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汐气得在石桌下拽紧了手绢,这是她千里迢迢从夜圣朝买来的,向烛九竟然这么随便的就先喂给了那女人。
“九哥哥,凌儿也要。”夏凌儿在一旁吃味地喊了起来。
向烛九给她夹了一块,夏凌儿刚准备张嘴,他却把那块小桃酥放到了她面前小玉碟里:“慢慢吃。”
夏凌儿怨气地不依:“为何夏姑娘就喂嘴里,凌儿也要喂。”
向烛九眼眸一沉:“你在我对面,不好喂,乖,别闹。。。”向烛九对于自己的区别对待一点也不为意。
看得月灵汐更是火烧心头,看向夏清欢的眼神里含了一丝狠毒,这女人不除,只怕是个大患。
夏清欢感受到她的目光,立即提起头来。
“这位月姑娘,有什么问题么?”夏清欢正好抓到了她那一记狠毒的目光,心下一紧,这姑娘对她好像有仇似的?
难道就因为那小桃酥是她带来的,而她未经她同意就吃了么?
“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同意吃了你的东西。”夏清欢觉得还是要道下歉,虽然江湖人没有这种计较,但人家毕竟是官家小姐,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
月灵汐眸里滑过一丝疑惑,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在装?
她难道不知道向烛九对她的不同么?
其实夏清欢何尝感受不到向烛九的对她的好意呢,她虽然与人接触不多,但还是懂的,不过是她故意的无视了,免得自己越陷越深。
“姑娘说笑了,灵汐怎么会如此小气呢,只是见九王爷对姑娘如此上心,在想姑娘是何人呢,像你这般如花的美人,灵汐竟不知名号,还真是有点没见识了。”
月灵汐立即微笑地解释起来,她会装,她比她更会装。。。
“我么?我在深山住了五年,姑娘不认识是再正常不过了。”夏清欢并不愿意过多说自己的身份,若被人知道了,那又是多一份危险。
脚踝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加重,夏清欢不自觉又悄悄看了眼,感觉有血液在流进脚底。
她赶紧转头看向向烛九:“九王爷,我有些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么?”
脚上的伤她得赶紧处理了,要不然怕这脚给废了,因为开始越来越疼了,这天气又热更怕会破伤风。
向烛九有些不悦:“这聊得挺好的,马上就午膳了,吃了再睡吧。”
夏清欢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开始喝起自己的茶来,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一次向烛九倒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但一想,可能又是在跟自己倔脾气,也没有再多注意。
而这时正好月丘生已然一身锦绣月牙白长袍往凉亭而来。
夏凌儿坐的地方正好瞧见了月丘生,高兴地叫了出来:“丘生哥哥来了。”
夏凌儿的身份有些特殊,从小是在北生国长大的,对这些人所以都比较熟,反倒是对后夏国的那些皇亲比较生疏些。
“凌儿妹妹,好久不见。”月丘生人还未见凉亭,声先到了。
夏清欢偏过头去看了眼来人,又转了回来,好想赶紧离开,这些人她又不认识,真不想与他们打交道。
特别是月灵汐,看起来大家闺秀举止端庄的,可她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月丘生进了凉亭,刚准备与向烛九打招呼,突然见到一旁的夏清欢,错愕地便愣在那里看傻了眼。
向烛九轻咳了声:“丘生,你看美人看傻了?”他有丝不悦,也许该让夏清欢早点去休息。
“九王爷府上何时还藏了如此绝色。。。”月丘生脸微微红,反应过来轻笑地问道。
向烛九白了他一眼:“少见多怪,我无妄城的美人多着呢,晚上带你去勾栏院逛一圈,你就知道你多没见识了。”
向烛九有意地用自己身子挡住了夏清欢:“坐吧,丘生。。。”
月丘生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好地藏了起来,看来碧倾生给三王爷的消息还真不假。
月丘生坐了下来,月灵汐怎么甘心被他们遗忘在一旁,自告奋勇站了起来:“既然大家都在这儿了,就让灵汐来段古筝助兴吧。”
向烛九颇感兴趣地点了点头:“求之不得。。。许久未听过了。”
月灵汐斜眼瞥了下夏清欢,这女人除了脸长得有些出色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好的,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知的粗俗丫头。
连月事这种事都不清楚,真是丢女人的脸。
“青稞,去本王房里拿碧竹琴来。”向烛九朝青稞吩咐道。
月灵汐喜上眉梢:“九王爷真舍得借那碧竹琴给灵汐?”
“呵呵,本王岂是小气之人,若不是那是好友遗终之物,本王送你都行,一把绝世好琴,放在那当装饰实在浪费。”向烛九眉宇间闪过一丝忧伤,想起已故的挚友,还是有些伤心。
“那灵汐就谢谢九王爷了。”月灵汐赶紧致谢。
世人都知这碧竹琴是造琴大师鲁生的倾心之作。鲁生从小体弱多病,偏爱琴,琴艺也甚是了得,造完碧竹琴,鲁生便过世了,这碧竹琴也赠于也向烛九。
羡慕了世上许多爱琴之人。
现在能弹碧竹琴,灵汐高兴极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向烛九看着她开心,也不觉露出愉快的笑容。
碧竹琴很快拿来,月灵汐小心翼翼地接过,琴身整体碧绿,轻轻一拔琴弦,撼人的音质令月灵汐兴奋不已:“果然是好琴。”
夏清欢喝着她的茶,看了眼碧竹琴,翦水的双眸里流露出了喜欢,她娘亲曾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