
慕容芊深吸一口气,袖中的双手已经双拳紧握,就差爆发:“那绿萝夫人又有什么证据?您丢了钱袋就一定是我的奴婢偷得?”
“钱是在秀月撞了我之后没得,放眼整个王府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绿萝不依不饶,旁的偏的嘲笑慕容芊。
“我要的是证据!凭你一面之词如何服众!”慕容芊咬牙问道。
还未等金瑾瑜开口,绿萝已经叫囔了起来:“我说是她便是她,愣着干什么,打,打到说为止。”
慕容芊危险眯起了双眸,耳边传来一阵惊呼,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挡在秀月身前,一手接住了挥下来的鞭子,但是顾此失彼,另一边的长鞭狠狠的抽在了手臂上,顿时裂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痛袭遍全身,她皱紧了眉头。
“屈打成招,恐怕有损王府威严!”
众人都被她突然的行动和冰冷的声音惊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在做些什么?”
轩辕赫连的声音突然传进众人的耳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外面。
“宣王在此,怎可如此放肆。”
他身边的男子着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墨色腰带,两边各垂着一块通透的和田玉。言行举止间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适。这便是五王爷轩辕名。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慕容芊放开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与两人相视而立,她又没有行礼。
“这位就是婉儿的妹妹,芊儿对吗?”
轩辕名清亮的声音跟轩辕赫连永远没有语调的嗓音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脸上的伤痕不是她还能是谁?”轩辕赫连话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整个北国都知道丞相府小女儿为了逃婚毁了容貌,这道疤已经成了她的名片了。
“瑾瑜,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瑾瑜福了福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轩辕名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上下打量着慕容芊主仆二人。这婉儿的妹妹似乎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傻愣,这神情看着倒有几分有趣。
“即使秀月冲撞了你,说过便好,为何把人打成这样?没有任何证据就妄下结论,这安宁王府倒成了一个不明是非之地!“
慕容芊目光炯炯,似是要在绿萝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这是王府一贯管教下人的方式。即使不是她偷了,也一定有人偷了,正好以儆效尤!”轩辕赫连说的毫不留情,摆明了偏袒绿萝。
慕容芊一双小手因为愤怒而紧握。
“同样是母亲怀胎十月所处,含辛茹苦养大。为了生存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家里而成为奴仆的人就是低贱的?就该被所谓的上等人谩骂?这种行为谈何高尚?难道你们都没有父母吗?”她怒指向像。
轩辕赫连大怒伸手扣住了她的脖颈:“慕容芊你放肆!”
“普天之下都是皇室子民!本应和平相待。若将百姓这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