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见晓娴半天没有开口,再次催问道:“沈姑娘,令堂所言是否属实?”
文氏一心只想救沈晓荣,也无心去管晓娴眼下的表情和心思,只想着等事后去向晓娴解释,现在只要能救了沈晓荣再说。
因此,她听了杨大人的话,也看向晓娴催道:“晓娴,算娘求你了,你赶紧说句话吧,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哥受罪啊。”
晓娴嘴角噙了一抹冷笑,眼角更湿了。
站在她身旁的苏简然看到了她眸中的泪光,他灿若星辰的眸子眯起,里满有了愠怒,是对文氏和沈晓荣的。
他走到堂前,对着杨大人拱了拱手,正色道:“不管沈姑娘是否和离,沈记饺子铺是她一人辛苦创办的,属于她一人所有,与其他任何人无关。因此,这件案子只能由沈姑娘说了算,其他人无权干涉。”
他不怕得罪文氏,他甚至认为,这样的娘亲,不要也罢。之前文氏不让晓娴回沈家庄过年,他已心存不满,认为她做得有些过份,后来见晓娴无所谓,他才作罢的。可如今,见晓娴伤心得落泪,这比剜了他的心还要令他痛。
“苏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文氏赶紧对苏简然说道,有些不悦。
晓娴向苏简然温和的笑了笑,低声道:“你别说。”
然后她走到堂前,在文氏期盼的眼神中对着杨大人盈盈拜了拜,然后说道:“杨大人,我娘说得没错我是与康宜文和离了,如今不姓康,依然姓沈。可我虽然姓沈,但沈记饺子铺乃是我用自己所赚的银子创办的,当初我无钱时,还向表哥借了几百两银子,后来这些银子都是我努力赚钱还给表哥的。因此这铺子的掌柜是我沈晓娴,而非沈家所有人。”
若真与文氏所说的那样,这铺子是沈家的,那往后自己辛苦经营铺子岂不是还要分一半给畜生沈晓荣?
晓娴想到这一茬,禁不住被气笑了,对文氏有了新的认识,心更寒了。
她说这些话时,面色平静,既没看沈晓荣,也未看文氏。
王南华也上前为晓娴证明着:“杨大人晓娴说得没错,这铺子的确是她一人努力挣钱买下的,不能算做是沈家的财产。”
饱含期盼之心的文氏,本想着晓娴一直十分孝顺这次也会顺着她的意思将话圆下去,替沈晓荣脱罪,谁知事实却恰恰相反,失望之后就是伤心愤怒。
“沈晓娴,你太狠牟了,这可是你的亲哥啊,称竟然会眼见着他受罪而不闻不问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娘平日里白疼你了吧,你现在连娘的话都不听说了,真是翅膀硬了啊。”文氏哭着斥责晓娴。
“伯母,你这话说得太过吧,不是晓娴狠心而是有人根本没将她当做妹妹来待,要不是她福大命大,幸好昨晚不在铺子里,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伯母您心中难道没数吗?”苏简然沉着眸子还击文氏。
有他在,弈儿容得晓娴受半分委屈的不管眼前面对是何人。
晓娴不想在公堂之上,不想当众与文氏起冲突,她再次扭头对苏简然说道:“苏公子。”她摇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苏简然只得住了。,双手负在身后满脸的怒气掩饰不住。
杨大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想了想说道:“沈老夫人,不管这铺子是谁的,如今既然已被本官知晓,定要将这案子一查到底,已非沈姑娘能左右的。沈晓荣等人不但偷窃他人财物,且还纵火烧毁房屋,幸好被其他百姓发现,不然,可就要殃及池鱼,酿成大祸,他们几人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本朝的律法。”
文氏此时根本听不进去杨大人所说的话,只是在一旁嚎啕哭着,马氏也跪在她身边陪着哭,对于文氏的表现,她还是满意的。.
“杨大人,辛苦您了,今日我有些累了,这案子能否推后再审?”晓娴问杨大人。
杨大人点头道:“可以,那就退娄,所有人犯全部关押起来,案子等年后再审。”正好要过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等年后再说吧。
“谢谢大人。”晓娴向杨大要福了身子道谢。
沈晓荣也因此而少挨了板子,被衙役带去大牢里时,还不忘向文氏喊道:“娘,儿的命可就指望您了,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啊,等儿子出来,一定要好好孝顺您的。”
“晓荣。”文氏看着沈晓荣被带下去,凄惨的喊了一声。
晓娴看着文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但自己还是她的女儿,只得上前喊道:“娘,我们先回去吧。”
文氏看着晓娴,突然“噗通,一声向她跪了下去,哭着道:“晓娴呐,就算娘求你了,你救救你大哥吧,就算他做错了,可他毕竟还是你的大哥啊,是娘的儿子啊,你不能亲手将他送进大牢里啊。”
文氏这一举动令晓娴吓了一跳,向旁边一让之后,就是赶紧去拉文氏:“娘,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姑姑,你赶紧起来,你这是折晓姐的福份啊。”沈晓峰和王南华也上前去文氏,劝她起来,哪儿有娘向女儿下跪的。
苏简然脸上的怒气更甚,以前还觉得文氏是个温和慈祥的母亲,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一不讲道理的泼妇。
文氏用力的搡开王南华和沈晓峰两人的手,拽住晓娴的手不放,依然跪着哭求:“晓娴,你也知道娘是好面子的人,要是被庄上的人知道你大哥被抓来蹲了大狱,我会被别人笑话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向哪儿搁啊。
还有你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