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显苍老的文氏,晓娴百感交集,话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
“晓娴,娘以前对不住你。”文氏见到晓娴后,第一句就是饱含歉意的话语。
“娘,别这样说。”晓娴轻声道。
“哎,晓娴,娘以前之所以一直处处让着你大哥,其实是有原因的,并非是娘眼瞎心盲不讲道理。”文氏叹着气,抹着眼泪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沈晓荣并非文氏亲生的儿子,沈晓荣的亲娘是是文氏娘家大嫂,两人是姑嫂关系。当年沈晓荣还有襁褓中时,他的母亲为了救文氏被石头砸死,正巧文氏嫁了沈父后多年未孕,于是将沈晓荣抱回家。
因沈晓荣亲生母亲是为了救自己而死,所以文氏后来才会对他一再的忍让和纵容,只是为了报答他亲生母亲的救命之恩。
这个结果令晓娴十分意外,看着泪水涟涟的文氏,她也轻叹一口气道,“娘,其实当初你就该告诉我原因的,也许,我会帮大哥一把的。”
“都怨娘一时糊涂,想着要是你们知道他不是你们亲生的大哥,更讨厌他,所以一直没敢说。”文氏后悔莫及。
晓娴能体会文氏的心情,虽然之前文氏所做的一切令她心寒,但话说开就算了。
“娘,妹妹,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往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最重要。”李丽红安慰道,同时对晓娴道,“妹妹,你与宜文经历了这样多,相信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真心祝你幸福到永远。”
“嗯,我一定会的!”晓娴轻轻抿嘴笑着点头。
大婚的日子到了,长长的迎亲队伍,喧天的鼓乐声,苏府热闹非凡。苏母和苏父笑着迎接来宾,因笑得太多,两边腮帮子都疼。
但他们是真的开心,府里好久没这样热闹了,苏父对于苏母认晓娴为义女一事,十分赞同,他也觉得家里人太少了,多一个女儿多好!
身穿红嫁衣了晓娴与康宜文牵着手,来前厅拜别文氏和苏母、苏父。
苏母和文氏均喜极而泣!
康宜文好不容易才逃脱了众人的灌酒,然后迫不急待的进了洞房,看着还盖着红盖头的的晓娴,他眼睛一红。
忙上前用喜称挑开了她的盖头,晓娴面带娇羞的笑容看着他。
康宜文更是看呆了,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今天她不会再拒绝自己了,今天她将属于自己,两人的眸子里此时只有彼此。
喜娘出了房间,康宜文关上房门,缓缓向晓娴走去,她也慢慢的起身向他迎过去。
“晓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康宜文将晓娴紧紧的拥入怀中,闻着她秀发的馨香,深情的说道。
“我爱你,宜文。”晓娴深情的说道,这句话,虽然迟了,可是老天爷终究给了她机会说出。
说一出口,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心中是百感交集,他们终于走到了今天。
康宜文此刻被幸福拥抱,他除了幸福还是幸福,看着她的脸,见她流泪,有些慌了,忙问道,“晓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是太幸福了,宜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晓娴笑着摇头说道,但泪还是继续流着,这是幸福的泪水。
“傻丫头,我也爱你,一生一世,不对,生生世世我都要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康宜文也深情的说道,温软的唇瓣去吻她双颊的泪水。
双唇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晓娴身体轻轻颤栗着,踮起脚尖,双手轻轻的抚着他刚毅温暖的脸庞,并主动吻上他温软的唇瓣,深情的吮吸着。
她的热情主动让康宜文激动得难以自制,忙去回应着,吸取着属于她的芬芳。打横抱起她,走向属于两人的婚床,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晓娴尽情的释放着自己,这一夜,她犹如那娇艳艳的玫瑰,在康宜文的身下绽放,身心合一毫无保留将自己交给了康宜文,两人灵魂和身体合而为一,室内一夜春*光无限,幸福荡漾。
沉睡中的两人唇畔都带着满足而又幸福的笑容,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婚后一个月,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收拾了行李去湖阳县上任,舅公本想继续去云游,但被他们俩人给留了下来。
舅公想了想,同意了,四处游荡了这些年,是累了,该找个温暖的地方歇歇了,而且想着康宜文去上任,也许自己还能帮上一二,做些有用的事儿也挺好,于是应了。
康庆昌则准备回银桥镇,秦氏并不知康宜文还活着的事情,康庆昌并不准备告诉她。如今的秦氏除了双腿会走路以外,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看着康宜文脸上微微有些黯然的神色,晓娴想了想,虽然秦氏曾做过那些发指的事情,可她毕竟是康宜文的娘,提议两人先回银桥镇探望了秦氏。
再次看到秦氏,晓娴差点儿没有认出来她来,只不过一年未见,秦氏差不多老了近十岁,头发花白,背已经有些佝偻,眼神浑浊,看得出这一年她活得并不轻松。
秦氏看到死而复生的康宜文,自然是惊讶万分,可惜有话说不出口。看着俏丽依然的晓娴,她的嘴角动了动,终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角流出了浑浊的泪。
这泪不知道是后悔的泪,又或是不甘心的泪。
康庆昌拒绝了晓娴和康宜文让他和秦氏一起去湖阳县的决定,他要守着银桥镇这片祖产,最重要的是,他要看好秦氏,不能再让康宜文和晓娴俩人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