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久都不见慕容方哲出来,贺奔才从用来隐蔽的树木边走出来,走向假山查看。却没想到才走出几步,隐于假山里的慕容方哲突然出声眉宇间闪烁着怒杀之气:“你是谁?一直跟着我的目的何在?”
不容分说,贺奔拔出手中的宝剑直刺向慕容方哲,却没想到慕容方哲双指一夹就夹住了贺奔刺过来的剑,向内一折,眉宇敛起,左手探向腰间抽出了围绕着的软剑。软剑犹如赋予了生命般顺着贺奔的手臂蜿蜒直上,在贺奔的手臂上留下了斑斑血痕。
贺奔额际冒出了冷汗,原先心中早有准备这位左相大人武艺超凡,可是若是再与之缠斗下去的话,必然会引来府中高手,到时要脱身的话可就难上加难了。看来要迅速结束这打斗,贺奔越想结束这缠斗,却越觉得力不从心。
慕容方哲岂是看不出贺奔急于想结束这场缠斗,他根本就没有做好与自己打斗的准备,毕竟他只是跟随在自己的身后想要窥探些什么,他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发现他的存在吧。既然他想逃脱,那么怎么可以不让他逃开呢?不明笑意在慕容方哲的脸上显现,他佯装没有看到贺奔拍过来的掌,顺势让贺奔打落了手中的软剑,而自己则向后趋咧了好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贺奔根本就无暇注意慕容方哲如此作假的动作,他必须乘此机会逃脱。他双手握拳连连攻击向慕容方哲,慕容方哲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贺奔则乘此机会捂着受伤的手臂气运丹田,足下在假山上轻点了几下,飞身上了屋顶,脚步一刻也不敢怠慢。
“相爷,您怎么让他跑了?难道不怕他下次再来吗?”同样是冷的令人起鸡皮的声音,假山中又走出了一人,他徐徐走向倒在地上吐血的慕容方哲扶了起来。
慕容方哲抿了抿双唇,将口中的污秽吐了出来,抹了抹唇角的血迹,“冷修,你跟了本相多少年了?”
“十年有余。”
原来他就是一直随侍在慕容方哲身旁的冷修,难怪他敢质疑慕容方哲。
慕容方哲拂开了冷修的手,“既是如此,怎么连本相的心思都猜不透。难道说你已经不再适合当本相的随侍了?”
“冷修明白了。”冷修一张如冰柱一般的脸并没有因为慕容方哲的话而有变化,他连忙朝着贺奔消失的地方飞身而去。
“看来冷修已经不适合再跟随本相了,夜池,从今日起你就接替冷修的工作。”慕容方哲掸着身上的灰尘,如是说道。
原以为慕容方哲已经疯癫了才会突然间自言自语了起来,却没想到就听闻细微的声音传出:“是~~相爷~~”那柔媚的声音让人听了连骨头都酥了起来。
果不其然,声音才断就见假山里又走出了一个女人。
此女身着一身艳红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火红色带刺蔷薇,用一条兰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弯成了一个美人髻,两边发髻上均插上了金步摇。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金步摇随着不断地扭动而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露出了妖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