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早晨,原本是美好的让人舍不得闭眼,舍不得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只想要慢慢的感受,细细的回味。
可是却因了对面那人,不是心里面想的那个,原本的美好,变得慌乱,乱了思想,也乱了心跳。
游小鱼低下头,手有些颤抖的想要将混乱中解开的衣衫整理好,就见秦楚收敛了笑意,拉近了和游小鱼的距离,伸出修长的手,将游小鱼的手捉住,放在身侧。
他走到游小鱼的身后,将她内衣的衣扣一个一个的扣上去,手指的指背摩擦过游小鱼的背,他的手指有些微凉,游小鱼的身体微微一愣,脸有些羞红,低低的道:“我自己来。”
秦楚扣扣子的手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下,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他的速度异常缓慢,平时只需要几秒钟就能扣好的衣扣,他却扣了很久。
扣完了内衣的扣子,他又走到她的身前,一颗一颗的扣着游小鱼衣服的衣扣,由于刚刚洗完澡,游小鱼的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味有些浓,萦绕在空气里,秦楚的头微微低着,从那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清她胸前的雪白,和两点红晕。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中间停顿了几次,他别过脸,过了好久,又回过头来,依然面不改色的一颗一颗的给她扣着衬衫的扣子。
有好几次,他的手指都摩擦到了她隆起的胸部,她的头低的很低,脸有些发烫,不敢看他的脸,所以她不知道,他的表情,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么云淡风轻,他的眼睛,比日本的樱花还要美!
空气渐渐变的有些浮躁,秦楚不自觉的紧了紧嗓子,眼睛里带着某种渴望,却又被他尽量压抑,许久,他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低低的,却温润的拂过游小鱼的心间:“今天还出去吗。”
或许是那天的早晨真的太美好,或许是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像潺潺的流水温润的趟过了心间的一角,带着丝丝暖意,也或许是沐浴露的清香迷惑了她的神智,她的心不可遏制的有些颤抖,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小的,闷闷的:“嗯。”
“如果觉得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游小鱼,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自责。”
他的声音真的很动听,温润如上好的玉石,以至于游小鱼差点就掉下了眼泪来。
他懂她的自责,也懂她的难过,她心里装着她这辈子也许再也没有办法释怀的爱情,他也曾在她最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温暖,给她建立了一座避风的港湾,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就像她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和她牵扯上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样。
她在看他的时候,总是隔着伦敦常年不散的大雾,看得不是很分明,这些年,她从来不曾试图去了解他,而他,也从来不曾试图让她了解。
他给她的温暖,她全盘接受,可是却从来不曾去深究过,他看着她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她看着他,许久,说了句文不对题的话:“今天会很早回来。”
说完,游小鱼懊恼的咬了咬牙齿,急着就要解释,却见他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似乎是有些开心:“那我去接你。”
她见他笑了,这回是真真打心眼儿里笑了,游小鱼心里装着一只小猫,挠啊挠,她盘算着,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真心笑得时候,嗯,一般对她格外宽容,于是,某个人心里跳啊跳,又将话题给绕了回去,这回,她将话讲的直白,深呼吸,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啊。”
再不给他空子可钻!
他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笑了笑:“这么想要离婚啊。”
她话没经过大脑,像念顺口溜似的,一顺:“是啊。”
他眼神一凛,眉头皱了皱,内心有些浮躁,嘴角的笑容却不减分毫:“我还没玩够,不想离呢,要不你想个办法,让我对你厌倦了,也许我心情好,就去跟你离了。”
她的心里有些不明的东西飞过,带着丝丝失落,可是她不知道那失落从何来,她只是想,啊,他答应了,随即,她一脸讨好的问:“那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对我厌倦呢。”
他还是笑,似是思索了下,笑意有些意味深长:“要不你就躺床上,什么都不穿,让我看着,说不定看着看着,一个月,两个月,再者一年,两年,我就腻了,人家不都说,女人啊,脱了衣服,往那儿一躺,都一个样儿,说不定,我看着看着,也这么觉得了呢.....”
游小鱼的嘴角抽了抽,暗暗骂道:你以为你在看裸模啊!又换个角度:“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心情好?”
那人笑意更是弥漫,意味更是深长,轻轻的咳了一声:“我每次和你,嗯,在床上做的时候,心情都挺好的...”
游小鱼这回,连心都跟着抽了抽,开始打着太极:“那个...你刚刚说来接我。”
秦楚顺着藤:“嗯。”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秦楚看着游小鱼憋屈的样儿,一个没忍住,憋着的笑差点就没憋住。随即稳了稳心神,摸了摸游小鱼的头:“乖乖等我啊”
游小鱼翻了一白眼,内心独白:等你妹!
随即很狗腿的回到:“小的遵命!秦大爷~秦公子~”
那人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随即清了清嗓子,转身上了楼。
两人都换了身衣服,游小鱼穿了件特保守的衣服,外面还围了条很宽大的围巾,整个人围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