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冬季寒冷的空气让一向以风沙出名的b市变得比平时干净了不少,就连风沙也比平时小了很多,天空更是干净的像块淡蓝色的水晶玻璃一般清透。
呈祥一个人孤独地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恹恹的沒什么精神。她讨厌医院,因为这里永远都充斥着生与死的气息,就像她隔壁的病房那位小帅哥,明明开始只是因为感冒住进医院,沒想到检查发现原來是得了白血病。这样的结果如晴天霹雳,让原本幸福的一家陷入了无尽深渊。自从结果出來之后,隔壁病房从早上起就不断有哭声传來。
“唉~!”呈祥叹了口气,隔壁那哀哀的悲泣声让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变得更加郁闷起來。“真想早点离开这里呐~!”呈祥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努力地想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不去听那些勾人心魂的悲伤声音。
“那是不可能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身体底子本來就不好,这次又病的这么严重,必须要好好养养~!”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某个无良的庸医【被强留下住院的呈祥对某大夫称呼】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呈祥的病床边突然出声。
“大叔,人吓人吓死人的说~!”呈祥囧囧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神出鬼沒的某大夫,还好现在是大白天,这要是放在晚上,她非得以为这家伙是鬼而非人。
“吓死你?不会不会~!”某大夫坏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再说你有那么多关心你的小男朋友们,你怎么会舍得死呢!”
抽!小男朋友……还‘们’……
呈祥无语,后脑滑下数条黑线。短短几天的接触呈祥已经数次领教了某大夫腹黑手段。不过话说回來,想她呈祥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呐,竟然黑不过这个三十岁的庸医,真让人郁闷~!呈祥在心里默默流下了两行宽面条泪。
某大夫看着一脸悲愤的呈祥,笑的那叫一个山花烂漫。当初答应那个人留这丫头在医院休养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某大夫再次佩服起自己的英明來。
“我说小呈祥,做人要懂得知足。”心情不错的某大夫决定再逗逗这个有意思的小丫头。
“切~!我……唔……”呈祥对天翻了个白眼,才要反驳就被某无良庸医用一只口腔温度计把她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哦呵呵呵~!小朋友要乖哦!不然会掉下來的。如果掉下來体度就会量不准,至于体温量不准的后果嘛……你懂的!”
某大夫脸上的笑容依旧,可是躺在床上的呈祥却在心里打了个哆嗦,立即‘唔唔唔’的表示自己很乖。
叼着体温计的呈祥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任某大夫在其身上‘上下其手’完成一系列的检查。
检查完毕,某大夫满意的点头道:“嗯,小朋友真乖。”说着还不忘拍拍呈祥的脑袋,似乎真的把她当成小儿科的患者了。
“唔唔唔……”
某大夫埋头收拾检查用具,听见床上再次传來‘唔唔’,于是抬头,发现呈祥正叨着体温计眼巴巴地看着他。“哈!忘了把这个拿出來了……”
呈祥无语……
****
与白天相比,医院的夜晚更加难熬,特别是在失眠的时候。呈祥的病房窗帘沒有拉上,银白的月光洒满整个病房。如果此刻是在家里或别的什么地方,也许像呈祥这样晒月亮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但地点要是换成医院,那原本浪漫银白月光怎么看就怎么觉得阴森可怖了。
呈祥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摊煎饼,除了住院前两天她病得晕晕沉沉沒有感觉以外,后來几乎每个晚上她都直到深夜困得不行才能入睡。她并不是害怕,只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在床上翻得实在是难受,呈祥长长在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坐了起來。她望着窗外的圆月,有点恍惚,心神也开始放松,不知不觉中竟有了些许睡意。
这会儿,呈祥睡意初起却又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随后走廊里又传來了护士们刻意压低的声音。
“小张!你叫小刘到护士站顶你的班,你去跑个腿。”
“哎!行!不过要干嘛去?”
“你立即去联系一下程医生!让他尽快回医院。”
“出什么事了吗?”
“有个棘手的手术必须由他主刀!”
“哦,我这就去!”
随着脚步声远去,内科病房的走廊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外面是静了,可呈祥被扰的睡意却不见。
“看來今天晚上甭想睡了~!”呈祥叹了口气重新坐了起來,喃喃道:“不过话说回來,我咱就沒看出为那个死庸医还是外科高手呢?”
既然又沒了睡意见,呈祥也不想再床上继续摊煎饼,索性一个翻身从床上下來,打算找顶班的小刘护士聊天去。
这才几天的功夫,呈祥就以她帅气的外表加上某庸医的格外关注,轻而易举的与内科大部分年轻护士打成了一片。小护士们有事沒事都喜欢到她这儿來查房,一是看她这位帅病号,二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某庸医多接触接触。对此,呈祥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因为呈祥的‘善解人意’让小护士们对她都是格外的热情和照顾,不论是打针还是吃药,她们都是温柔又体贴。打针从來都沒让呈祥觉得疼过,而吃药时更是温水伺候。
想到这儿,呈祥不禁嘿嘿一笑,暗道:坏人姻缘穷八代。与人方便就是与与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