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剧烈摇晃,整个船只左右摇摆,风浪忽然变大,汹涌澎拜几乎要淹灭整个船只。
“你猜,会遇到什么现象?”苏温礼倒是镇定,抱着一根柱子嬉皮笑脸道。
“你说?”莫小茜也抱住一根柱子平稳自己的重心,脸上也没见多大慌张之色。苏温礼不是个简单轻浮之辈,出门办事绝对会打点好方方面面以应付一切可能未发生,他既然不慌,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出来前,也抱着可能会有意外的心理,能拉着这厮一起死,也不算坏事。
“海盗。”苏温礼耸耸肩,看了莫小茜一眼,“我倒宁愿是海盗。”
“是海盗就等着被剥皮抽筋吧。”想到以前关于金三角猖狂海盗的传闻,心头就一阵毛骨悚然,“我认为是鲨鱼。”
“鲨鱼比海盗可怕。”苏温礼笑道,“如果遇到鲨鱼,我们就完了!”
“我相信,死不了。”莫小茜哼了声,“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你这一笔货,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你知道的,我干走私发家,如果走正当途径,万一被逮,那还不死翘翘。还是这条路安全,又刺激。”这话才说着,一股巨浪席涌而来,覆盖了整个船只。
莫小茜睁大眼睛,看向外面,船舱不知道用什么打造,居然能够杜绝风浪的袭击,在起风的时候,已经自动升起一层保护障,不知道是什么制材,只知道不管外面风浪有多猛,都不能从那保护障打进来。
恍然大悟,不由佩服苏温礼那心机。“难怪你有恃无恐。”在这样的船里,就算风浪猛,也只能把人颠得头昏脑胀而已,只要抱紧船柱,一般不会造成伤亡。
“是有备无患。”苏温礼洋洋得意,向莫小茜夸下海口,“想这船以及制材,可是船界第一精品,船老大呕心沥血五十年才做得出来,为寻这制材,我可砸下好几个亿。”
不用炫耀你有钱,大家都心知肚明。莫小茜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一座大船,光制材就砸下好几个亿,这得是多大手笔,多深厚的身家!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出来……
但精益求精,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一直是苏温礼的座右铭,这时候却派上用场。
常年在海上奔波干那危险的行当,有一艘这样的船,这钱还算花得值。
毕竟生命大于一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保住性命,一切才有可能。
这时候,又是一股大浪汹涌而来,船身禁不住,翻了。
莫小茜惊呼一声,天旋地转,强大的失重让她把握不住重心,抱不住柱子,整个人朝一边的墙壁砸去。
“小心!”苏温礼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飞起。
又是一股大浪。莫小茜控制不住,整个人朝苏温礼砸去。
“想我也不用这么猴急送抱啊!”被砸倒在地,他倒还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一根柱子,呲牙咧嘴道。
莫小茜趴在他身上,怕他扔下自己不顾,把他当成救命的唯一稻草死死抱着,这样就算死也会死在一起,黄泉路上,嗯,也不孤独了。
“你这女人!”苏温礼挺无奈,挪挪身子,让躺的姿势更舒服,鼻子间流出一抹腥红的液体,“你平时要是这么主动,我就更开心了。”只可惜,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拉着他……这打什么主意,他也不是不清楚。
轻叹一声,见她不肯起来,眼眸眯了眯,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惬意地躺着。
莫小茜很无语看着他的表情,又看看放在腰间的大手,这到底是谁在揩谁的油来着?奈何是自己主动,又见他没有别的动作,也就趴在他身上,静静地绷紧了神经等那大风大浪过去。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风浪终于渐渐平息,而他们所在的这艘床,早已经一百八十旋转倒在海洋深水里,透过那不知什么材料的保护障,还依稀看到成群游过的海鱼、珊瑚。这的确是一艘神奇的船。
“你看我做什么?”海浪过去,莫小茜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刚回过神,就看到苏温礼睁睁大着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
那深邃幽然的眼神,如一个无底洞似的,几乎能把人吸进去,看得她莫名心慌。眼神一眨,哼一声。
苏温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衬着那挂在鼻子下方干涸的血迹,极为滑稽。“你不松开我的衣服,视觉有限,不看你看谁?”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果然看到自己两只手紧紧捉着他的衣襟……原来自己方才竟是那么怕么?急忙松开手,正想站起来,却见苏温礼脸上的笑容更加邪魅,“松手你可别后悔哦。”
眼神一闪,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含义,偌大的船身猛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翻,只听得船上叮当轰隆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那些被翻来覆去的东西碎了多少。刚倾起身子的莫小茜更倒霉,又砸回去,虽然身下有个肉垫,依然砸得她面颊生疼。
“你肌肉是铁做的吗?”忍不住抱怨。
“姑奶奶,好像更倒霉的人是我吧?”苏温礼哼哼唧唧,她看似苗条,好歹也有几十斤,几十斤的东西那么砸下来……
莫小茜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多年相处,也不免成了熟悉的人,见他连连吸气,赶紧从他身上爬起,但见他鼻子下方本已干涸的血流得更欢,估计被她砸的不轻。
急忙掏出一方纸巾给他擦拭。“你还好吧?”
“算你有良心。”苏温礼坐起身,瞪她一眼道。伸伸胳膊腿脚,方才被她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