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为什么。”舒诺低头不敢直视程夜谦，鼻子犯酸，他瘦了，瘦好多，复健一定很痛苦，当初的车祸，对他损伤那么大，他如今都走路不稳。
程夜谦伸手捏住舒诺的下巴，逼得她直视自己:“看着我，说，为什么要走，当初为什么不解释。”明明是心心念念的等着她回來的，可她回來了，听到舒诺说的话，又忍不住动气，三年了，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你答应过我，给我自由的，我为何要解释。”说着违心的话，沒人知道这一张平静的脸下，她的心里有多痛苦，明明是爱，却不敢说出口，明明爱得要命，却要装出一副不在乎，无所谓。
“好，好。”程夜谦点头连着说了两个好，他看着舒诺，一脸上沒有任何表情，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舒诺，算你狠。”
转身却是一个踉跄，舒诺眼疾手快的扶住却被他一把推开:“我沒有那么脆弱。”
小唐就站在不愿处，却不敢靠近，看着程夜谦一步步走过來，然后一步步的走了出去，那么艰难，却强忍着。
门关了，病房里恢复安静，舒诺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來，刚刚有一个冲动，她很想告诉程夜谦一切，可到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她不能说。
“我…我走了。”拿着手提包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三年了，她以为她可以隐藏得很好，却发现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她的心里，那个人从未走出过，她爱他。
程夜谦板着脸，身边的笑笑也是规规矩矩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记忆里的爸爸都是笑眯眯的，今日的他，板着脸，好可怕，那个女人，他想要掐死她，他真的想，三年，消失了三年，沒有任何的痕迹，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想起舒诺就后悔，后悔自己沒能多相信她一点，可现在，她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消息，至少还能安慰自己一点，一切梦想被打破，舒诺哪里是想要出去走走，她其实就是铁了心要离婚，孩子她都可以沒有任何异议的就放弃了抚养权，这个女人，绝对不值得他去爱，可心为何这么痛，痛得无法呼吸。
“爸爸你怎么了。”笑笑嘟着嘴巴小心翼翼的询问。
程夜谦这才回过神來笑笑还在车上，看笑笑那紧张的表情一定是自己刚刚的脸色吓着她了。
对笑笑报以道歉的微笑，伸手摸摸她那柔软的头发:“爸爸沒事。”
“骗我。”笑笑年纪虽小，却是懂得察言观色，程夜谦这表情一定有事。
“爸爸，老师说欺骗是不对的。”到底是孩子，哪里懂那么多，总觉得欺骗就是不对，可这个世界又有多少真诚，程夜谦被笑笑逗笑了，小小年纪倒是懂很多，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心里的事情说出來她也不会明白。
“爸爸是在想妈妈吗？”其实也猜不到程夜谦的心思，程笑笑这话完全就是脱口而出的，可却让程夜谦愣住了，孩子三岁了，会找妈妈了，可她的妈妈却不要她，若是孩子问起，她的妈妈再哪里，要怎么回答。
“笑笑想妈妈吗？”程夜谦问这话的时候手心在冒汗。
程笑笑摇头:“不想。”脆生生的回答，程夜谦还沒问出为什么，程笑笑又说话了:“奶奶说，有爸爸就好了。”
“那么你呢？你有自己的想法吗？”都小屁孩一个，怎么会有想法，可程夜谦却问她有自己的想法吗？程笑笑低头不语，能不能说呢？可答应了不能说的，可是她真的也想有妈妈陪着啊！人家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來接，她却是叔叔和爸爸，好奇怪的组合，看着程笑笑沉默的表情，程夜谦突然就有了注意，舒诺，你欠笑笑的，都要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