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虽然沒有文化,沒有钱,但是,俺有一颗真心,俺一定会对她好,俺一定会努力干活,养大俺们的孩子拽妃狠无赖。”大周淳朴的样子不断的作保证,其实,他是一个认真到可爱的男人。
不过在戚少天眼里,他就是一个可恶的人,十恶不赦。
“你凭什么能够给她幸福。”戚少天简直要抓狂了,这个男人憨厚老实,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实人,说出來的话绝对真实可靠。
“俺,俺是真心喜欢她的。”
轰隆隆的雷声响破天际,戚少天的天像是瞬间坍塌一般。
好,很好,既然是真心相爱,他倒要看看,他们相爱到何等地步,竟然让她忘却他们的夫妻情谊,嫁给这样一个乡野村夫。
“喂,你,你还沒有告诉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周对着戚少天愤恨离去的背影大喊,真是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是谁啊。
等到戚少天终于消失在院外,大周才从地上站起來,摸了摸下巴,还真痛,而且,有鲜红的血不断往外冒。
“大周哥。”
轻柔的呼唤声带着疑惑。
大周转过身,见是双喜,连忙将自己的下巴捂住:“喜儿,你、你回來啦!”
大周紧张的样子太过明显,双喜很快便发现他捂住的五指指缝里正往外冒着血。
“大周哥,你流血了。”双喜赶紧跑上去拉开他的手。
大周躲闪道:“刚才不小心磕到了,用草药敷一下就好了。”
“可是,你的脸……”说着,双喜掏出帕子为大周擦拭嘴边的血迹。
大周摸摸头,傻傻的笑着。
可恶的女人。
躲在篱笆外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气愤得一拳砸在篱笆墙上。
“对了,喜儿,药买回來了吗?”
“恩,都在背篓里呢?”双喜一边擦拭嘴角一边答。
“辛苦你了,最近要你呆在家里,会把你闷坏的。”大周显得很愧疚。
“沒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双喜替他擦拭干净之后,嘴角裂开成一个温暖人心的微笑。
戚少天看着那笑容在双喜脸上如同和煦的春风一样温暖,心里一团火气无处发泄。
这样温暖的笑容,已经好久沒有见到,他幻想他们见面会是何种境地,会哭,会笑,还是留给对方一个绝情的背影,这些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是沒有想到,会是这样。
她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露出这么美的笑容,让他的心刺痛难忍。
“大周,我刚去王大伯家要了点水稻秧子,今年要辛苦你一个人种那么大一块地,你知道我走不开,我……”双喜显得有些惭愧,去年插秧的季节,两人累了整整两天才种完几亩田地,今年却让他一个人……
“沒事,你在家照顾着,我也放心。”大周摆摆手,拍了拍胸脯。
双喜展颜一笑:“好啊!那我给你送饭去。”
“好咧。”
男人和女人的欢笑声在院子里面传來,戚少天心里的怒火更甚。
他们两人恩爱无间的样子,让他的心里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酸的,曾几何时,他也拥有过她的关心,在外面累了一天,回來被她的温柔包裹,他以为,可以这样幸福长久的过完一生。
可是现在,容颜依旧,笑靥依旧,却不是对他笑,不是对他关心。
她甚至,已经忘却了他,将心投注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她还怀了孕,即将要嫁给她。
丫头,我不会成全你,绝不会。
带着怨恨,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戚少天回了客栈,当天晚上,他连夜赶到县里,找到了县老爷。
县老爷是一个中年男人,见钱眼开,戚少天给出的高价让他将戚少天奉为上宾。
“戚大少爷是林州首富戚老夫人的嫡长孙,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怎这么见外,给我准备这么丰厚的见面礼。”县老爷虽表面推脱,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面前一大包分量足够的音量,心里喜滋滋的。
“老爷尽管收着,此次前來,必是有要事需要和老爷了解一下。”戚少天客气地道,脸上的愁云未散,一张脸却冷凝得冻结了空气。
“大少爷有话尽管开口。”
他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拍拍胸口,好像在说有事包在他身上。
在这么偏远的乡镇,见到这么大包银两,虽然沒有啥能力,但是只要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
“我要向县老爷打听一个人。”
“哦,什么人尽管问。”
戚少天满意的笑笑:“杏花村村民大周。”他记得应该是这个名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号。
县老爷想了想,他所要管辖的村有十几个,总不能每一个都记得,只好叫上了师爷出來,师爷看上去也是贼眉鼠眼,早在戚少天进入县衙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來了。
“师爷,杏花村大周你可认识。”
“回老爷,此人小人认识。”师爷暗自欢喜,看來立功的机会來了。
“他是何人。”老爷问。
“大周是流落到杏花村的孤儿,并不是本地人。”师爷如实回答。
戚少天眉头一簇,问:“既不是本地人,那他名下可有田地。”
“回大少爷,沒有。”
沒有,戚少天若有所思,他明明听到,过几天他就要下地插秧。
师爷是精明的人,见戚少天不语,又继续道:“此人和小人也有几分关系,他是个孤儿,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