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海水湛蓝,海浪撞击在礁石化为破碎的白玉,海水漫过柔软的沙滩带走了部分的沙粒。
一条小渔船由远至近从海中驶向了岸边,几个渔民打扮的家伙手持着渔网,水桶有说有笑的从船上走了下来,从他们脸色的笑容来看,今天的收获似乎颇为不错。
“黑子,哈哈哈,出海这么久了才打了这么少的鱼,你婆姨又该像你发飙了吧。”其中一个带着草帽,光着膀子身上穿着一件马甲的家伙,将手中的鱼叉抗在肩上,笑哈哈说道,尽管常年的海风吹晒令他皮肤略黑,但从一口流利的汉语以及那典型的黑发黑瞳看来这是一个典型的炎黄的小伙子。
那个叫黑子的家伙一听不乐意了,将手中的渔网往地下一丢,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的说道:“沙猴子,你别他奶奶的瞎说,俺会怕那娘们儿。”
“你也就在这跟我们吹牛皮哩,回家指不定啥子样呢?”另一个家伙善意的嘲弄道。
哈哈哈哈。。。质朴的渔民们立刻爆出了爽朗的笑声,弄的黑子顿时脸红脖子粗的,本就黝黑的皮肤瞬间变成酱紫色。
“哈哈哈,你们可别笑话黑子了,你们这几个小子懂个屁,那不叫怕,那叫爱。”人群当中唯一的老者笑哈哈的说道,那名老者看样子也就六十岁左右,身体确实格外的硬朗,尤其是那双眼睛透露着炯炯有神的光芒、
“哈哈,萧老爹说的对,那不叫怕,叫爱。”黑子闻言顿时腰杆瞬间挺的笔直,憨厚的脸色露出得意洋洋的说道。
“萧老爹,你看这有人。”一个渔民突然大声喊道,渔民们闻言立刻跑了过去。
柔软的沙滩上趴着一个浑身**的男人,这是一个普通的亚洲男人,黄皮肤,黑头发,只是身体略微健壮了一些,不知道在海水当中浸泡了多久,才被冲上了岸边,皮肤微微有些褶皱。
“这是谁?不会是死了吧。”沙猴子足足打量了那个家伙半分钟,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俺看也悬,在海水当泡了这么久,估计不死也差不多了。”黑子憨声憨气的说道:“还有他咋啥都没穿,跟个白条鸡似的呢?屁股蛋子都露天上了。”
“混小子们,让开一下。”萧老爹推开众人,看到趴着沙滩上的人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口之后,松了一口气道:“他还没死,把他弄回去吧。”
.....
刘枫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碎掉了一般的疼痛,尤其是喉咙仿佛要着火一般的发痒,下意识的蠕动着干裂的嘴唇,轻声呢喃着:“水..水..水。”
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悄然扶住了他的后脑,刘枫试图张开眼睛,但却没有成功。就在这时一个冰凉的物体凑近了他的嘴边,紧接着如琼浆玉液般甘甜的水顺着喉咙流淌了进去,滋润了他快要着火了喉咙。刘枫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再次晕厥了过去。
当刘枫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色,有些刺眼,他试图抬起手臂,却传来阵阵针刺般的疼痛。
刘枫下意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十几米大小的房间,十分的简陋,仅仅有一张大木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还没有吃完的饭菜,墙壁微微有些泛黄,棚顶上整齐的糊着花花绿绿的海报和报纸。
就在这时苍老当中带着几分温和的声音在刘枫的耳边响起:“年轻人,你醒来了?”
“你是谁?”刘枫眼中充斥着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老者,他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身穿一件藏蓝色粗布外套敞怀着,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背心,头上面还带着一个顶蓝色的小帽子,典型的农民打扮。
“呵呵,年轻人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村子里的人都叫我萧老爹,我们出海回来之后在海边发现你的,当时你什么都没穿的晕倒在海滩上。”老者笑呵呵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刘枫的身边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这个老头子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好想办法送你回去。”
蝙蝠,血,白色的火焰,十字架,什么?这些都是什么?刘枫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大脑仿佛被万千跟针扎一般的疼痛,忍不住痛苦的呻吟着:“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该死,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呵呵,年轻人,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老者一把按住刘枫的按在额头上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也许你是失忆了吧。”
“失忆?”刘枫喃喃自语,严重充满着无尽的迷茫。
“这样吧,你现在我家住一段时间,等你想起什么了在离开也不迟。”萧老爹善意的挽留道。
“那给你们添麻烦了。”刘枫回过神,歉意的对着萧老爹说道,醒来之后的刘枫似乎失去了那充满着无尽毁灭性的能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但是似乎那暴虐性格同样随着力量的消失而烟消云散,可以说刘枫除了失去记忆以外,已经恢复了他原本的性格。
“不麻烦,不麻烦,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黄莺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肌肤赛雪,双眸如一汪清泉,顾盼之际,自由一番清雅流露而出,尽管衣着朴素,却仍是没有丝毫阻碍她的美丽,反而衬托的越发清新脱俗。
“这位是?”刘枫眉毛轻轻一跳,惊讶道。
“这是我的女儿,萧雅。”萧老爹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