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杉矶出发是大中夜,飞往伦敦时是迎着太阳飞的,所以天亮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趁着现在夜se正浓,好好闭眼睡一睡绝对是必要的。埃文贝尔去洗完头,把头发上的发蜡都洗干净,然后才回来座位上,准备也休息一会。不过因为头发还没有干,靠着睡不方便,所以埃文一贝尔就靠在了小桌板上,闭上了眼睛。
当埃文一贝尔醒过来时,约莫是洛杉矶时间凌晨一点多,现在应该在大西洋正上方,才出发了不久,所以天幕还是完全黑的。
打开遮阳板,外面就是无边无尽的黑se,零零散散的星星点缀在黑幕上,往下望去,也是无尽的黑se,间或飘过一两丝棉絮般的云朵,也是淡淡的。看来,今晚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下面漫无边际的大海,除了黑se还是黑se,那浓得化不开的墨se将整架飞机都包裹住,根本感觉不出飞机的前行,只听得见墨se轻轻划过机翼,然后溅出一朵朵水hua,重新坠入墨se的轻声。
此时的飞机,就好像在这片墨se之中破浪前行的船舶一般,前方间或在闪烁的光点,指引着飞机通往大洋彼岸的道路。但在这万籁俱静的空间之中,却只有这唯一的一艘行船,天地之间空旷得让人害怕。
伸出手,试图去抓住天幕上一闪一闪的星星,希望将这些光点捕捉过来,点缀在船舶身上,吸引其他的同伴们找到自己,驱散浓浓包围的孤独。但手才伸出一半,就触mo到了玻璃窗,这才发现,原本世界就被这一扇窗户分割成为了两个部分,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犹如船舶夜行,你我擦肩而过,我们只是在浪费时间试图证明谁是正确的,如果乘风破浪驶向大海,如果只是你我试图寻找一缕光明。”
埃文一贝尔轻声哼唱着,看着那无穷的黑se,脑海之中却是浮现出了凯瑟琳一贝尔黑夜之中发呆的身影。埃文贝尔不知道凯瑟琳一贝尔的婚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凯瑟琳一贝尔孤独的背影,还有他自己在爱情中两辈子的mo索,刹那之间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犹如船舶夜行,你我互相伤害,说出你真实的想法然后引发一场争吵,我的语言成为炮弹,方向朝南。你将车子驶下了车道,我却依旧躺在沙发上,追忆着你在五年级时经历的噩梦,试图相信你的沉默是有理由的。我们会好起来的,因为我不会离开。
就好像你十四岁时看到的场景一般,如今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你爸爸停留在原地,你妈妈却已经离开。有多少父母会让婚姻顺利前行呢?我们只是在灰o索,试图找到一颗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心。”一句句歌词在埃文一贝尔的脑海里凌乱而无章法地组合在了一起,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在唱的,是凯瑟琳一贝尔的故事,是自己的故事,还是某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只是那犹如船舶夜行的孤寂感,和周围无限的黑暗,缓缓将他包围。
“我将灯光调暗,独自在大厅里穿行,我们可以感觉到彼此,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就犹如船舶夜行,你我擦肩而过,我们只是在浪费时间试图证明谁是正确的,如果乘风破浪驶向大海,如果只是你我试图寻找一缕光明。就犹如船舶夜行,你我擦肩而过,你我擦肩而过。”埃文一贝尔轻舒了一口气,最后低吟了一句“我会找到自己的路,一路走到你的身边。”为这首歌画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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