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了两年的眼泪,说要多汹涌就有多汹涌。
我蹲下身,坐在他的墓碑前,许久,喉咙干涩的叫道:“林可齐。”
像是要释放掉这两年的压抑和悲伤一样,所有的感触,都朝着我的喉咙里涌动,仅仅只是叫了这个名字,就好像花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直到黄昏渐渐來临,直到黑暗将白昼取代,我的心情才得以平复,我抚摸着墓碑上那张清澈的笑脸,流着眼泪微笑着轻轻的道:“林可齐,我有听你的话,努力的想要忘了你,我有听你的话,努力的想要谈恋爱,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别忘了,好不好,就这样记着不好吗?不占多少地方,只要别让我忘了你好不好。”
“我会去看心理医生,我会去把心理的问題医治好,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爱他,可是,别让我忘了你,好不好。”
漆黑的夜里,只有我,站在墓碑前,看着一个已经离开的人的照片,泣不成声。
沒有人知道,当他伴随着那个隆冬的皑皑白雪一并的埋入泥头里的时候,我的心,是怎样在悲痛中一点一点的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