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冰原深处,耸立着一座高大宏伟的冰殿,气势磅礴的宫殿占地面积极广,建筑所用的冰块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加持,变得如钢铁般坚硬,散发着宝石般瑰蓝色的光泽。
族长书房,巨大的书桌前一名老者,身穿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是北极的特有的冰蚕编织而成的,即便是整个北极一年也产不出一百斤,而老者的袍子竟然是全身式的可见其珍惜程度。
老者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公案,从歪歪区区的字体上看竟然不是任何一个的国家文字。不过从对方的脸上看来似乎有些不情愿,族长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自己,难怪他会不情愿。
“大长老,出...出大事了.”就在这时一名高大的雪人侍卫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很难想象如此大的块头竟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大长老头也没抬的说道,淡漠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不满。
“族..族长,他..他死了。”
“什么?”大长老猛地抬起头,鹰鹫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人,无形的当中一股煞气从老者的体内窜出,声音阴沉到了极点:“他..他真死了,你确定?”
“族..族长大人的,本命印记碎了。”雪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充斥着恐惧。
暴怒之下大长老一掌重重的拍着桌子上,坚若精钢的楠木桌子在气劲之下化为齑粉,望着漫天飞舞的木屑,大长老的眼中杀机弥漫。
“快去查,无论是谁杀了族长,老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快去。”大长老阴沉着脸,对着雪人侍卫大声吼道。
雪人侍卫急忙答应了声,匆匆的向着门外跑去。望着雪人侍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大长老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恍若失神,要知道雪人王不仅仅是一族之长,更是自己的亲侄子啊!大长老蒙受巨大刺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雪山山顶。
木屋二楼,众人围站在床前,就连一向“活泼”的唐梓萌也闭上了嘴巴,静静的望着在床前不停忙碌检查着的马志。
刘枫因为失血不少,脸色显得苍白的吓人,至今没有转醒。他的眉头紧皱仿佛陷入某种痛苦当中一般,双腿裹着厚厚的纱布上有着片片殷红,那是鲜血渗出的颜色。
良久之后,马志站起身子,叹息一声:“他的腿....好像是废了。”
这时候,花小楼豁然站起,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
琥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拉着对方:“花小楼,你给我站住,你他妈的要干什么去?”
花小楼没有回头,冰冷的吐了两个字:“杀人。”
“杀人?你当老子不想杀人?”琥拉着花小楼的胳膊大声咆哮道:“可是杀谁?雪人王已经别前辈杀死了,难道你想给他们灭族吗?牵扯到无辜的人,你还和那帮畜生有什么区别?”
花小楼转过头看着琥,眼神当中充斥着冰冷的肃杀:“松手。”
“你那是什么眼神?”琥对于花小楼冰冷的眼神不为所动,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我今天就不让你走了,要杀人就先杀了老子。”
“你们别吵了,他醒了。”
唐梓萌的话适时的响起,琥闻言连忙松开花小楼的手臂,一步窜到了刘枫的床前。
刘枫轻哼了一声,试图睁开双眼,眼皮却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清晰的感觉体内的空虚,经脉当中流走的真气似乎荡然无存了。双腿却是如此的疼痛却又不受支配,仿佛架在烈火当中灼烧般令人抓狂。
缓缓的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实木的天花板,随后一个个脑袋凑了过来,神秘的中年男子,冷酷的花小楼,大块头琥,甚至是蛮不讲理的大小姐以及她家奴冯老。
感受到众人关切的目光,刘枫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感受到双腿火烧般的灼痛,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众人诧异的眼光当中,抬腿就要下床。
可是除了一阵阵钻心般的剧痛之外,刘枫竟然没有任何支配双腿的感觉。心中骇人,猛地摔落了下来,头与地面狠狠撞击了一下,他却无暇顾忌身影传来的阵阵剧痛,整个人傻了一般呆呆地保持着摔倒的姿势,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地面。
这时候,花小楼推开了即将向前的琥,来到刘枫的近前将对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这时候,花小楼的眼中难得的出现一丝哀伤,静静的,静静的望着刘枫。
刘枫渐渐的恢复了神智,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你们先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静悄悄的退了出去。花小楼迟疑片刻,却选择了留下来。
刘枫呆呆的注视着对面的墙壁,内心无比苦涩,不要说一个武者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来讲变成残疾也绝对是天大的打击。更不要说刘枫这种睥睨天下,志存高远的年轻强者了。
刘枫仍旧一遍遍的尝试着支配双腿,此时却变得毫无意义。一根点燃的香烟悄然,刘枫下意识的转过头,恰好望着花小楼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苦笑一声,接过花小楼手中的香烟,手有些颤抖的放在口中。深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淡蓝色的气流遮住了眼前的视线,刘枫的眼神也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花小楼同样一言不发,这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出神望着刘枫身前烟气淡蓝色的烟雾,没有人知道他心理面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