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上官月儿忍不住有些抖索。
望着那摇曳着星光的幽暗湖水,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嗯,那人不但跟耶律昊天有很大的仇恨,而且此人必是城府很深之人!不然,他不会在天城这里下手,那凶手恐怕早就摸清了周悟知的办案手段和所谓的‘铁面无私’了!所以才设计让耶律昊天栽在周悟知的手里!”上官月儿蹙眉,担心,“若我再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实耶律昊天和张恭的清白,恐怕,他真的要被那‘周无知’给严办,砍头了!”
“我们不妨来‘引蛇出洞’!”
这俏皮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王睿的眼中,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当——当——当——”黑衣人拼命的挥剑挡箭,却也应付的绰绰有余。
尽管房间里已经藏伏了柳俊等人,但是上官月儿还是听到了自己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好紧张!
“那就是了——”
上官月儿闻言,错愕了一下,尴尬。
王睿则又惊又急又无奈,这笨女人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在刺激凶手吗?还真不想活了不成?
“咻——”的一声,一道寒光穿破门上的纸糊,划过空气,“嗤!”的把床头边点亮的红烛熄灭了。
“让开!”黑衣人大吼,“否则我就把她杀了?”说罢,黑衣人扣在上官月儿喉咙的手加重了几分。
王睿闻言,眼睛由明亮再次变得幽暗。
“都是你!都是你这女人坏了本大爷的事!”黑衣人狠狠的盯着上官月,牙缝里吐气,“要不是你,那耶律昊天早就给那‘周无知’个砍头了。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你不是也对他没好感,千方百计的赶他走吗?这不正好吗?我把他给杀了,就一了百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朔儿不需要一个姐姐——”
“看你还往哪里逃?”上官月儿笑,上前要掀开黑衣人的面巾——
“别管我,把他抓住!”
上官月儿从不知道王睿的武功居然那么高,只见在他的凌厉攻击下,黑衣人抵抗的越来越艰难,渐渐的落了下风——
夜已经深了,窗外除了呼啸而过过的风声,却还没见到异常的动静。
“耶律昊天不是在替你诊治吗?”黑衣人被上官月儿脸上的悲切神情感染,戒备稍微放松了一下,掐住她脖子的手劲也松了些,“《忘忧曲》可是伤情散的克星!只要治疗上半个月,就会好的!”半个月?他竟然说是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了。可是,为什么耶律昊天跟皇上说,跟自己说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呢?闻言,上官月儿一怔。
“嗯!我山穷水尽喽!”上官月儿苦笑,将自己的调查进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睿。意外的是,王睿对上官月儿的调查进度并不意外,也没有太多的疑问,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上官月儿所做的一切。这让上官月儿不由的感到一些惊讶。
黑衣人的武功极高,以一敌五,竟然气都不曾喘一下。
“哼?放开她?你当我是傻瓜啊?”黑衣人的幽暗眸子闪过冷冷的寒光,他睨着王睿,“想不到,睿王府竟然会影藏了有这么一个高手?若我放了这女人,我还能逃得了?”
“你先放开月儿!”王睿急急的上前劝说,“我们有话好好说!”
众人闻言,只得纷纷让路。
“你是杀他吗?你是在借我天逸国的手杀他!你这是存心挑拨我国跟天逸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借刀杀人人,一举两得。阁下的心可真狠啊!”上官月儿讥诮,一针见血,直挑黑衣人的目的。
“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他,相反,由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喜欢上他了!”上官月儿想起当日与齐天朔的相识,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是那么的淘气,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直率,而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贴心,总能给我温暖的鼓励。对于这样的他,我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嫌弃?”上官月儿笑,想起几个月来跟齐天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毫不吝啬的赞美。
“哈哈,那么大的事情,恐怕整个城都知道了!”王睿那深邃的眼光闪着亮光,凝着上官月儿,“月儿姑娘好勇气,好胆量竟敢跟那周悟知下赌约!”
“蹬!”忽然,王睿朝准了缝隙,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黑衣人的胸脯,把他从半空中踢得翻落在地。
“我倒真的有一个好的办法!”沉吟了一会,王睿若有所思的说。
“这案子的确有点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万花楼的事件是冲着耶律昊天而来的!”王睿沉吟,“到底是什么人,跟耶律昊天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想借天逸国之手把他给杀了呢?”
幸好,柳俊早已经在外面布好了天罗地网,屋顶上的弓箭手纷纷向黑衣人射箭。
王睿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眉宇间蹙起了复杂。
“哈哈,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对耶律昊天太紧张了!”王睿又开始戏谑。
果真,那黑衣人掐住上官月儿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掐得上官月儿直咳喘。
“嘎——吱——”紧接着,门悄悄的被推开了,然后,只见一条腿神了进来,再接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闪了进房,蹑手蹑脚的前行……
“咳咳咳——即使你不放开我,你也逃不了?”上官月儿咳嗽,被黑衣人掐着的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你逃不了的,杀人就得偿命。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劝你一句,还是早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明智的选择!”上官月儿在被挟持的情况下竟还有胆量劝说,众人出乎意料。
上官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