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在主看台上可以将四个赛场的情形尽收眼底,这一场比赛将直接决定四大座使人选,对决是以抽签决//毓秀、黎旭、厉仇儿和永护四人没有碰上,分别在四个赛场上。
天澜大致一看就知道,毓秀和黎旭实力很扎实,而他们的对手则有些境界不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两个应该可以轻松拿下。永护的对手比他要弱一点,但是天澜担心永护的战斗经验不足,可能会吃亏。
而厉仇儿那边就比较麻烦了,她的对手看起来是个狠家伙,眼神阴翳,出手狠辣,与厉仇儿实力在伯仲之间,这一场对仇儿来说可能是一场苦战。
天澜只是负责观战,不能干预比赛结果,如果比赛有失公允,主持的长老自然会干涉。为了保证裁判的公平,厉仇儿那个赛场不能由大长老或者二长老裁判,而是由三长老裁决。
天澜第一关注的自然是永护的比赛,能突破到八强的没一个是好对付的,实话说,这八个人明面上的修为差距都不大,他本以为永护会小小的吃亏才能拿下这场比赛,不过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永护上来就用那微弱的修为优势压着对手在打,从头到尾就没有给对手换气的机会,而且越打越猛,他的对手叫苦不迭,却连喊认输的时间都没有。到后来还是主持的二长老厉严上去将永护的对手救下来,然后宣布永护获胜。
永护成为了第一个获得四大座使资格的人。
终于得到了四大座使的资格,永护不禁欢呼雀跃。而他的对手则是无比郁闷,永护长了副人畜无害的脸,再加上一看就很年轻,名声不显,使得他的对手上来就有几分轻视之心,还以为捡到了软柿子。现在想想,如果一开始他就有足够的重视,未必会输,至少不会输得这么惨。
这边结束得出乎意料的早,其他几个赛场还没有分出胜负。天澜大致一扫,毓秀和黎旭稳扎稳打,目前已经占据上风,多半没有问题;而厉仇儿那边就不乐观了,她的对手分外凶悍,颇有几分与敌携亡的气势,打得厉仇儿束手束脚。
二长老厉严将永护带下去休息,毕竟随后还有四大座使排位赛,对于他们这等心高气傲的年轻才俊来说,排位赛才是重头戏。而厉严则回到了主看台上,来到天澜身边。
说也奇怪,厉严刚一回来,那护卫在天澜身后的黑衣剑侍就消失不见了。而天澜和厉严都没有丝毫奇怪。
天澜低声道:“厉严长老,与仇儿对战的那人是谁?”
厉严回道:“那人名叫伤晴,绰号‘七杀伤晴’,是从东城来的强者,名声很大,据说曾在上天界斩杀了不少清神。大家都说他是最有希望夺冠的黑马,他的实力也确实很强,哪怕毓秀或者黎旭遇上他也是一番苦战。”
天澜对这个人产生了几分兴趣,道:“哦?斩杀了不少清神?”
厉严说道:“是的。这人原本是东城上任城主的儿子,在两百多年前的那场清浊神战中他眼看父亲战死,从此奋发图强,立志将天下清神屠尽。”
天澜眉头一皱,道:“这个人实力是很强,但是为复仇而生,难免扭曲本性。浊气本身带有强烈的负面能量,如果不加控制,容易走火入魔。”
厉严说道:“少主说得有理,我们也有此担心。据东城的人观察,这伤晴近年来越发暴躁,时常去上天界滥杀无辜。长此以往,或者下一次清浊神战将由他引发。”
天澜叹息道:“清浊本不同路,下一次大战乃是迟早之事,在所难免。只是这个孩子,不希望他就此毁了。”
天澜的年龄并不大,在天界来说,他还算是相当年轻甚至年幼的,不过他有着近百万年的轮回记忆,心里成熟,而伤晴充其量不过是几百岁,在他眼里还真和孩子差不多,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走上歧途的可怜孩子。
在他们谈话间,毓秀和黎旭的比赛都已经结束,他们双双获得了胜利。他们两个底子最扎实,获胜乃是情理之中,他们的对手也输得心服口服。
而厉仇儿与伤晴的比试则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互相试探得差不多了,他们都清楚对方的实力和特点,再加上别人的比赛都已经结束,无形中他们便有一种尽快结束比赛分出胜负的压力。
厉仇儿咬着牙,心想这场比赛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这可关系到她未来一辈子的幸福啊!不能退让!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白痴,让他去死!
厉仇儿将剩余所有力量灌注到这一击中,准备硬碰硬结束这一场比试。对面的伤晴则露出几分戏谑的笑容,同样将剩余力量灌注在下一击中,但是他的神色就显得比较平和淡定,显得游刃有余,成竹在胸。
坐在主看台上的天澜无奈道:“仇儿输了。”
旁边的厉严也看出来了,点头道:“是啊。仇儿输了。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输在心态上。她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压力消减了她的自信。说穿了,还是磨练得不够,未经真正的血战厮杀。要是到了战场上,她自保有余,杀敌则远远不如伤晴。”
在他说话间,场上两人的对决开始。伤晴这一次不加防备,直指厉仇儿的要害,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气势!
厉仇儿怎想到他如此决绝,禁不住有一分迟疑。就是这一分迟疑,使得伤晴全面占据了上风,攻击还未伤到对方,负责裁决的三长**玉就强行将两人分开,宣布伤晴取得了胜利。
厉仇儿惊讶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